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
田道業(yè)此刻,也不打算再繼續(xù)隱瞞。
何況。
這件事情,就算他不說,門下弟子很快也會知道的。
眾人目光全都匯聚到田道業(yè)身上,只聽他緩緩開口,沉聲道:“或許,你們有人已經(jīng)猜測到了!
“的確,如今玉劍閣正在遭受從未有過的毀滅!
“鬼王趁閣主突破失敗,居然發(fā)動鬼陰宗所有勢力,對玉劍閣進行打壓,我們也是在他們誅殺的行列,所以才會被刀宗瘋狂追殺!
“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等不來玉劍閣的救兵了。”
“而且,我還做了一個重重要的決定!”
田道業(yè)雙拳緊握,眼眶猩紅,沉聲道:“去玉劍閣!”
“無論玉劍閣如今怎么樣,我們也要出自己的一份力,哪怕是天穹閣全軍覆沒,也要同玉劍閣死在一塊,戰(zhàn)死方休!”
“千年時間,玉劍閣對我天穹閣,可謂是有求必應,數(shù)次拯救天穹閣于水火,如今正值大難,我們?nèi)f不可在這時候打退堂鼓,更不能成為軟腳下,我們一定要貢獻出我們自己的力量!”
田道業(yè)的聲音,回蕩在林中。
他已經(jīng)做好了天穹閣全部死戰(zhàn)的準備,這是祖訓,也是天穹閣宗門訓令!
其余弟子聽聞,紛紛驚駭,口中呢喃不可能。
“不可能的,玉劍閣可是北域第一大勢力,怎么可能會被鬼陰宗襲擊呢,何況閣主可是半步武皇境界的大能啊,那鬼王是怎么敢的?”
“是啊,閣主功參造化,小小鬼陰宗,是如何敢對玉劍閣動手的?”
“爹,你說的是真的嗎,閣主如今,真的身受重傷嗎,這可是能影響北域走勢的大事件啊,要是誤判了,那可就糟糕了。”
身旁的田玲玉眉頭緊蹙,有些著急。
如果田道業(yè)說的全是真的,那天穹閣,不知還有多久的活頭,很可能就在今天,就要被刀宗的弟子覆滅。
田道業(yè)苦笑連連。
“本宗豈會用此等大事誆騙你們?”
田道業(yè)滿是無奈,“閣主急切突破武皇境,最終導致失敗,而鬼王卻剛好相反,不僅踏入了半步武皇境界,更是將禁術(shù)修行至了圓滿,可想而知,如今的玉劍閣沒有閣主坐鎮(zhèn),怎么可能會是鬼陰宗的對手呢?”
“不過那又如何?”
田道業(yè)環(huán)視一周,沉聲說道:“玉劍閣待我們恩重如山,如今正值玉劍閣最危難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前往玉劍閣,我知道這是必死之局,可那又如何?”
“我天穹閣,一向以忠義自居,如果我天穹閣門下弟子,有害怕的,那本宗再此,便將他逐出宗門,往后恩斷義絕,不相往來!”
田道業(yè)開口道:“有要走的弟子嗎?”
“現(xiàn)在,你們還有后悔的機會!”
隨著田道業(yè)開口,其余弟子面面相覷,最終灑脫一笑,“宗主,如此說來,未免太小看我們了!
“我們都是窮苦人家出生,還是閣主不嫌我們身份低微,將我們收入天穹閣,玉劍閣的恩惠,也惠及我們十余年!
“既然玉劍閣有難,那我們自然沒有后退的理由,大不了就賠上這條命,那又怎么樣?”
“沒錯,跟他們拼了!”
“一群下水道里的蛆蟲,現(xiàn)在敢反噬玉劍閣,真是找死,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一時間。
眾人滿臉殺意。眼中充滿堅定。
對于他們來說,在忠義面前,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大不了一死而已,還能如何?
“爹,既然如此,那就趕路吧!”
“只要玉劍閣還沒有摧毀,有朝一日,也能為我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