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第一次殺人吧?”
突然,趙嵩冷不丁地問了這么一句話。
陳閑倒也沒有刻意隱瞞,輕輕地嗯了一聲,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是那次的事?”趙嵩問道,言語中意有所指。
陳閑沉默著點了點頭。
“那次的事我大概了解過,也不怨你!壁w嵩嘆道,想了想,又試探著問道,“你殺完人之后有心理負擔嗎?需不需要我安排部門里的心理醫(yī)生給你......”
“不用了!标愰e不太自然地笑著,“這次的事是他們想殺我在先,我反擊在后,沒什么心理負擔!
“那就好.......地上這些東西一直放在這里也不是個事,我叫人過來清理一下。”
趙嵩從陳家老宅走出去后,也沒下達任何命令,但那些在外面一直待命的黑衣人卻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該干什么,拿著工具就有條不紊地的往院子里走,開始清理現場。
陳閑很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不時若有所思地往門外看看,似乎在想些什么。
此時,天空已經漸漸亮了起來,萬里無云的藍天被朝陽浸染得如同鎏金般的絢爛,稀稀拉拉的云朵也像被放在火上盡情灼燒,赤紅的顏色璀璨奪目,整個天地都彌漫著一種莫名的虛幻感,美得有些不切實際,卻又顯得那么稀松平常。
“又是新的一天,這一夜過得可真長.......”陳閑打了個哈欠,找了個不礙事的角落,懶洋洋地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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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爺,咱們倆還要在這兒貓多久。俊
“快了!
“你說快了能信么?這都一宿了!”
“你再廢話我就踢你下去了!”
“.......”
在陳家老宅的屋頂上,有兩個略顯猥瑣的身影躲在角落里。
他們距離院子里的人不遠,甚至有好幾個后勤部成員才距離他們不到十米,但就是這么點距離,都沒人能發(fā)現他們,包括身為異人的陳閑同樣感知不到他們的存在。
這兩個猥瑣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在陰市開商鋪的老騙子葛慈,以及他帶的后生王叛。
他們倆已經在陳家老宅的屋頂上躲了一夜了。
在許三寒驅使那個煞上門之前,老騙子他們就已經到位了,可以說是在屋頂上搶占了一個VIP席,看院子里的戰(zhàn)斗就跟看電影似的精彩,清晰度最次也有1080p。
“后勤部來了這么多人......咱們不會被發(fā)現吧?”王叛小心翼翼地說道,聲音壓得很低,生怕引起別人注意。
“不會!崩向_子說道,指了指地上的幾張道家符箓,“這可是你葛爺家傳的五鬼掩身咒,有這玩意兒擋在咱們前面,我保證誰都發(fā)現不了!”
在老騙子腳底四周的瓦片上,依照東南西北中的方位,各貼有五張黑色的符箓。
與傳統(tǒng)的道家符箓相比,這些黑紙金墨的符箓要少見得多,而且其中是以某些人形圖騰為主,從上到下能看出的字樣也只有“敕令”兩字。
每一張符箓的邊緣,都有數十條黑色如發(fā)絲粗細的線,雖然不知道它們是什么材質,但從陽光下的反射光來看,它們應該是某種金屬,并且還具有一定的韌性。
清晨的寧川氣壓有些低,也沒有起風,但那些黑色的金屬絲卻在無風自動,如同章魚的觸手一般,瘋狂搖動著發(fā)出了細微的嘩嘩聲。
“葛爺,您也真夠耐得住性子!蓖跖芽s在角落里,止不住地打著哈欠,看樣子是困得不行了,“之前小陳挨槍子的時候我都差點下去幫忙了,您還拽著我讓我繼續(x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