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領(lǐng)頭的吧?”
陳閑突然問道,表情有幾分認(rèn)真,像是在分析什么。
“我們沒有發(fā)生過矛盾,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陰市里,既然是你主動找上門來……”
說到這里,陳閑忽然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鋸肉刀。
“你當(dāng)時好像提出過想看看皮箱里的東西,但我沒讓你看,不會就是因為這事吧?”
聽見陳閑的話,許三寒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他也順著陳閑的目光,低頭看了看他手里那把造型詭異的兵器。
“這股邪氣很熟啊……這就是那件在皮箱里的邪器吧?”許三寒伸出手去,臉上涌現(xiàn)出了難掩的興奮,“快拿給我看看!”
陳閑搖搖頭:“不給!
“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壯漢低吼道,臉上是一種要殺人的表情,“你他媽是真不怕死還是在跟我們裝呢?!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信啊,但我不怕死啊!标愰e看著壯漢,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私自持槍是要坐牢的,你不怕坐牢嗎?”
壯漢的牙都要咬碎了,要不是有許三寒在旁邊,他可能早就忍不住扣扳機了。
“我記得守秘局也給我們異人打過招呼,說異人持槍會從重處罰,下場比坐牢還慘,你不怕被他們抓?”陳閑說著,忍不住笑了一下,覺得這樣逗他很有意思。
可就在這時,許三寒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蹲下身在地上尋摸起來。
院子地面上有許多絲狀的黑色印記,像是被大火燒過印在地上的,在月光下看著還比較清晰。
“你滅了我的煞……你騙我?!”
許三寒近乎是咆哮著喊了出來,臉上的表情猙獰扭曲,看陳閑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他一口活吞下去。
見此情景,陳閑知道不能再繼續(xù)玩下去了。
只在一瞬間,他右手肘就從下頂了上去,狠狠撞在了壯漢持槍的那條手臂上,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這一撞看似尋常,但卻帶上了陳閑的十成力道,再加上手肘那部分的骨骼本就堅硬,速度加力量……這一撞簡直就像是用鐵錘砸在了壯漢的手臂上!
壯漢吃痛地捂著手臂蹲了下去,那把手槍也在瞬間脫手,陳閑反應(yīng)速度也快,抬腳一踢就將手槍踢到了院子角落里。
“這個距離……槍還真不一定有我快……”
陳閑說著,握緊手中的鋸肉刀,打算回身收拾許三寒。
但他沒想到的是,突然又有一個冷冰冰的金屬管狀物,帶著些許火藥的氣息,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砰!”
“你敢滅我的煞!你他媽的給我去死。!”
“砰!”
“砰砰砰。
當(dāng)許三寒發(fā)現(xiàn)自己養(yǎng)的煞被陳閑滅了,幾乎一瞬間他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不管不顧地開始朝陳閑開槍,似乎想借助那些子彈來宣泄自己的憤怒。
很快,彈匣里的子彈就被許三寒打光了,而陳閑除了頭顱上的貫穿傷外,身上也多了數(shù)個顯眼的血窟窿,光是心臟的位置就被打了三槍。
陳閑死了。
應(yīng)該是死了。
至少在許三寒跟那個壯漢看來是這樣。
“許哥,你別跟死人置氣了……”壯漢痛苦地捂著之前被陳閑手肘撞上的位置,額頭上布滿了細(xì)密的汗珠,一半是疼的,一半是被許三寒嚇的,“咱們拿了東西趕緊走吧,剛才開槍的聲音太大了,可能會有人報警。”
“你覺得我怕那些條子?!我他媽什么也不怕!”許三寒狀若瘋狂地看著壯漢,指著之前被陳閑踢到院子角落里的那把手槍,“去給我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