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朱自成。
他聲音有些急促,“張哥,賀老爺子蘇醒了。”
這句話瞬間就讓我清醒了一些。
同時心里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賀老爺子身上還有我下的那一道禁制咒。
他怎么可能蘇醒?
“具體是怎么回事?”我問道。
“賀老爺子的兒子回來了,帶來了一位風(fēng)水師,成功幫賀老爺子解了咒!
我嘀咕了聲,“好,我知道了!
“張哥,你趕緊過來看看,我感覺賀家的氣氛好像有些怪怪的!敝熳猿傻穆曇衾^續(xù)響起。
“你之前不是說,你們朱家聯(lián)合其余幾大風(fēng)水世家來找杜家興師問罪,人都來了嗎?”我問道。
“來了,在路上了,今天肯定能到!敝熳猿烧f道。
這家伙昨天也是這么說的。
“好,你等等我,我馬上過來看看。”
掛了電話,我從房間內(nèi)出去,看了眼時間大概下午兩點(diǎn)。
雖然睡的時間不夠多,但精神狀態(tài)還是感覺不錯的。
我朝著樓下走去,看到趙天水正在風(fēng)水鋪?zhàn)永锩,像是在畫符篆?br>等看到我,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小張,你睡醒了,我去給你熱一下飯菜!
“不用,我要去一趟賀家。”我說道。
趙天水很快說道:“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說道。
我看了眼他,“你好好照顧屋內(nèi)的老爺子,千萬不要讓他露面。”
趙天水一聽這話,登時就湊了上來,小聲問道:“小張,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嗯,賀家的那個老爺子醒了!
趙天水面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盯著我,他臉上浮現(xiàn)一些慌張之色,“那現(xiàn)在怎么辦?如果被人知道我的鋪?zhàn)永镉辛硗庖粋賀老爺子,會不會出什么大亂子,我要不要馬上將賀老爺子轉(zhuǎn)移。”
“不要動,你聽我的看著他不要露面就可以!
趙天水點(diǎn)頭,神色凝重,“你放心,我這幾天哪里都不去,就在風(fēng)水鋪?zhàn)永锟粗。?br>我嗯了聲,也不再說廢話。
趙天水將鑰匙扔給我,我擺手拒絕,“我不會開車。”
到了外面,我攔下一輛車,奔著賀家過去。
進(jìn)入賀家,就看到朱自成在門口等著我。
“張哥,這邊……”
我朝著朱自成跑去,朱自成現(xiàn)在的精神風(fēng)貌都變了。
之前穿著有些普通寒酸,現(xiàn)在換了一身穿著,的確有些風(fēng)水世家子弟的模樣。
“情況怎么樣了?”
“有些復(fù)雜,賀老爺子雖然醒來了,但似乎有些癡癡傻傻的!敝熳猿烧f道。
我哦了聲,沒多說什么。
“不過這賀老爺子變成傻子,也是報應(yīng),誰讓他們家干了這么多缺德的事情!敝熳猿稍谫R家說話,沒有絲毫忌憚。
這次估計是家族來人了,心里有底氣,根本就沒有將賀家放在眼里。
“等其余幾大世家來了,我們就要對杜家發(fā)難,杜家和賀家就是蛇鼠一窩!
我忽然頓住了腳步,“這次你爸來了?”
“那倒是也沒有,我二叔和我姐,加上家里其余的一些風(fēng)水師!敝熳猿傻。
“那賀老爺子的兒子,是從什么地方回來的?”
“具體我不清楚,但他帶來的那個風(fēng)水師的確有些本事,之前杜天福那個狗東西就邀請過我二叔給賀老爺子解咒,我二叔嘗試了一番,卻沒有成功!
“賀老爺子的兒子成功了?”我問道。
“嗯,感覺是成功了,但感覺又沒有成功!敝熳猿捎行┍磉_(dá)不清楚。
我也懶得和他說什么廢話。
我還等著將賀家的這個賀老爺子給擄走呢?
這次還沒開始行動,就提前被人“偷家”,將賀老爺子給變成傻子了?
我快步往前走去,期間碰到了大腦袋,大腦袋熱情和我打招呼。
我盯著他看了眼,沒有多說什么。
進(jìn)入賀老爺子所在的臥室,發(fā)現(xiàn)臥室內(nèi)已經(jīng)有了一些身影。
這次多出了不少陌生面孔。
朱自成到了臥室內(nèi),臉上的笑容消失,變成了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
我目光掃過,目光落到了一個中年人身上,中年人身邊還站著一個女孩,女孩的年歲看起來不大,可能就二十出頭。
模樣周正,生的很是漂亮。
五官不施粉黛,卻透著幾分英氣。
穿著也十分干練。
“你剛才去哪里了?說了不讓你亂跑的!迸⒂⒚嫉关Q。
朱自成的一張臉當(dāng)即就垮了下來,“姐,我剛才去接我張哥了。”
他臉上一下又浮現(xiàn)了笑容,“姐,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張清,我張哥,一身風(fēng)水術(shù)法無人能比,當(dāng)之無愧的少年風(fēng)水天才……”
我:“……”
我聽著面頰有些發(fā)熱。
我發(fā)出了一道干咳的聲音,“好了,不要說廢話了!
朱自成摸了摸腦袋,“張哥,這一位是我姐,她的名字叫朱蓉,現(xiàn)在還沒嫁人……”
朱蓉聽了這話,立即上前收拾朱自成。
我看著眼前這對活寶。
沒說什么廢話,迅速上前。
杜會長也在這,我和杜會長打了聲招呼。
杜會長眉頭微蹙,“張大師,你來了啊,我給你介紹一下!
杜天福目光看向了床邊站著的中年人,年歲和他差不多大,但從眉宇來看,和賀星輝有幾分相像。
“這一位是賀老爺子的兒子,也是我親家,之前那段時間一直在外面忙生意!
我朝著賀星輝爸爸點(diǎn)頭。
賀星輝爸爸則是說道:“你就是張大師,聽老杜說我爸身上的禁制咒,就是你給解開的!
“只是解開了一部分!蔽业徽f道:“我剛才聽說,有大師幫賀老爺子解開了禁制咒,所以特意趕過來學(xué)習(xí)一下!
我目光落到了坐在床邊的一個老頭身上,老頭須發(fā)皆白,穿著一身黃色的袍子。
但黃色的袍子卻被洗的發(fā)白發(fā)舊。
明顯平時過的應(yīng)該就很節(jié)儉。
“的確,這次我花了大價錢從海州請來的一位風(fēng)水高人周大師!
周大師這會目光也落到了我身上,他臉上皺紋堆積,嘴角忽然扯出一道笑容,“張大師,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你如此年輕,真是讓老夫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