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和常卓眼疾手快地把應洵面前滿滿兩大盆肉直接端到自己面前,“既然這樣,這兩盤肉給我倆一人一盤分了吧。”
應洵:???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誓死捍衛(wèi)自己的兩盤肉,“你倆吃得了嗎?還給我!”
此時墻上投影已經(jīng)開始播放祝京棠挑出來的《office有鬼》這部恐怖片。
阿山回頭瞄了眼,又立馬坐直身子,專心吃著面前的食物。
常卓注意到他的動作,小聲詢問:“這個也是你的陰影?”
這么大一只彪形大漢,還會怕這個?
阿山點頭,“看完你就不敢去上廁所了!
聽他這么一說,常卓還真來了勁頭,得看看這個恐怖片到底恐怖在哪里,他端著碗轉(zhuǎn)了個身面對向電影畫面。
應洵奪回自己的肉后也將注意力放在了電影上,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祝京棠看著面前快堆成小山的碗,晃了晃和靳泊謙交握的手,壓低聲音,“你怎么夾這么多給我?”
“你愛吃肉,多吃些!苯粗t邊說著還繼續(xù)往她碗里夾肉,碗里放不下,直接喂到了祝京棠嘴邊。
祝京棠吃下香噴噴的肉,“我最近都沒時間去健身,吃這么多我都胖了!
“胖?”靳泊謙散漫挑眉,“寶貝不胖,我單手就能扛起你,這怎么能叫胖!
祝京棠放下筷子,捏了捏自己腰間的肉,又搓了搓自己的臉,“算了,吃完這頓,明天就開始健身!”
靳泊謙十分贊同地點頭,“吃飽了才有力氣健身!
銅鍋涮肉吃了快一個多小時,電影也只剩下二十來分鐘就結束了。
除了靳泊謙和阿山,其余三人看得津津有味。
祝京棠懷里抱著的不再是枕頭了,而是靳泊謙的胳膊。
雙手緊緊纏著靳泊謙結實有力的臂膀,看到嚇人的地方直接往男人身后躲。
男人溫熱有力的大掌圈著她的腰,熟悉的氣息將她包裹著,給足了安全感。
常卓和應洵就沒那么好了,兩人椅子并排放著,肩并肩挨著坐在一起。
“臥槽!”
“臥槽臥槽!”
“擋住我擋住我!”
應洵被突然蹦出來的鬼臉嚇得頻頻爆粗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
祝京棠沒被鬼嚇到,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男高音嚇得一哆嗦。
就見應洵和常卓嚇到直接抱在了一起。
阿山背對著電影畫面坐著,穩(wěn)如泰山,手上正玩著消消樂:“大老爺們還怕這些!
靳泊謙聽到這句話眼里透著明顯笑意,嘴唇貼向身側女人的耳垂,“晚上住我那去?”
祝京棠搖頭,“晚上就住病房!
男人像是不放心,看了眼電影,又看向她,語氣關切,“晚上一個人睡覺,不會害怕嗎?”
祝京棠縮了縮脖子,男人放輕緩的吐息從她耳邊掠過,她微微抬起頭注視著他。
兩人一低頭一抬首,鼻間呼吸交織在一起,眼神糾纏交流中透露出難以言說的情愫,緊貼在一塊的肌膚逐漸升溫。
“當然不會害怕!”祝京棠移開視線,柔軟的手鉆進靳泊謙的衣袖,順著男人手臂的肌肉線條又摸又捏。
靳泊謙不死心,“那我晚上也睡這兒!
祝京棠看他的眼神像是在說‘你沒事吧’,“你沒事睡什么病房?”
家里好好的大床不睡,來睡醫(yī)院病房。
她手上還在繼續(xù)摸著男人的肌肉。
腰間力道猝不及防的加重,靳泊謙箍著她的腰貼向自己,嘴唇輕咬著她的耳廓,“想和你/睡!
祝京棠看著不算大的病床,婉拒了,“不行,睡不下你!
-
電影結束了。
常卓一邊安排人將病房內(nèi)的東西都撤走,一邊還心有余悸地拍著自己的胸脯,“嚇死我了,今晚不敢上廁所了怎么辦!
阿山悠悠站起身,他全程一個眼神都沒放到電影上,專心致志地玩著消消樂,“大小姐,我去買點洗漱用品回來。”
祝京棠頷首。
應洵還坐在椅子上沒緩過神,肚子突然一陣絞痛,剛捂著肚子站起身又立馬坐了回去,轉(zhuǎn)身看向靳泊謙,“陪我去上個廁所!
這雖然是單人病房,但好歹是一個女生在住,他這時候用衛(wèi)生間總覺得很別扭,只能去醫(yī)院的公共衛(wèi)生間了。
靳泊謙看他這副模樣干脆翹起二郎腿,滿臉拒絕,“不去!
“我把你當兄弟,一起去個廁所都不肯!”應洵氣哼哼地瞪了眼靳泊謙,又拉住準備離開的常卓,“常助,陪我去個廁所吧!
常卓剛想應下,接收到自家老板警告的眼神,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抱歉啊應總,我這忙著回一趟公司呢!
應洵迅速轉(zhuǎn)頭,手指指向靳泊謙,“你狠!什么條件!說!”
靳泊謙矜傲抬首,“叫我一聲哥!
應洵一聽立馬站起身,捂著肚子就往外走。
此時外面的暴雨依舊沒停歇,烏云蓋頂,雷聲轟隆,陣陣涼風裹挾著雨絲從窗戶縫里鉆了進來,陰風陣陣在耳邊呼嘯。
應洵一只手“啪”的一聲扒住門框,鼻孔都氣得一張一縮,咬牙切齒地朝著靳泊謙喊了句:“哥!”
他就真不該看這個鬼片!
一個大男人被鬼片嚇到不敢上廁所,嗚嗚面子都丟光了。
祝京棠真沒想到這倆大老板還有這么幼稚一面,推了推靳泊謙,“去吧!
感覺是真被嚇出陰影了。
靳泊謙摸了摸她的發(fā)頂,溫柔的一吻落在她唇上,尾音上揚,繾綣撩人:“棠棠妹妹什么時候喊我一聲哥哥?嗯?”
祝京棠一巴掌拍在男人胸肌上,“少不正經(jīng)!”
應洵只覺得背后涼颼颼的,跺了跺腳,“你兄弟要拉褲兜里了!等我解決人生大事你們再秀恩愛吧!”
靳泊謙終于是站起身了。
祝京棠摸了摸有些發(fā)熱的耳朵,耳邊似乎還殘存了些男人溫熱的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