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的天師好像叫張懷安吧?”陳閑喃喃道,在大腦里緩緩翻閱起了有關于龍虎山的信息,“你說的小天師是他的兒子?”
龍虎山天師府的掌教傳承與其他法脈不同,他們更注重“血脈”二字,每一代天師都是世襲罔替,非我宗親不能傳就是他們的規(guī)矩。
“對,他兒子,親的。”李宗槐點了點頭,說起這些來似乎也開始感慨,“這一代小天師可比原來幾代強得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現(xiàn)在看來,說不定那小子再過幾年就能趕上他爹了!
陳閑沉默著沒說話,但腦子里也不禁開始分析,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被別人拿同輩異人與自己相比,就算他性情淡漠對“虛名”毫不在意,但也不能否定他有些許的好勝心。
天師府最厲害的應該就是雷法吧?
我記得守秘局資料里寫過.......天師府就是以雷法起家的.......在幾十年前那個混亂的年代......天師府的上上任天師就是被守秘局長給........
“他很強嗎?”陳閑突然問了一句。
“強!崩钭诨秉c了點頭,“去年我去天師府與他切磋過,雖然這事說起來丟人,但的確......我敵不過他!
陳閑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但一旁的魯裔生卻開了口。
“李老爺,他再強能強過我老大嗎?”
“不好說。”李宗槐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反而是很認真地在幫眾人分析,“他修行精進的速度很快,去年的他......應該敵不過你,但今年就不知道了!
“他與你切磋的時候,用了龍虎山的雷法?”陳閑好奇地問道。
李宗槐點點頭,表情有些尷尬:“差點沒一道雷劈死我!
“這樣啊......”陳閑露出了一絲好看的笑容,像是與同學比較成績?nèi)缓舐詣僖换I的小孩,眉宇間透著難得一見的得意。
“你覺得你有把握勝過他?”李宗槐察覺到了陳閑表情上的變化,忍不住問道。
“如果他的實力大多來自于雷法......那確實沒什么好怕的........”
陳閑輕輕抬起手來,黑色如液體般的寄生體開始在他掌心涌動。
看見這些詭異的金屬液體,李家眾人都噤若寒蟬,因為他們都想起了之前那驚世絕倫的一錘.......還有支撐陳閑翱翔九天的那雙金屬骨翼!
對他們而言,這種黑色物質(zhì)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范疇,既能由宿主的念頭隨意產(chǎn)生形變,又能像是宿主的肢體般被他如臂使指,簡直就像是科幻片里冒出來的東西。
看著掌中這些聽話的寄生體,陳閑臉上滿是笑容。
“我這東西絕緣,只要厚度夠了,雷也劈不死我!
回到闡一洞府,已是第二天凌晨天蒙蒙亮的時候。
這一次,李宗槐與闡一的關系才顯得稍稍緩解了些,至少他們能坐在同一張桌上喝酒吃飯了,雖然時不時闡一都會說幾句話惡心惡心李宗槐.......但總體來說,這次宴會的氣氛還是非常和諧。
李家與梅山的關系,也正式向友好的方向進了一步。
在飯桌上,李宗槐闡一與陳閑聊得最多,雖然以陳閑的輩分來看他是不該融入這個圈子的,但不得不說.......有時候?qū)嵙Ρ容叿指匾,尤其是陳閑這種有后臺的異人。
“你認的這個老大不錯!崩钭诨焙茈y得夸贊了李道生一句,并且這句話說得發(fā)自肺腑而不是在客套,“以后跟著他能學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