許雅南將陳閑對自己說的這些話一一復述給了許拜公聽。
“這么做有點絕了,對自家人這么做,真的不太合適。”許拜公嘆了口氣,仿佛一瞬間又蒼老了幾分,眼神都變得黯淡起來。
“到時候再說吧……哎呀爺爺你別愁眉苦臉了!笑一個!”
“我能笑出來個屁!”
許拜公氣得罵了一句,不過臉上的表情要稍微好看了些,畢竟他都很多年沒見乖孫女這么撒嬌賣萌的安慰他了,雖然許拜公的脾氣暴躁有時候也有些倔,但不可否認他還是挺吃這一套的。
“我九符都給你準備好了……誰能想到會弄成這樣……”
許拜公唉聲嘆氣地說著,但似乎還是不死心,將裝在上衣口袋里的鎏金木盒取了出來。
“你先試試能不能用,如果真的不能用……我們到時候再想別的辦法!”
許家世代相傳的法器“九符”號稱符中之祖,這個外號說起來或許有些夸張,畢竟使用符箓法的異人不止有他們許家,還有各大世家與法脈宗派等……但不可否認的是,符中之祖這個稱號在異人行里是共識,并不是許家自吹自擂那么簡單。
“自己打開看看吧,試一下能不能利用自己的氣去驅動它,如果使不了咱們再想想別的法子。”
“嗯!”
接過許拜公遞來的鎏金木盒,許雅南的動作也變得小心了許多,生怕一不小心弄壞了這件家族世代相傳的寶物……按照記憶中許拜公打開木盒的方式,許雅南抽出兩邊的插銷,又在盒子底部按下了三個活動的木塊,直到這時鎏金木盒的頂板才能被順滑的抽出來。
打開鎏金木盒后,第一時間映入許雅南眼簾的便是那件造型奇特的器具……它不過巴掌大小,整體輪廓呈規(guī)整的長方形,厚度在五毫米左右,表層的顏色看起來很像是陳年老樹樁那種深褐色,似乎也是由某種木材制作的,能模糊看見一些木材枯干后呈出的裂痕。
如果只是單憑肉眼觀察的話,那么它就像是一塊普普通通的木牌子,根本就找不到半點奇異出彩的地方,但許雅南很清楚……就是眼前這塊貌不驚人的木牌子,它就是許家威力最大也是最為神秘的法器。
九符。
顧名思義,九符是由九道符箓組成,每一道符箓都各自對應金木水火土五行或是四象,它們都有相應配套的陣法,而所有符箓以及陣法的運行都得依靠“九符”這個媒介,也就是眼前這塊破木牌子……
每當施術者將自身能量灌入這塊木牌,并且再輔以自己的意念進行驅使,那么木牌的表面就會浮現(xiàn)出相應的符箓,進而再以符箓為媒介施出法陣。
“九符需要人力驅動,我們許家的每一代族長都是正常人,包括我在內(nèi),體內(nèi)的陰陽二氣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tài),只有這樣才能驅使九符!痹S拜公眉頭緊皺地望著許雅南,又看了看她手中的九符,似乎已經(jīng)不抱半點希望,“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用,畢竟你這種情況從來沒在我們許家出現(xiàn)過……你往九符里輸入一定的氣試試看。”
“沒事,用不了就算了!痹S雅南輕聲笑道,她比起許拜公要看得更開,畢竟她一開始就不知道自己用上九符的那天會來得這么早,也沒想過能有機會帶著“九符”去參賽,所以許雅南現(xiàn)在倒也沒那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