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風(fēng),人證物證俱在,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流云皇帝喝問道。
“是我做的。”
“死到臨頭還敢狡.......你說什么?”流云皇帝一愣。
“我說,是我做的,殺天問大師的是我,暗中對修士做手腳,讓他們走火入魔的也是我,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是我!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下一秒,群情激奮!
“你還我夫君命來!”
“魔頭!你不得好死!”
云韻不可置信的看著方休,不明白對方為什么直接扛下了所有罪狀,難道是自暴自棄了?還是說聽到自己的指證之后,為了和自己撇清關(guān)系,所以全部扛下?
流云皇帝雙眼微瞇:“周清風(fēng),你可是要認(rèn)罪了?”
方休緩緩掃視四周,看向那冷眼旁觀的仙官,群情激奮的人證,最終目光落到流云皇帝身上,淡淡道:“我何時說過要認(rèn)罪?”
流云皇帝目光一寒:“你剛剛可是親口承認(rèn)了所有罪行!
“不錯,我確實承認(rèn)了,不過我承認(rèn)并不是為了認(rèn)罪,而是想闡述一個事實!
“什么事實?”
驀地,方休的嘴角勾勒起一抹森然笑意:“事實是,即便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們.......又能奈我何?”
靜!
詭異的寂靜!
這一刻,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不可置信的看著方休,誰也沒想到此人的膽子居然大到如此地步,不,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喪心病狂!
當(dāng)著流云皇帝,在流云仙朝,居然敢說出這般狂妄之言?
流云皇帝的臉一下子便陰沉下來。
“狂妄!”
“豎子猖狂!”
“這是流云仙朝,還輪不到你來放肆!”
無數(shù)仙官爭先恐后的聲討,滿臉怒急之色,仿佛方休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一般。
“不過一群螻蟻罷了,今日我便站在這里,倒想看看你們能奈我何?我已經(jīng)如了你們的愿,承認(rèn)了一切,希望你們也能不令我失望!
囂張!極度囂張!
方休負(fù)手而立,不輕不重的話語,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藐視了一個遍。
“來人啊,拿下周清風(fēng)!”流云皇帝陰沉道。
隆隆隆.......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大殿的四面八方,一隊隊身著甲胄的侍衛(wèi)如潮水般涌來。
眨眼之間,便將方休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
然而下一秒,驚變突生!
只見剛剛結(jié)成陣列的士兵們,居然每個人的脖頸上都出現(xiàn)一道血線,隨即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一個個轟然倒地,而方休依舊平靜屹立在一群尸體的中間。
嘶!
如此駭人的一幕讓在場的眾人止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之中的許多人根本沒有看清方休出手,結(jié)果所有士兵便全都倒下了,這等手段當(dāng)真是恐怖如斯!
“仙帝之下,還是不要出來送死了!
“豎子張狂,就讓本官來會會你!”
只見其中一道巨人投影之中,光華一閃,投影瞬間收縮成一人狀,那是一位身穿寬大官服的中年男子,頭戴烏紗帽,腰環(huán)白玉環(huán),手持三尺劍。
此人一經(jīng)出現(xiàn),恐怖如淵的氣勢磅礴噴發(fā),擴(kuò)散全場,赫然是一位仙帝強(qiáng)者。
他雙眼微瞇,眸光如電:“小子,雖然你修煉了某種神行秘法,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皆是虛妄!
他的手緩緩握住劍柄,鏘!
一聲清脆的劍鳴響起,那是一柄絕世仙劍,如同被封印的遠(yuǎn)古兇禽一般,正在一點點解除封印,當(dāng)雪亮的劍刃露出小半截之時,一股霸絕天地的恐怖劍氣已然沖天而起!
一些眼尖的人見到這把劍瞬間動容。
“那是.......凌天劍!他是凌天劍帝!”
“什么!?竟是號稱流云仙朝劍道第一人的凌天劍帝!”
“有劍帝出手,周清風(fēng)死定了,我夫君的仇終于可以報了!”
隨著凌天劍不斷出鞘,凌天劍帝身上的氣機(jī)也越發(fā)凌厲,宛若一柄即將出鞘的絕世仙劍,隱隱有一劍獨尊,俯瞰天下的氣勢。
而他的眸子,深邃而平靜,不悲不喜,古井無波。
“當(dāng)我拔劍之時,你將意識到.......噗嗤!”
凌天劍帝聲音一頓,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雙目暴突,一只手死死的捂著脖間的一道血線,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你.......什么時候......”
砰!
凌天劍帝轟然倒地,死不瞑目,他手中的凌天劍至死也只出鞘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