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好哇。
一向話少的魏權(quán)野今天更是沉默了。
宴潮凜攬過好兄弟的肩膀,他輕嘆一口氣,“你家不是在舊金山有分公司嗎?要不出去兩年吧,說不定能放下。”
“嗯。”
魏權(quán)野淡淡應著,他收回癡纏的目光,垂下眼眸,長睫半遮住晦暗深沉的眸光。
哪有那么容易放下。
年少時,黯淡無光的他遇上了如玫瑰般的祝京棠。
是當年的一眼淪陷。
也是如今永不會化開的積雪。
或許,
人和人的羈絆在第一眼時便注定了。
十年,他遇過無數(shù)人,可都不是她。
在他心中,只有她是滿分的。
宴潮凜有一瞬的驚詫,他沒想到魏權(quán)野居然同意了他說的話。
難道真是被上午的報道刺激到了?
兩人好歹來了生日宴,剛來就走也不太合適。
宴潮凜帶著情緒低迷的魏權(quán)野在角落坐下。
可惜,這洛盈盈的雙眼跟激光一樣,全場掃射,精準定位在角落位置的魏權(quán)野。
“權(quán)野哥哥!”
洛盈盈提著蓬蓬的粉色裙擺小步跑到魏權(quán)野面前,雙眼彎成月牙形狀,笑起來的時候臉頰陷出淺淺的梨渦,靈動可愛。
不可否認的是洛盈盈生得也很好看,但這份感覺和祝京棠的不同。
祝京棠的美是恣意張揚,明艷魅惑的。
各花入各眼。
魏權(quán)野眼中只能看得到祝京棠。
他不冷不熱的應了一句,“生日快樂!
洛盈盈自然看得出來他興致不高,但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依舊欣喜的望著魏權(quán)野,“權(quán)野哥哥一會兒能不能和我一起切蛋糕?”
宴潮凜在一旁盡可能縮小存在感。
“抱歉,禮物送到了我們就先離開了!蔽簷(quán)野語氣冷漠,拽著宴潮凜的衣領就往外走。
洛盈盈的眼眶立馬蓄滿了淚水,她手指死死扣著裙擺,目光緊盯著魏權(quán)野離開的方向。
宴會廳內(nèi)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誰都沒有出聲議論。
誰不知道這洛家小公主最愛追著魏權(quán)野跑,可魏權(quán)野就跟個冰山似的,對洛盈盈的追求每次都是冷漠拒絕。
都以為這位愛掉眼淚又嬌氣的小公主要放棄時,她再次滿血復活跟著魏權(quán)野跑。
洛盈盈就跟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越挫越勇。
說實話,大家都挺佩服她的。
宴潮凜被魏權(quán)野拎著走到了維港的岸邊。
他利落地跳上小游艇,指著不遠處的游艇讓船長開過去。
宴潮凜一聽,也跟著坐了上去。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兩人就到了祝京棠她們這艘游艇的旁邊。
兩人一前一后踩著甲板上了游艇。
宴潮凜抬頭看向二層甲板的位置,正好和向下看的佘淳一對視上。
他瞳孔微顫,明明剛才游艇上只有三個人啊。
魏權(quán)野沒管還在原地發(fā)愣的男人,他已經(jīng)踩著臺階往二層甲板走了。
“淳一姐。”他淡淡的打了聲招呼,坐在了祝京棠對面的沙發(fā)上。
佘淳一笑著回應,“你們來了!
宴潮凜撓著頭發(fā)走近,坐在了魏權(quán)野的旁邊,“淳一你也來了!
坐在沙發(fā)上的其余幾人笑得一臉淫蕩。
年下不叫姐,心思有點野啊。
但宴潮凜在感情這件事上也只是個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佘淳一習慣了他不叫自己姐,從桌上拿起一個橘子開始剝,“生日宴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
宴潮凜接話,“沒呢,阿野他坐不住,拽著我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