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老騙子來得及解答,陳閑突然感覺身子一冷,好像有許多東西從自己體內(nèi)流失了出去,順著手臂一直延伸至刀柄......似乎是被這把武器吸走了。
難道流失的這些就是老騙子提到的精血??
陳閑皺著眉,雖說表情有些凝重,但還不至于緊張害怕,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自愈力有多強,就算這時候流走了,過幾分鐘不就補回來了嗎?
“它在吸食你的精血!崩向_子湊到陳閑身邊,細心觀察著他身上的每一點變化,眼神里有些許的擔(dān)憂,“感覺怎么樣?能撐得住么?”
“感覺還行!
陳閑說這話輕描淡寫的,好像流失的那些精血是別人的,反正這把武器暫時也放不下,便又拿起來開始細細端詳,或者說是......欣賞。
在吸食他精血的同時,刀背上的那塊腐肉也在不停地蠕動,看著有點惡心,就像是一條寄生在金屬刀背的血色蛆蟲。
“你感覺還行?”老騙子滿頭霧水地看著陳閑,急忙說,“要是不舒服就別逞強,你小子可別......”
沒等老騙子把話說完,陳閑突然開口打斷了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語氣有些疑惑:“葛爺,這塊肉怎么變黑了?”
“變黑了?”老騙子一愣,急忙低頭看去。
刀背上那塊如蛆蟲一般的血色腐肉,此刻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并且也在迅速地枯癟下去。
“不對啊......”老騙子有些迷茫,念念有詞地嘀咕著,“我記得那個德國佬的筆記上不是這么說的,他說這把武器吸收的精血越多,刀背上的寄生肉顏色就會越紅,你這怎么變黑了?”
“我怎么知道?”陳閑也顯得很郁悶,心說這明明是你賣的貨,你也比我了解得多,結(jié)果現(xiàn)在你倒過頭來問我?
老騙子仔細看了看那塊腐肉的變化,說話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你的精血不會有毒吧?”
陳閑臉一黑:“你這算人身攻擊嗎?”
“我不是那意思,我這不是在分析么......”老騙子嘀咕道。
這把詭兵器吸食精血的時間很長,從開始到現(xiàn)在,至少持續(xù)了將近十分鐘,到最后陳閑也有點繃不住了,臉色白得跟紙一樣,搖搖晃晃的有些站不穩(wěn)。
見此情景,老騙子急忙找來一張椅子讓他坐上去。
“要不我?guī)湍闩聛戆?”老騙子滿臉擔(dān)憂地看著他,苦口婆心地勸道,“別一時逞強把身體弄壞了,精血可沒那么容易補回來!”
陳閑搖搖頭說不用,應(yīng)該沒多久了。
他是當(dāng)事人,對于自己身體內(nèi)的變化最為敏感,他能感覺到精血流失的速度在減慢,可能是這把邪器快吃不下了。
陳閑的精血有沒有毒,這個他自己也說不準,但可以肯定,他的精血跟普通異人的不大一樣,這把邪器的變化就是最大的證明。
之前還在刀背上蠕動的血色腐肉,此刻卻動也不動,仿佛死去一般,徹徹底底的枯癟了下去,完全看不出之前詭異的樣子,反倒像鑄造刀身時特意做出的凸紋粗筋,在白熾燈下散發(fā)著一種金屬獨有的光澤。
這到底是肉還是金屬?
之前還覺得它是活著的......現(xiàn)在怎么又死了?
難道我的精血真的有毒?
“好像停下了!
陳閑突然說道,低頭看了一眼刀柄,發(fā)現(xiàn)之前的那種禁錮感消失了,便試探著慢慢松開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