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的眼中冒火光,不由得大喊道:“快,將船弄了來,本公主要見皇上,賤人……竟然敢陰了本公主!”
這一嗓子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卻不知她鬧什么。
何嬤嬤也趕了過來,她的主子原本就跟姬寧看不對眼,一心只想著給她小鞋穿,忙走了過來,冷笑著道:“你喊什么?莫要沖撞了陛下,誰也擔(dān)待不起!”
姬寧公主這輩子也沒有受過這么大的委屈,一句話竟然也說不出來,她的小丫鬟一直站在遠(yuǎn)處,不敢過來,兩個人的對話根本沒有聽見。
赤仙兒在一旁淡淡的道:“是郡主跳了姬寧公主的舞而已,公主想要過去跟人理論呢!”
何嬤嬤在深宮浸染這么多年,什么事情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算計(jì)才剛剛開始而已,便寒著臉道:“公主,我勸您還是不要去了,這舞可是宮中傳出去的,誰先跳的就是誰的,老奴勸您還是另選一段吧,您前面還有三個人,若是編排不出,那便只等著問罪吧!”
姬寧雖滿心的不甘,但此時也知道自己鬧的話更壞事。
但她學(xué)的只有那一段,怎么能在這么短的工夫內(nèi)再編排出一段來,她捏著手里的牌子,手心里滿是冰冷的汗珠子。
卻在這時候,她的目光落在桑月的身上,卻見她正緊張的吃著糕點(diǎn),手里的牌子正放在一旁,赫然是彈琴的。
姬寧彈琴極好,心中也有幾段曲子,背的是滾瓜爛熟。
她忽的慢慢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去,見赤仙兒還在看著遠(yuǎn)處,不由得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心思,悄悄的坐到了桑月的身邊。
“妹妹吃的這么急,喝口水吧!”說著親自倒了一杯水給桑月。
桑月受寵若驚,差點(diǎn)沒被糕點(diǎn)噎死,卻趕緊接了過來,喝了一大杯。
赤仙兒還在遙遙的看著遠(yuǎn)處的涼亭,謝江歧的聲音順著水波傳過來,依稀中能聽見只言片語。
卻聽謝江歧道:“太祖皇帝曾有圣旨,但凡能跳出此舞的便可入宮,不知這舞你從何學(xué)來的?”
“是偶然學(xué)的!”她不肯說,也不過是含糊其辭。
晏兮看著樂屏公主,心中以為樂屏溫婉賢良,她的哥哥又得皇上重用,但母親卻被謝江歧厭惡,將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出息,自己也好掌控,便道:“陛下覺得她留在宮中如何?”
謝江歧一直在觀察著晏兮的臉色,見她肯答應(yīng)了,便也沉聲道:“那便給她一個德妃的位置吧!”
晏兮沒想到謝江歧會給她妃位,臉頰上一白,卻旋即笑道,“那就恭喜德妃妹妹了!”
說著命人將謝恩之后的樂屏給送了回來。
長廊上,桑珠被姬寧公主個灌下了好幾杯茶水,很快就覺得尿意席來,只想著趕緊去茅廁,不由得漲紅了臉頰。
而卻在這時候,小舟慢慢的停在岸邊,竟然是四兒親自扶著樂屏上了岸,然后用那尖細(xì)的嗓子道:“還不快給咱們的德妃娘娘請安!”
眾人莫不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