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感人的氣氛下,祝京棠鼻尖一酸,眼淚都快奪眶而出了,但一想到后面自己要做的事情,又立馬憋住了。
坐在臺下觀禮的好友拿著紙巾偷偷擦拭著眼角。
祝松吾將女兒的手交到了靳泊謙的手中,他看著靳泊謙,壓低聲音道:“我怎么聽說選婚紗的時候你們說要逃婚?”
靳泊謙馬上要幸福到流淚了,硬生生被這句話控了回去。
他悄咪咪地瞄了眼祝京棠,隨后緊緊握著祝京棠的手,對著祝父說道:“謝謝爸爸將棠棠交給我!
祝父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兩人,靳泊謙可能不會干出逃婚的事情,但他女兒......說不定還真能干出來。
祝京棠看著自己爸爸走下臺的身影,剛浮上眼眶的熱意突然又散了。
她看見她的父親剛下臺就拉著靳叢南開始了斗地主匹配......
靳泊謙深深地望著她,指腹隔著白色蕾絲手套摩挲著她的手背,眼眶再次泛起水光。
他的唇像是在顫抖,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嗓音有些發(fā)顫,“我終于能向全世界宣告,我們結(jié)婚了!
在特地的環(huán)境下,人的情緒也會被影響到。
祝京棠微仰著頭,眼尾氤氳著淡紅,“我今天好看嗎?”
靳泊謙使勁點頭,“好看,每天都好看!我老婆就是全天下最最最最好看的人!”
兩人接過司儀給的誓詞,四目相對間,同時開口,
“我愿意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丈夫,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都不能將我們分開!
宣誓詞結(jié)束的那一瞬,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
祝京棠替靳泊謙戴戒指時,超小聲說道:“車準備好了嗎?”
靳泊謙也替她戴上戒指,“放心,是老婆指定的那輛黑色超跑!
臺下的宴潮凜豎起耳朵聽他們的悄悄話,“他們嘀嘀咕咕什么呢?”
身側(cè)的佘淳一搖頭,“聽不見!
上官無霜和禎禮禮兩人正瞪著大眼睛四處搜尋婚禮現(xiàn)場的帥哥。
應(yīng)洵貓著腰從外面走了進來,在臨宗洧身側(cè)坐下,看著這桌祝京棠的幾個好友問道:“門口那輛黑色超跑是你們的嗎?”
他記得來參加婚宴的車輛都有泊車小哥開去車庫啊。
桌上幾人都搖了搖頭。
魏權(quán)野坐在桌邊是最安靜的那一個,手里端著酒杯,目光始終注視著臺上,臉上掛著真心實意的笑。
宴潮凜摟著佘淳一的肩膀靠近自己,“一會兒我就去搶手捧花送給你!”
其他幾人都將腦袋湊了過來,“我也搶!”
“你們都沒對象搶什么!”
“那可是全黃金的欸,定制的欸,很值錢的欸!”
兩人剛交換好戒指,不等臺下賓客歡呼,靳泊謙早就迫不及待地捧著祝京棠的臉頰吻了下去。
“哇哇哇哇二哥牛逼!新婚快樂!”靳游吼得最大聲,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上官無霜被猴叫的禎禮禮扯著站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幸福我好想哭!啊啊!我也想嫁給祝京棠!”
“嗯?”靳游突然看見下來瞪著禎禮禮,“嫂子是我二哥的!”
禎禮禮才不想和幼稚的男人瞎扯話題,撇著嘴略略了幾聲,最先跑上臺接捧花。
宴潮凜也不甘示弱,一個大男人站在一群美女的最前方,甚至一屁股把禎禮禮擠到最邊上去了。
宴潮凜:“來!朝著我扔”
禎禮禮扯著嗓子吼道:“棠棠!看我!”
手捧花是實心的,挺有重量,祝京棠也不敢使勁扔,她控制好力道,朝著人群中扔去。
宴潮凜一個起跳,將捧花收入囊中,樂呵呵地跑到佘淳一面前,“我拿到了!”
禎禮禮在他旁邊高冷路過,“哼!我這次是讓著你!”
就在所有人都準備給這對新人送上祝福時,靳泊謙將祝京棠扛在肩頭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沖出人群。
“欸,新郎怎么跑了?”
“怎么回事。窟@是什么新環(huán)節(jié)嗎?我怎么沒收到通知?”
“愣著干什么,追!”
祝父在起哄聲中回過神,原來這就是逃婚啊。
靳父靳母還沒緩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看見眾人一股腦地往門口沖去。
靳母詢問道:“怎么了?他們不想吃席了?”
祝父表情淡定,“他們逃婚了!
只能說靳泊謙體能是真的好,就算扛著祝京棠,也甩后面人群一大截的距離。
黑色跑車早就在外等候多時,烏泱泱的人群站在原地看著跑車上新娘飛揚的潔白頭紗,“牛逼,我還以為是哪個勇士來搶婚了!
宴潮凜撐著膝蓋喘著粗氣,聽到這句話再次沖進婚禮現(xiàn)場,魏權(quán)野正坐在餐桌邊一動不動,嚇死他了。
墨黑色的跑車上坐著穿著婚紗的美人,這一路不斷吸引著路人的目光。
車子在維港邊上飛速行駛,祝京棠張開雙臂感受著呼嘯的風刮過肌膚,“好快樂!好自由的風!”
靳泊謙單手打著方向盤,牽過祝京棠的一只手,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暖和的陽光落在她的側(cè)臉上,鍍著一層柔和的光暈。
“祝京棠!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