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終于可以自己睡一個屋子了,你這掃把星終于可以滾了!”姬寧公主只穿著寢衣,長發(fā)披散著,慵懶而又嫵媚。
桑月可憐巴巴的樣子跟人家一比,顯得極為可憐。
“聞鹽已經(jīng)去找陛下求情了,皇上不會趕我走的!”桑月公主滿臉的委屈,“我要等她回來!
“你以為皇上是什么人,這圣旨是想收回就能收回的?”姬寧叉著腰,滿臉的譏諷,“蠢物們也不打聽清楚了,昨天晚上可是初四,宮中的規(guī)矩,這初四皇帝不見任何人,連貴妃也不成,她算什么東西!”
一聽這話,桑月睜大了眼睛,“那聞鹽呢?”
“只怕是躲在哪里偷懶了!”說著卻見何嬤嬤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幾套鞋襪,想必是桑月公主來不及收拾的。
“這些也都帶著,我這就派人去將您的奴婢找回來!”何嬤嬤一副趕人的架勢,好似生怕人家會賴著不走似的,“你們樓蘭的使臣已經(jīng)在宮外等著了,公主還是快走吧,免得誤了時辰!
桑月最后一抹希望也散去了,滿眼絕望的撿起地上一個個的包袱,“好!”
其中一個包袱正丟在姬寧的腳下,她俯身去撿的時候,誰知姬寧忽的伸出腳將包袱一踩,“哎呦,什么東西這么硌腳,弄臟了本公主的繡鞋!”
說著竟一腳踢飛,嘴里還繼續(xù)挖苦,“不過本公主也不必你賠了,你們樓蘭窮的很,這么好的布料你們可賠不起,!”
桑月忍住自己的淚,轉(zhuǎn)身去撿自己的包袱,卻不料一雙如細(xì)蔥的手卻先她一步將包袱撿了起來。
她抬眼一看,眼中放光,“你回來了?”
赤仙兒接過她手里的幾個包袱,忽的沉聲道:“公主,不必離開了,皇上已經(jīng)答應(yīng)公主留下來選秀了,以前的事情過往不究!”
聽到這話,姬寧公主先炸了毛,氣的沖上來,大吼道:“本公主不信,你這賤婢一定是胡說!”
“公主不信就去問陛下!”赤仙兒扶著一旁激動的都快站不住的桑月,“公主,咱們回屋子里說!
一旁的何嬤嬤也是不可置信,“昨晚你見到了陛下?”
然而未等赤仙兒說話,卻見遠(yuǎn)處幾個內(nèi)侍走了過來,為首之人瘦高個兒,年歲不大,說起話來格外的討喜,正是貴妃身邊最得力的奴才望恩,在宮中也是風(fēng)光的緊,沒想到今日竟然來了這里。
何嬤嬤滿詫異,卻見身后的幾個內(nèi)侍手里都拖著幾個匣子,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么。
她忙迎了過去,笑的臉上的皺紋都能夾死蒼蠅,“您怎么來了?可是娘娘有什么吩咐!
望恩越過她去,目光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赤仙兒的身上,然后走過來,恭恭敬敬的道:“您就是聞鹽姑娘?”
除了在四兒面前,這個望恩還從未如此在奴才面前如此點(diǎn)頭哈腰過,大家都是目瞪口呆。
赤仙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
“昨日你在陛下身邊侍奉辛苦了,這里面是貴妃娘娘賞賜的東珠一盒,錦緞兩匹,釵子二十枝,耳環(huán)八對!”
這么大的賞賜,別的人只怕早就樂瘋了,可赤仙兒的臉色就好像賞賜的不過是幾個銅板似的,“多謝貴妃娘娘!”
一旁的桑月瞪大了眼睛,忽的想到了什么,臉頰緋紅,只敢看著地。
姬寧卻是恨得咬牙切齒,手里的帕子都快要撕碎了,那眼神恨不得將赤仙兒給咬碎了似的。
望恩留下東西之后便帶著人匆忙的回宮復(fù)命去了,赤仙兒卻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手指緊緊的攥著。
果然見人一走,氣紅了眼睛的姬寧走過來酸溜溜的道:“果然主仆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個給皇上送那么個破爛的東西試圖勾引,一個不安分的奴婢更是奸計(jì)得逞!”
桑月臉頰緋紅,臊的恨不得將頭扎進(jìn)磚縫里去。
“瞧瞧就這么點(diǎn)東西就能將你得意成這個樣子!本公主聽說這中原的花魁也就這個價了,你啊,跟她一樣的東西!”
赤仙兒忽的冷笑道:“公主將我比作花魁,那陛下又是什么,這滿宮的妃嬪又是什么?”
一旁的何嬤嬤也覺得這話說的不妥,但她更樂意坐山觀虎斗,沒想到赤仙兒這一說出口,自己要是再不管可就說不過去了,只得冷聲道:“姬寧公主,您這是在羞辱陛下和娘娘……”
姬寧狠狠的瞪了一眼赤仙兒,咬牙道:“我沒有!”
赤仙兒淡淡開口,“況且皇帝并未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