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老人的雙腿被許多細密的竹枝覆蓋,那些竹枝就像是某種難以脫離的寄生體,死死纏繞在它的大腿上,似乎還是從腹腔內沖破皮膚延伸出來的,從頭到腳都帶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搏一搏......”陳閑咬緊牙關發(fā)起了第三次攻擊,而這一次他也放棄了攻擊老人頸部喉部的打算,轉而將刀刃向下,直沖老人腰部就挑起刀尖砍了過去。
這一次鋸肉刀砍進他血肉的深度至少有十厘米左右,在腹腔的皮膚被鋸齒剖開后,那些早已有腐敗現(xiàn)象的內臟也爭先恐后地掉了出來,它們順著細長的傷口不斷往外涌動著流了一地,一時間這個地窟里的血腥味也變得愈發(fā)刺鼻。
看見攻擊有效,陳閑不敢多想,急忙乘勝追擊。
在他穩(wěn)定的攻擊頻率下,老人的腰部不斷遭受著重創(chuàng),那些內臟在掉光之后腹腔里也沒了其他東西,只能不斷往外流出橙黃色的油狀液體,或許那就是這個異常生命的血。
伴隨著細密且富有某種節(jié)奏感的碰撞聲,老人腰部也漸漸變成了戰(zhàn)斗的重災區(qū),陳閑就只圍繞著這一個地方來打,像是削蘋果似的硬生生給他“削”下了一層皮肉。
隨著陳閑的手起刀落,老人的動作也越來越大,甚至開始拔腿往陳閑身邊走來,壓根就不在乎自己身體上出現(xiàn)的變化,一步一晃悠地走到陳閑身邊,只想就這么干掉他算了。
“你有意識嗎?”陳閑不動聲色地問道,然后彎下腰躲過了老人揮擊而來的拳頭,不緊不慢地繼續(xù)問道,“你還有沒有意識?”
老人似乎沒有聽見陳閑的話,依舊自顧自地攻擊他,并且出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雙方交手還不到半分鐘,陳閑就已經有點撐不住了,完全撐不過這個堪稱“永動機”怪異至極的異常生命。
此時,雙方出手以及收手的動作都很快,而且神經反應速度都遠超于普通異人,哪怕對方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十厘米處,雙方也一樣可以躲開對方的攻擊,甚至還顯得有些游刃有余。
在長達數(shù)分鐘的交手后,陳閑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老人跟自己有一些相像的地方,肢體上的傷勢幾乎都可以無視掉,哪怕腰部的血肉都被陳閑硬生生刮了下來,它也一樣可以憑借著脊椎骨站直身子,不斷尋找機會攻擊陳閑。
當陳閑找到機會劈出第八刀的時候,老人也在瞬間停下了一切的動作,像是突然死機的機器人,不聲不響的就開始呆呆地站著。
陳閑沒有在意這點變化,依舊在竭盡全力的尋找機會主動進攻,可就在這瞬間,老人腹腔里突然鉆出了一條拇指粗細的竹片,不等陳閑來得及反應,這條竹片就如同長矛般猛地竄了出去,直接扎在了陳閑的心臟處。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陳閑急忙后退,將那條竹片與自己的距離拉開,右手緊緊地捂在傷口上,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這池黑水是干什么用的......告訴我......”
老人咧開嘴一笑,由雜草枯枝構成的眼球也隨之轉動了幾圈,不斷發(fā)出嘩嘩的聲響,只聽得人毛骨悚然。
“長生地.....這是我的......是我的。
城南房區(qū),由分局搭建的臨時帳篷外停著幾輛外地牌照的黑色吉普車,其中領頭停放在路邊的那輛吉普車牌照更是引人注目,以四個“1”結尾,可見乘坐這輛車而來的人身份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