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泊謙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切偽裝。
男人淡漠地靠著椅背,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身上鋒凜強勢的氣息一下子加重了,壓迫得讓人心悸。
他不說話,包間沒人敢開口緩和氣氛。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十秒,亦或許幾分鐘。
但兩人煎熬得如同過了一個世紀(jì)一般。
葉世澤后背冒著冷汗,他剛剛突然想起早上的那個新聞,這位新上任的靳總似乎和祝京棠關(guān)系匪淺。
但自己開罪祝京棠那件事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他腦袋也縫了針,這位應(yīng)該不會再翻舊賬吧。
而蔣紹棋此時正在腦海風(fēng)暴中,也沒想起在什么時候得罪了靳泊謙啊。
靳泊謙突然勾唇,“葉少的腦子,好了嗎?”
男人雖然是笑著說的,但他眸色清冷,細(xì)聽能聽出嗓音中帶著不悅。
“噗——”應(yīng)洵總是憋不住的那個,一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葉世澤臉部肌肉都笑僵了,但只能陪著笑回答,“多謝靳總關(guān)心,好,好得差不多了。”
靳泊謙眸光幽深,不咸不淡地看了眼葉世澤的腦袋,端起面前的酒杯小抿了一口,
“好了就行,以后就別亂跑了。除了腦子,這腿,也得好好護著,不是嗎?”
男人聲音冷得像是寒冬的冰錐,葉世澤只覺得遍體生寒,他扯著嘴角回答,“靳總教訓(xùn)的是!
他要是還聽不出來話里的意思,這腦子算是真壞了。
靳泊謙不輕不重地放下酒杯,“酒喝了,兩位自便!
話落,靳泊謙也沒給兩人一個好臉色。
蔣紹棋和葉世澤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包間。
應(yīng)洵笑瞇了眼,“祝大小姐知道你這么護著她嗎?”
護著她?
靳泊謙咀嚼著這三個字。
那潑辣的小白狐哪需要他護著啊。
靳泊謙神情散漫慵懶,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只是討厭嘴賤的人!
應(yīng)洵挑著眉,看破不戳破,只是那表情實在欠揍的很。
只~是~討~厭~嘴~賤~的~人~
那兩人回到隔壁包間,蔣紹棋蹙著眉,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你得罪他了?”
葉世澤將酒杯中的酒全數(shù)喝下,心里平穩(wěn)了不少才開口,“得罪他女人了!
“他女人?誰?”
葉世澤擦掉滑落在下巴上的酒漬,“港城祝家,祝京棠。”
“祝京棠。”蔣紹棋低喃著。
他記起來了,和梟家有婚約的那家就姓祝。
蔣紹棋低低咒罵了一聲,看向葉世澤,“那女人什么來頭?”
葉世澤將手中酒杯放下,坐回餐桌邊,眸中劃過一抹恨意,“你這都不知道?”
蔣紹棋眼神陰翳,“不清楚港城那邊的事情!
為了避風(fēng)頭,蔣家已經(jīng)很久沒踏足過港城這塊地了,也特意減少了和港城人的接觸。
也只是聽說過梟家要和祝家聯(lián)姻的消息。
葉世澤狐疑的看了眼蔣紹棋一眼,淡淡開口,“祝家在港城的地位和靳家在京都的地位一樣!
蔣紹棋剛萌生的惡劣想法被葉世澤的這句話瞬間擊破。
呵,真是會投胎。
動不了這位祝家的人,難道其他人他還動不了嗎?
靳泊謙總不可能就這么一個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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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祝京棠揉了揉酸澀的鼻子,喃喃道:“誰在背后算計我呢!
別讓她揪出來!
等她知道是哪個小崽子算計她,一定求一堆紙人扎死他!
“別是感冒了!毖绯眲C兩手各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jìn)來。
祝京棠從斗地主的界面抬起頭,“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