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南一直都醒著,而且她應(yīng)該早就料到陳閑再次回來之后會發(fā)生什么,所以她的精神狀態(tài)也很不錯,像是做足了心理準備那般,遠遠望著陳閑與老騙子,眼中滿是堅定。
“葛爺爺......這次麻煩您了......無論是許家還是我個人......都欠你一個人情......”
“沒什么麻煩不麻煩的。”
老騙子搖了搖頭并不在乎許雅南對自己的感激,但相較于李道生與魯裔生他們,老頭對許雅南的態(tài)度明顯要好得多,畢竟在他看來,陳閑身邊有幾個男性朋友都不算本事,那些豬朋狗友沒什么屁用,有同輩的女性朋友才算本事啊......要不然老陳家怎么開枝散葉呢?
“你可想好了?真的想明白了?”
老騙子帶著陳閑走到床邊,先是搭著許雅南的脈門做著寄生手術(shù)前的最后檢查,之后又扒開許雅南的眼皮看了看,心中也大概有數(shù)了,雖然許雅南傷的不輕,但從她目前的狀態(tài)來看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許多,至少以她的狀態(tài)已經(jīng)足夠支撐這場特殊的手術(shù)了。
“我想明白了,放心吧葛爺爺。”許雅南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但在將目光移動到那個古老寄生體身上的時候,她的表情明顯緊張了幾分,有些害怕地問道,“這是用來給我治病的?”
“它就是我說的那條手臂,寄生在你身上,然后你就好了!标愰e簡單地解釋道,掐著寄生體晃了晃,然后往前湊了半寸,“你可以隨便看看,其實這沒什么嚇人的,跟一團瀝青差不多。”
就在陳閑話音落下的時候,讓他掐在手里的寄生體似乎也被他搖清醒了,不等他來得及阻止,寄生體直接發(fā)出了極其銳利的尖嚎......那種聲音就像是無形的鋼錐,在出現(xiàn)的瞬間就往人的耳膜里扎去,雖然在陳閑面前它沒有反抗掙扎的勇氣,但叫上一叫還是可以的。
陳閑皺緊了眉頭,似乎很不滿意寄生體的這種表現(xiàn),所以他直接用手緊緊掐住它,像是掄風(fēng)火輪似的甩了起來,他的整條手臂都快被自己甩成了虛影,呼呼的風(fēng)聲聽起來極其駭人......就像是房間里突然打開了一個超大功率的電風(fēng)扇!
等陳閑停下的時候,寄生體已經(jīng)受不住了。
它好像吐了。
凝膠狀的體表裂開了無數(shù)縫隙,里面流出了許多令人作嘔的腥臭液體,它的身子也在一抽一抽的痙攣著,似是被陳閑直接甩走了半條命......
見此情景,老騙子也不禁露出了一種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讓你瞎嘚瑟,活該!”
許雅南有些懵了,這點毫不夸張,因為在此之前她想象過很多次......陳閑口中需要寄生在自己身體上的異常生命是什么模樣?是手臂形狀的寄生體?還是陳閑體內(nèi)那種能夠?qū)⑿螤畈粩嘧兓慕饘偕铮?br>
她想象過很多。
但卻也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來自于古埃及的寄生體看起來會這么惡心!與其說它是一團膠狀物,那么還不如直接點說它是一團造型詭異的鼻涕好了!
“陳閑......”
“怎么了?”
陳閑并沒有察覺到許雅南眼中細微的神色變化,依舊低著頭在晃悠被自己掐住的寄生體,想起之前它那種奇怪的尖嚎聲,不知為什么......他突然聯(lián)想到了小時候去菜市場看見攤主殺雞的畫面,那只雞與寄生體叫得一般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