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冷氣足,祝京棠覺得有些冷了。
剛想著,身后披上了一件帶著淡淡沐浴露清香的外套。
少年的聲線很干凈,“姐姐穿著吧,是干凈的!
借著燈光,祝京棠看清了來人的面容,是剛剛幫她點火的那個男模。
其他男;蚨嗷蛏俣紩冻鲎约旱募∪,但他卻穿著白襯衫和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
祝京棠打量了一眼少年,她在蒸汽玫瑰見過的男模不在少數,還是第一次見面容這么青澀干凈的。
他的青澀干凈不是裝出來的,是從他眼底流露出來的。
她抿了口紅酒,慢條斯理撫了撫頭發(fā)才開口,“新來的?”
少年同她一樣靠在護欄旁,“嗯,第一天上班!
祝京棠了然挑眉,“很缺錢?”
“對。”
他答的很坦蕩,沒有刻意討好也沒有因此自卑。
誰出來不是為了討生活。
一樓卡座。
“臥槽!”
“那人怎么這么眼熟?”
染著花花綠綠頭發(fā)的男人驚呼出聲,像是想起了什么,“池哥,剛剛那人是不是你的前女友京棠?”
“怎么可能?池哥那前女友怎么可能是這種風格,那女人不都是穿著白裙子柔柔弱弱的嗎?”
“也對哦!
“不過樓上那女是真tm勾魂啊!
謝池的目光一直鎖在祝京棠的身上。
不可能認錯。
那就是京棠,他的前女友。
好得很。
在他面前裝成小白花,
轉頭又到了酒吧釣凱子?
祝京棠再次轉身,面對著樓下卡座的那群人,剛好和謝池的目光相撞。
謝池是她在京都談的一個男朋友。
剛回國那會兒差點被她親姐抓進公司上班,好在她溜得快,去了千里之外的京都玩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的時間她閑來無事就換了風格,走了當下花心公子哥最喜歡的小白花人設,和京都謝家謝小少爺談了二十天戀愛。
謝池終于看清了樓上女人的面容,緊緊捏著手中酒杯,力氣之大骨節(jié)都隱隱泛白。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好得很,找了你這么久,終于讓我碰上了!
有人發(fā)出疑問,“真是京棠?”
“不是吧,這才過去幾天,她現(xiàn)在都tm這么帶感了?”
黑絲絨長裙勾勒出她傲人的身材,高開叉的設計更是將她的美腿展露無遺。
若隱若現(xiàn)的白皙,實在勾人。
現(xiàn)在的她,美得張揚。
哪里能看得出來是一個多月前穿著小白裙躲在謝池身后的京棠啊。
“你們說的京棠,不會是祝京棠,祝大小姐吧?”卡座上有酒吧的女模,輕聲開口詢問。
“祝京棠?”謝池重復道。
“她是誰?”
女模很驚訝的開口,“你連祝京棠都不認識?這酒吧是她好友開的,祝大小姐每次來消費都不下七位數!
身旁有人附和,“如果碰上祝大小姐心情好,她還能請全場喝酒呢!
“祝大小姐人美性感還大方,要不是大小姐性取向男,我都忍不住撲上去了!
謝池越聽臉色越臭。
京棠。
祝京棠。
好得很啊。
和他在一起就裝出一副不會喝酒,家境貧苦的樣子。
把他當猴耍是吧。
謝池的好友聽得一頭霧水,祝京棠是大小姐?
隱匿在黑暗中的男人手指落在杯中冰塊上打著圈,眼里劃過趣味,“她是誰?”
身側男人摸了摸下頜,“看著像謝家小少爺的前女友,欸她不是貧苦小白花的形象嗎?”
貧苦小白花?
樓上的祝京棠再次挑釁的朝著謝池豎起中指,二十克拉的鉆戒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散發(fā)著熠熠光輝。
靳泊謙無聲的勾了勾唇,什么樣的貧苦小白花能戴得起定制款的祖母綠切工鉆戒。
明明是狡猾的小白狐才對。
又見面了,棠棠。
真是不乖呢,一次都不聯(lián)系他。
謝池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耍,他早已被憤怒沖昏頭腦,重重放下酒杯起身準備去二樓抓祝京棠。
身旁帶來的新女友柔弱的拉住他的衣袖,語氣嬌軟,“池少,你去哪呀?”
謝池滿臉不耐的拂開女人的手,“我做什么還得向你報備?”
女人被吼得一愣,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模樣楚楚可憐。
就算知道謝池是浪蕩子,身邊從不缺女人,但心里總會幻想自己成為浪子的例外。
成為能讓浪子回頭的特殊存在。
謝池的好友看著氣氛不對,立馬接起話茬,“玩歸玩,池少的事情別插手,把自己位置擺正!
這番話不單單是在點剛剛那個女生,更多的是提醒自己身旁的女伴。
都是風月場里的人精,有些話點到為止。
玩可以,要錢也可以,就是別肖想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謝池和京棠在一起,他們這些人也都沒當回事。
謝家小少爺花名在外,三天兩頭換對象,大家都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當初兩人剛在一起時,他們這群人還開了個賭注,看謝池多少天能睡到祝京棠。
出乎意料的是謝池這次居然被甩了,這二十天里連個嘴都沒親上。
兩人就像小學生戀愛,拉拉小手看看電影。
搞得圈子里的好友都以為謝池要浪子回頭了。
沒想到這謝小少爺毫不在乎的說:“沒見過這么矜持的一款,偶爾換換口味,陪著玩玩也不錯!
更好笑的是第二十天,京棠給謝池留下一條短信就消失了。
短信上寫著,“這場富二代和小白花的愛情游戲我玩膩了,拜拜啦!
這給謝池氣得不輕,就差把京都翻遍了都沒找到這女人,誰知道讓他們在港城碰上了。
嘖,現(xiàn)在看來,分明是他謝池被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