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弟子跑入殿內(nèi),急切稟告。
“什么?”
“庭軒閣遇襲?”
二長老眉頭緊蹙。
其余長老面色同樣難看至極。
庭軒閣,是玉劍閣的第一道防線,想要攻克玉劍閣,必然要從庭軒閣進(jìn)入。
可是玉劍閣屹立數(shù)萬年。
從未有過如此遭遇,沒想到竟真有人敢對玉劍閣出手。
“知道是那個勢力嗎?”
二長老連忙詢問。
弟子著急道:“二長老,是鬼陰宗的弟子,而且鬼王已經(jīng)快速逼近玉劍閣,很快就會到這里,還望諸位長老下令!”
這話一出。
八位長老面色瞬間凝固,心中生出濃濃的憤怒。
“該死!”
“鬼陰宗真是膽大妄為,沒想到居然敢來攻打玉劍閣,欺人太甚!”
二長老滿是怒火。
不過她們也能理解鬼王的想法。
自從鬼陰宗對秘境出手后,已經(jīng)同玉劍閣是不死不休的敵對關(guān)系了。
就算鬼陰宗不找上門,等到師怡暄痊愈,肯定要將鬼陰宗徹底鏟除。
但她們沒想到。
鬼陰宗的速度如此之快,幾乎是秘境事情結(jié)束,便直接趕來復(fù)仇。
“大長老,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二長老一臉難看。
如今。
玉劍閣的最強(qiáng)戰(zhàn)力,不過是身為王侯境的大長老,跟鬼王比起來,完全不夠看。
而現(xiàn)在。
贏易雖然能同鬼王一戰(zhàn),但現(xiàn)在抽不出身,在為師怡暄治病。
可以說。
鬼王這一次,來的太是時候了。
眾人目光,全都匯聚到大長老身上,師怡暄不在,她就是最高決策者。
大長老面色平靜,似乎早就料到,鬼王一定會來一般。
沉默片刻。
她開口道:“讓六長老,七長老和八長老,帶領(lǐng)弟子離開!”
“鬼王既然出現(xiàn)了,就算再多的弟子,也守不住玉劍閣!
“至于二長老,還有其余幾位長老,等到走投無路的時候,開啟九天雷殺陣。”
“不管怎樣,也不能讓鬼王,影響到閣主的救治。”
“只要閣主還在,那玉劍閣就不會亡!”
大長老沉聲道:“還有,贏易的安危,也必須保證!
“他兩次出手相助玉劍閣,哪怕是玉劍閣所有弟子戰(zhàn)死,也絕不能讓他受傷!
“都聽到了嗎?”
“是,大長老!”
眾人一臉嚴(yán)肅。
她們知道,這關(guān)乎到玉劍閣的生死存亡,所以每個人,都必須用命相搏。
大長老緩緩點(diǎn)頭。
“如此,你們便去準(zhǔn)備吧。”
“不過你們不要太過悲觀,玉劍閣還有我在,我修行一門禁術(shù),如果不敵,我會施展,到時候能夠拖住鬼王,為你們爭取時間。”
“大長老...”
聽著大長老的話,眾人的神情充滿傷感。
大長老所說的禁術(shù)她們知道。
整個玉劍閣,也就只有大長老修煉成功。
可大長老因?yàn)樾逕捦瓿蛇@門禁術(shù),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甚至是自己數(shù)百年的壽命,還有斬?cái)嗔宋磥淼男扌械缆贰?br>
都說玉劍閣。
師怡暄的天賦妖孽,舉世罕見。
可誰知大長老,同樣是驚才絕艷,鎮(zhèn)壓一個時代的天之驕子呢?
可是,她為了玉劍閣的地位。
也為了師怡暄能夠安心修行,所以她選擇了了斷自己的前程,修行禁術(shù)。
禁術(shù)如今大成。
能夠讓她短時間內(nèi),修為暴漲至半步武皇境,甚至更強(qiáng)。
可如此恐怖的禁術(shù),所帶來的副作用,也是絕無僅有的。
大長老境界,此生只能停步王侯。
一旦施展,很可能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無生,所以眾長老看她的目光,才會流露出悲切。
大長老面色依舊平淡,沉聲道:“好了!
“都去準(zhǔn)備吧,鬼王應(yīng)該也快到這里了。”
提及鬼王,大長老神情充滿不屑,“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殺師奪位,修煉一道,更是殘忍嗜血!
“為了境界,不惜修煉邪功,現(xiàn)在的確是意氣風(fēng)發(fā),等有朝一日,定會被天道反噬!
曾經(jīng)的鬼陰宗。
雖然算不上大門大派,但一心向道,雖然亦正亦邪,但也是受人愛戴的。
可自從鬼王擔(dān)任宗主后,鬼陰宗的一切都變了。
與魔修差不多。
草菅人命,心性嗜血,人人得而誅之。
轟~
就在這時。
遠(yuǎn)處。
一道極其恐怖的氣息傳來。
大長老雙眼微瞇,沉聲道:“快走,他來了!”
“走!”
其余長老相視一眼,連忙離開大殿。
她們知道,繼續(xù)逗留在這里,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拖累大長老。
“大長老,千萬小心。
“大長老,我們走了!”
幾位長老滿是不舍。
她們知道,或許今日,就是她們的最后一面。
大長老緩緩點(diǎn)頭,“我沒那么容易死,即便死,也要帶著鬼王一起!”
“玉劍閣,本座來了!”
滄溟之下。
鬼王身著黑袍,與黑夜完全融為一體。
在他身后。
是一道道響徹云霄的叫喊聲,還有廝殺聲。
看著眼前一座座浮島,他身軀微微顫抖,呼吸很粗重,灼熱。
他等了百年時間,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師怡暄,等了百年時間,今天,終于到本宗復(fù)仇的時刻了!”
“昔年你給本宗的傷害,今日一并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