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有幾千個?!你們幾個人能對付過來嗎?!還不趕緊跑!!”
“小魯哥快帶他們風緊扯呼。
直播間里的觀眾跟著瞎緊張,魯裔生他們這些當事人自然更緊張,距離他們隊伍最近的人頭蜘蛛不過數(shù)十米遠,每一次呼吸他們都能聞見那怪物身上散發(fā)出的惡臭。
“這下麻煩大了……”魯裔生顫顫巍巍地抽著煙,幾乎本能地向陳閑所在的方向看去。
自從城南一案過后,他遇見什么樣的麻煩第一時間都會想到陳閑,誰讓他是自己老大呢?
不過在此刻,陳閑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在祀身魔的攻勢下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每一次竭盡全力的逃竄結(jié)局都是相同的,要么被祀身魔追上來一拳砸飛,要么就像是現(xiàn)在一樣被祀身魔按在地上打。
其實一開始祀身魔是想用爪子去抓陳閑,但無奈陳閑身上自始至終都覆蓋著寄生體的金屬粒子,祀身魔看似銳利的爪子在撓住陳閑之后也只能勉強留下幾道抓痕,倒不如直接用拳頭砸起來痛快。
“嘭!!嘭!嘭!!”
巨大的撞擊聲不斷在陳閑耳邊響著,每當祀身魔咆哮著落下拳頭,陳閑便會感覺自己的內(nèi)臟又在剎那間粉碎了一次。
他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
祀身魔擁有什么特殊能力暫且不提,就它展現(xiàn)出的這種身體素質(zhì),完完全全超出了陳閑曾經(jīng)的想象。
資料記錄里說過祀身魔很難對付,但也沒說會這么難對付!
如果與它進行單純的肉搏近身戰(zhàn),陳閑絕對不會有半點勝算,但如果陳閑有機會能咬它一口的話……說不準會有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效果,但祀身魔卻不會給出這樣的機會,從開始戰(zhàn)斗直到現(xiàn)在,祀身魔都呈現(xiàn)出一副全力以赴的狀態(tài)。
不跟陳閑多廢話,也不會跟陳閑客氣,祀身魔只要抓住機會逮住了陳閑,它瞬間就會進入全力攻擊的狀態(tài),以絕對的力量優(yōu)勢壓制住陳閑讓他動彈不得,單方面全方位以各種姿勢吊打陳閑。
此刻陳閑整個人都被它按進了土里,祀身魔枯瘦干癟的拳頭不斷落在他臉上,每一拳砸下來的聲響都像是力道十足的工地錘在錘擊鋼鐵,那種無法抵抗的力量讓陳閑失去了一切反抗的機會。
意識在模糊與重聚的界限不斷徘徊,幾乎處在了隨時都會昏死過去的邊緣,這是陳閑第一次遇見這么可怕的對手,也是第一次嘗試到腦震蕩是什么滋味。
毫不夸張的說,陳閑現(xiàn)在沒有反抗的想法,他只想做一件事。
他想吐。
“現(xiàn)在要怎么辦……沒機會……”
面具下陳閑的臉已是鼻青臉腫,顴骨跟鼻梁骨都被祀身魔用拳頭砸得凹陷了下去,若不是他的特殊自愈能力在不停工作,可能他早就死在祀身魔的手上了。
骨骼,肌肉,內(nèi)臟……幾乎就沒有一處是好的。
在這種傷勢極其嚴重的局面下,陳閑的戰(zhàn)斗力也損失得厲害,整個人都漸漸陷入了一種脫力的狀態(tài),別說像之前那樣能施展出全力逃竄,現(xiàn)在就是想動一下都沒力氣。
起初陳閑也嘗試過控制寄生體去反擊,不過這種反擊很快就被祀身魔給擊潰了,更何況想要控制寄生體需要付出大量的精神力,注意力也必須要高度集中才行,可現(xiàn)在完全就沒有這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