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上被裝著小吊梨湯的水壺砸到,斑駁的水漬從小腿肚滴落,裸露的白皙肌膚已經(jīng)一片紅腫。
“涼水!”
阿山一聲怒吼,門口還在看熱鬧不敢進(jìn)來的服務(wù)員端著一壺涼水立馬走了進(jìn)來。
人高馬大的壯漢蹲在祝京棠腳邊,用涼水一遍一遍沖洗著被燙傷的部位。
看著這兩位女生穿著都價值不菲,還有一個隨身帶著彪形大漢,在一旁嚇得不敢吭聲的服務(wù)員拿出一個冰袋,聲音怯懦,“冰袋,那個可以敷一下。需要,需要報警嗎?”
阿山接過冰袋,眸色極深,如深不見底的寒潭,“不需要,賠償不會少,F(xiàn)在麻煩你們出去,將門關(guān)好!
包間門被關(guān)上,也不知道門外吃瓜看戲的人有沒有離開,但這些阿山不會管了,他們愛聽墻角那就聽吧。
拉過一張椅子放在干凈的地方,“大小姐,坐這兒!倍⒅錈煹哪抗馍鰩追謨磪枺靶枰以趺刺幚硭?”
他從不對女性動手,要是布蘭溫在這兒就好了。
“不用!弊>┨臄宽戳搜郯l(fā)紅一片的小腿肚,還好那里面的小吊梨湯不是滾燙的,要不然她這腿得褪一層皮。
她輕扯紅唇,兀自壓下眼底凜冽的暗芒,嗓音微冷:“我說過,你要是繼續(xù)干出讓我惡心的事情,別怪我做事不留余地了。”
姜沅煙眼中似有淚光,死咬著腮幫子瞪著祝京棠。
只見祝京棠從椅子上站起身,目光明明含著笑,她卻覺得那桃花眸中滿是冷光,讓她背脊生寒,手心滲出層層冷汗。
“你想做什么?”
祝京棠輕蔑勾唇,“干點能讓我開心的事情罷了。”
她走到包間門口,五指落在門把手上,背對著姜沅煙,“既然你這么不想安安分分做生意,那工作室就別繼續(xù)開了,我大發(fā)慈悲幫你解決掉!
姜沅煙怒吼道:“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祝京棠回頭看向她,“成年人,要對自己的情緒和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負(fù)責(zé)。”
“哦還有,以后少在我姐面前蹦跶,也別讓我聽到你說喜歡我姐的話。你這人啊,慫,陰暗,易怒,被情緒支配,他媽的就是有。
祝京棠拉開包間的門,門口一堆人剛還在嘰嘰喳喳的討論,在看到包間門被打開的那一刻頓時都噤聲了。
阿山不忘回頭提醒一句:“記得結(jié)清賠償費,姜小姐。”
咬字重音刻意落在“姜”字上,似乎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警告。
坐上車后,阿山開車將祝京棠送去了最近的醫(yī)院,“大小姐,我們先去最近的醫(yī)院!
大小姐本就愛美,燙傷這么大一片,要是落了疤痕,大小姐肯定會很傷心。
常卓神色匆忙地闖進(jìn)靳泊謙的辦公室,“老板,出事了。”
靳泊謙一臉頹廢地坐在沙發(fā)上,垂著腦袋沉默地抽著煙,聽到常卓的聲音也只是輕飄飄掃了他一眼。
常卓見他老板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估計是和祝小姐吵架了,連忙把手機(jī)掏了出來,“公司有員工在一家中餐廳遇到了祝小姐!
聽到祝京棠的名字,靳泊謙這才抬眸看向常卓,深吸了一口煙,“繼續(xù)說!
常卓將視頻點開,東西摔落破碎的聲音和嘈雜討論聲響起,他眼底透著擔(dān)憂,“好像是祝小姐和姜小姐在包間里打起來了!
靳泊謙手指一緊,立馬將煙摁滅在煙灰缸內(nèi),直接踩著面前的茶桌跳了過去。
“欸老板!”常卓只感覺到身側(cè)刮起一陣風(fēng),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一眨眼的功夫直接出了辦公室。
他朝著電梯跑去,“祝小姐去醫(y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