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么,你們做什么,這就夠了。”
金不喚說著緩緩靠在椅背上,說話的語氣給了人很大的壓迫感,一言一語中那種威脅的感覺,在場任何人都能感受到。
“既然要按照規(guī)矩做事,那就按照規(guī)矩走流程!被襞肿又匦陆o自己點了支煙,對于金不喚也只有警惕,并沒有懼怕,“去找科研部開個證明,沒問題了再提交給總局的武裝部審核一下!
聽見霍胖子這番踢皮球的話,金不喚感覺有點頭疼。
“至于嗎?”金不喚問道。
“至于!被襞肿狱c頭。
金不喚緊緊皺著眉,雖然在守秘局內(nèi)他的職位比霍胖子要高,完全可以說是豫南省內(nèi)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但地位再高也得講規(guī)矩,如果非得用自己的身份去壓霍胖子,不捅出去則以,一旦被捅到總局去......金不喚也會有麻煩!
守秘局不是一般的部門,內(nèi)部的管理極為嚴(yán)格,哪怕是豫南省局的局長金不喚,也照樣需要忌憚那些規(guī)章條例。
“里面的人到底是誰?”金不喚臉上的表情很是不解,“是你親戚還是你兄弟?你至于這么跟我頂著來嗎?說到底我也是為了大家好,如果病毒傳染出去......”
“放心,四面八方都有我們分局的人盯著,那種東西的傳染途徑是肢體接觸,沒你想象的那么危險。”
霍胖子也知道金不喚退了一步,便主動發(fā)了支煙給他,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幾分。
“里面的人是我們分局的偵破科科長,陳閑!
聽見這個名字,金不喚的表情很明顯地僵了一下,眼神頓時疑惑起來。
“是他?”
地窟之中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渾身浴血的陳閑從來沒想過……異常生命竟然會他媽的用道術(shù)!
在老人起身撲上來的瞬間,陳閑非常清楚地看見他掐了一個法決,之后又念叨了幾句聽不清的咒詞,隨后就從腰間抽出一把銅錢劍與自己對砍了起來。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陳閑忍不住又一次問道,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失去了人類形態(tài)的老人,只感覺從來沒有這么頭疼過,“你是活的還是死的?”
有心跳,有脈搏,有呼吸。
作為一個正常人類應(yīng)該有的生命體征它都有。
但從外表來看,這個老人絕對跟活人搭不上邊。
它臉龐上如魚鱗般炸起的角質(zhì)層組織縫隙里,流淌著刺鼻腥臭的膿液,那雙被雜草枯枝占據(jù)的雙眼,更是血肉模糊讓人不敢直視,其中流出來的血液顏色極重并攜帶撲鼻的腐臭,聞著就像是在太陽下暴曬了半個月的腐尸……
為什么這種異常生命會有正常人類的生命體征??
“長生地……我的……我已經(jīng)長生不老了……我既是仙……我不會死……”老人如醉酒后的瘋子,嘴里嘶啞地喊叫著,揮舞的銅錢劍上閃爍著亮紅色的光輝,那些至陽至剛的陽氣粒子聚集而成的光芒,此刻正如火焰般在劍身跳躍閃爍,“這里是我的洞府……擅入者死!”
鐺的一聲!
鋸肉刀與銅錢劍再次猛烈碰撞到了一起,刀刃之間迸發(fā)出了無數(shù)刺眼的火星,如同在黑暗中亮起的瑩瑩燭火,銅錢劍上濃重的香火味與鋸肉刀的血腥味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種難以描述的味道,就像是供奉神明的壁龕中香爐里燃燒的血,本應(yīng)該污濁的血腥味竟然被香火帶出了一種神圣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