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嚴(yán)慶是想直接吼個開除威脅,但仔細(xì)一想,陳閑那小子的性格本來就有點詭異,平常對什么事都不上心......就算自己威脅他要對他做開除處理,這小子就一定會怕嗎?
且不說他怕不怕,如果就因為這事導(dǎo)致他對上層有意見,然后開始對這種硬性管理產(chǎn)生抵觸情緒......
“你好好跟他說,給我把他勸回來!”嚴(yán)慶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說這也就是陳閑才是個例外了,如果是個普通異人敢這么干,他早八輩子就給人開除了!
“不好勸啊!被襞肿訃@了口氣,“但小陳是個明白人,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以這次昆侖會就算他奪冠或者拿了亞軍,只要進(jìn)了古遺跡.......”
在霍胖子的一番解釋下,嚴(yán)慶稍稍有些動搖了。
“但這說出去也不好啊,咱們守秘局的人跟世家的人組隊,這......”
“嚴(yán)老大你要明白一點......小陳那性子可是最害怕麻煩的......如果不是這次他那些朋友想要跟他一起參加昆侖會.......估計這小子就算接收到你們的命令也是不會去參加的......他的進(jìn)取心沒那么強.......”
“唉......我先跟其他幾個部長聊聊吧......這事鬧的......”
也是在這一夜,李道生與許雅南他們也抽空給家族打去了電話,與霍胖子膽戰(zhàn)心驚地給上級匯報不同,他們打電話的語氣可是極為興奮的,因為他們都從陳閑嘴里得知了這次可以組隊一起參加昆侖會的確切答復(fù)。
許雅南給家里打去電話的時候,響了一聲便立刻被人接通了。
“你好,請問找誰?”
聽見電話那邊女人的說話聲,許雅南興奮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許雅南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是誰,如果可以的話,她寧愿一輩子都不與電話那邊的人說半個字。
“我是許雅南,我找我爺爺。”
許雅南說話的同時,目光不自主地放在了坐在客廳看電視的陳閑與木禾身上,這一夜他們都留宿在寧川分局,許雅南是留在陳閑的起居室這里,畢竟這還有好幾個空房間,生活設(shè)施應(yīng)有盡有,留宿一夜也不成什么問題,至于李道生......他則是早早就被魯裔生拖去了自己的起居室休息去了,看他們那意思貌似還準(zhǔn)備整頓宵夜再喝一點。
“許雅南?”電話那邊的女人怔了一下,綿軟的腔調(diào)透出了一股成熟女人的風(fēng)韻,但聽起來卻不帶任何感情,“在外面瘋了這么久也不回家,你是不把我這個媽媽當(dāng)回事是嗎?”
電話那邊的女人便是許雅南的親生母親,蘇楠。
當(dāng)然,在許雅南看來這個母親并不稱職,與其說她是自己的母親,那還不如說是自己的債主.....
“我找我爺爺!痹S雅南面無表情地說道,心里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年少時期那種萬分自恨的心情又回來了,難受得連說話都有點不順暢,像是有一口無法宣泄的氣堵在心口,“我找我爺爺,沒找你!
如果可以的話真不想讓她生我,哪怕投胎到尋常百姓家也比現(xiàn)在......
“我問你,是不是不把我當(dāng)回事了?”蘇楠說話的語氣依舊不帶半點情緒。
蘇楠那種步步緊逼的姿態(tài),只讓許雅南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被這個女人關(guān)在房間里......不停用戒尺抽打的那些畫面。
一件事沒做對就會挨打,一句話沒說好就會挨打,好像自己生下來就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