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煞被那人破了……”許三寒說話都不利索,身子不停地哆嗦著,早就沒了那種翩翩公子哥的優(yōu)雅,現(xiàn)在反而像是個輸光了家底的賭徒,“我養(yǎng)了五年的煞被他破了……這不可能。〗^對不可能!我要進(jìn)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現(xiàn)……現(xiàn)在進(jìn)去?”
壯漢問話的同時也在觀察許三寒的臉色,本想勸他就此作罷,畢竟沒了煞打頭陣,遇見異人還真不一定誰能弄得過誰,更何況對方好像還破了煞,絕對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但現(xiàn)在他一看許三寒的臉色,還是咬了咬牙,把那些勸慰的話給咽了回去。
“竟然敢破我的煞……我一定要宰了他!”
陳閑覺得這是個莫名其妙的夜晚,從頭到尾他都處在一個特別迷茫的狀態(tài),完全搞不清那個腐爛女尸上門是幾個意思。
我得罪過它?所以它上門來報復(fù)?
陳閑稍微分析了一下這個可能性,想了一會,也覺得這種推測不怎么靠譜。
這么多年來,跟陳閑有過節(jié)有矛盾的異常生命,那些有可能記恨他的異常生命,基本上都在他肚子里了……僥幸活下來的也變成了守秘局采集的樣本。
如果不是報仇的話,它上門還能是什么原因?總不能是走錯門了吧?
想到這里,陳閑愈發(fā)郁悶。
坐在小馬扎上,他拿毛巾擦拭著身上的血跡,之前那具腐尸的攻擊性很強(qiáng),在與它交手的時候,陳閑身上也多少掛了點(diǎn)彩,但都不礙事,估計歇一會就能自愈回來。
“呼……”
此時,女孩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睡熟了,陳閑拿毛巾擦拭著頸部的血跡,偷偷別過頭看了她一眼。
女孩睡得如同一只小豬,她抱著沙發(fā)靠枕睡得很沉,那種平緩又柔和的呼吸聲像是某種催眠曲,聽陳閑得都有些犯困了。
陳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在擦拭血跡的同時也在猶豫要不要去洗個澡,畢竟這些血跡又不是清水,弄得身上黏糊糊的還是有些不舒服。
“都困成這樣了還看什么動畫片……”
陳閑自言自語似地說著,彎腰從茶幾上拿起遙控,輕手輕腳地關(guān)掉了電視。
但就在他關(guān)掉電視的同時,只聽院子里傳來了兩聲極其輕微的悶響,像是有什么東西突然掉在地上了。
不會又是那些東西吧?
陳閑低頭看了一眼,見女孩睡得正熟并沒有醒過來,他便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將放在地上的鋸肉刀提起,從客廳里走了出去。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變得有些莫名的煩躁。
其實(shí)這也不是他的性格差,主要是這事太糟心了,放在任何一個異人身上都會如此。
我沒招誰沒惹誰,大晚上的一直上門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走出客廳,陳閑順手將屋門關(guān)上,以免一會打起來把女孩吵醒。
可陳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關(guān)上門轉(zhuǎn)過身的瞬間,額頭上突然被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抵住了。
“別動!
一個沉悶但又莫名的熟悉的聲音,緩緩傳進(jìn)了陳閑的耳朵里。
陳閑抬起頭,借著月光看了一眼。
站在他身前的是兩個年輕男人,一個略顯瘦弱,一個比較壯實(shí)。
拿手槍頂住他腦袋的是那個壯漢,說話的聲音很沉,像是在故意壓著嗓子說話,而他身后站著的那個瘦弱青年,則是目露兇光地盯著陳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