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證自己不會被對方攻擊命中的前提下,盡可能去攻擊對方的要害,若是攻擊不到要害區(qū)域,便就近選擇攻擊目標點。
在此基礎上,骷髏先生揮出的每一刀都不會是多余的。
要么攻擊,要么防守。
“砰!”
在柴刀與傘刀發(fā)生碰撞的下一秒,骷髏先生便開始迅速變換位置,他手中的傘刀也自始至終沒有閑下來,一直都在找機會往老人身上招呼,只不過每一擊都會恰巧被老人手中的柴刀給擋下來。
老人手里的那把柴刀絕對不簡單。
這點別說是陳閑,就是平日里粗心大意的骷髏先生都能感覺到。
骷髏先生手里的傘刀屬于邪器,但它更類似于某種獨特的冷兵器,因為它最大的特點就是無堅不摧,銳利的刀刃甚至能將生鐵一片片給削下來,就像是刀切黃油一般毫不費力,而且除了鋒利度極高之外它的韌性也強得可怕,刃口的耐用度連陳閑都會為之驚嘆。
但就算如此,它也一樣砍不壞老人手中那把看似破舊的老柴刀,硬碰硬的對劈了好幾回都沒能讓柴刀的刃口崩個缺......
“陳閑!”骷髏先生突然大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陳閑似乎也猜到了他接下來的話,于是頭也不抬地回道。
“我同意,我贊成,你快變吧......”
聽見陳閑這話,骷髏先生的興致很明顯變高了許多,眉開眼笑地說道。
“只要你同意就行,這個人很強,想不現(xiàn)原形殺死他還真有點不可能......”
骷髏先生的來歷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他自己也是,在漫長的歲月中他早已忘掉了自己的身份......在哪里誕生,從哪里來,又是哪年哪月來到這個世界,他已經(jīng)徹底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比現(xiàn)世見過的那些異常生命都要古老得多。
在模糊的記憶之中,他只能想起自己來自于一個古老遙遠的時代,在那個時代里沒有現(xiàn)如今的文明世界可言,隨處可見的都是殺戮與暴行,天空中的月亮仿佛都被大地的鮮血給染紅了.......
他不時也會做夢。
夢見那個令他都為之顫栗的時代。
夢見那輪永遠不會消逝的血月。
“低級的生命......你又如何能比得上我......”
骷髏先生如同在喃喃自語,身上的西服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它們就像是因高溫而不斷溶解的蠟,迅速融成一地腥臭的血水,而骷髏先生那身蒼白的皮膚也漸漸出現(xiàn)了異常變化,顏色變得暗沉深紅......
在眾人的目光下,骷髏先生的身軀不斷膨脹開來,如同一個被人吹著氣慢慢鼓起來的氣球,他那具消瘦枯槁的身軀逐漸變得令人恐懼......數(shù)米.....數(shù)十米......
不過短短半分鐘的光景,骷髏先生的真身便膨脹到了足有四五層樓的高度,血色暗沉的骷髏身軀散發(fā)著濃重的血腥味,那柄被他視若珍寶喜愛萬分的傘刀,自始至終都被他牢牢握在手中,并且也隨著他的變化而變化,細長的刀身被腐臭的血液層層裹覆,不過食指寬的刀身也變得足有一米寬,整體長度更是夸張的拉伸到了近十米左右.......
當那把駭人的血色長刀出現(xiàn)時,眾人只覺得身邊的空氣都隨之變得壓抑起來,似乎那上面散出的濃重血氣已經(jīng)影響到了這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