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未說完,卻戛然而止。
只因中了攝魂咒的方休毫無反應(yīng),甚至還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宛若看一只跳梁小丑。
“我本以為半神能給我?guī)硪唤z不一樣的驚喜,想不到竟如此無趣!
方休略微失望的搖了搖頭,所謂的攝魂咒,在進(jìn)入他心靈的瞬間便被眾詭神虛影給弄得粉碎。
“什么?這怎么可能!你不過是一介凡人,居然能無視本座的攝魂咒!”厲星河失聲狂呼,只覺得不可置信,什么時(shí)候半神連一個小小的五階凡修都奈何不了了?
姜夢月高興了,厲星河此舉無異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下方休肯定不會幫他,而是選擇幫自己了。
“道友,我早就說過,此魔卑鄙無恥,根本不可信,我之前的承諾依舊不變,只要你能將信物送到虛月宮!
方休將目光移向冰棺中的姜夢月,雖然她一直都宛若一具死尸一般,雙眸緊閉,一動不動,但是從語氣中亦能聽出抑制不住的欣喜,千年的時(shí)光太長了,長到半神也難以忍受。
“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一聲平靜的反問讓姜夢月僵在原地。
“道友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的玉佩中也有手段,不過只是比厲星河的要隱蔽而已,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手段,但大體效果應(yīng)該是潛移默化的讓我愛上你,如果我所料不差,這玉佩只要佩戴數(shù)日,便會讓佩戴者成為你的裙下之臣!
方休把玩著手中的半月狀玉佩,如果姜夢月施展一些別的手段,或許他還有中招的可能,但姜夢月千不該萬不該褻瀆愛情。
對一個心中充滿仇恨的人來說,愛情混入心靈,就好像黑夜中的明燈,太顯眼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姜夢月還想狡辯,一旁的厲星河止不住的狂笑起來:“桀桀桀......我說什么來著,這賤人不可能這么老實(shí),她根本不相信任何人,這下好了,咱倆都給這小子得罪了,到時(shí)候誰先脫困,就各憑本事吧!”
“道友,不要誤會,我也只是加一道保險(xiǎn),畢竟我與你也是初次相識,而且這點(diǎn)小手段對你并不會產(chǎn)生什么太大的影響,不像此魔,他可是要治你于死地!”姜夢月解釋道。
“哦?初次見面就想讓我對你死心塌地?被識破后依舊花言巧語,論坦率,你還不如他!
“桀桀桀......”厲星河見姜夢月吃癟,高興的狂笑:“小子,你真是太對我胃口了,如果不是本座被困于此,高低要收你為弟子,怎么樣小子,有興趣嗎?之前也算是對你的一次考驗(yàn),這一次本座是真心想收你入門,我可以對道心起誓!
方休平靜的注視著自說自話的兩人,淡淡道:“一個把控制我的思想稱作小手段,一個殺我不成又大發(fā)慈悲要收我為弟子,不過區(qū)區(qū)兩個階下囚罷了,我真的很好奇,你們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勇氣,說出這番話?”
此話一出,兩人的話語戛然而止。
其實(shí)從一開始,這兩人就始終帶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以半神的視角俯瞰,哪怕身為階下囚,哪怕有求于人,依舊帶有一種你一介凡人,能幫助半神,是你的榮幸的心態(tài)。
方休的話算是徹底與兩人撕破臉,然而最搞笑的是,這兩人表現(xiàn)的比受害者還要憤怒。
“小輩,本宮雖然身陷囹圄,但依舊是半神,你不幫助本宮,不代表本宮無法脫困,無非是多花費(fèi)些歲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