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峰
“小玉兒這些年一直沒有蘇醒,不過師父和湯圓每天都會來查看她的情況,師父說她的情況還是不錯的,只是靈魂太過疲憊,所以沉睡到現(xiàn)在!
看著守在床榻邊的小師弟,李妙心嘆了口氣,柔聲安慰道:“說不定過陣子小玉兒就會醒來,小鹿你不用太焦慮。”
聞言,林小鹿輕輕“嗯”了一聲。
老實說,他此刻確實是有些失落的,畢竟在他原本的想法里,自己不眠不休閉關(guān)二十載春秋,妹妹肯定早就蘇醒了,結(jié)果現(xiàn)實卻給他潑了一盆涼水。
而這也恰恰說明,妹妹的情況不像師父他們說的那般簡單。
此刻的他很疑惑,因為林知禮那吊毛說自己妹妹體內(nèi)有李耳前輩的殘魂,可自己妹妹是怎么會和李耳前輩扯上關(guān)系的?
要知道,自己從小和小玉兒一起長大,可以說自己是全天下最了解小玉兒的人,可自己卻從未有過這方面的印象。
溫暖如春的房屋中,李妙心看著這皺眉沉思的小師弟,下意識以為他是在悲痛,便主動轉(zhuǎn)移話題道:
“小鹿別擔(dān)心,師姐會好好照顧小玉兒的,話說你那個新武學(xué)的名字確定不改改了嗎?好像大家伙聽了都挺有意見的!
“額……不改了吧!绷中÷雇∮駜壕碌膫(cè)臉搖搖頭:
“大伙兒可能是覺得“三死”這個詞匯不太雅觀,不過這新武學(xué)的一個特點就是要踏破三重生死關(guān),所以這是比較接地氣也比較合理的名字!
李妙心:……
她噎了一下,然后試探著繼續(xù)問道:“小鹿,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大伙兒嫌棄的其實不是“三死”這兩個字,而是“逼神”?畢竟不太雅觀!
“不太雅觀?怎么會?”林小鹿詫異的看了一眼李秒心,李妙心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一時間,師姐師弟倆人足足對視了好幾秒,隨后林小鹿才突然嘆了口氣,感慨道:
“我明白了,大家還是太過于迂腐了啊!
李妙心:???
房間內(nèi),林小鹿露出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低聲感嘆道:
“其實不管是修仙者的靈法也好,還是武者的功夫也罷,很多手段的名字都會起的很響當(dāng)當(dāng),聽著就給人一種很厲害的感覺!
“嗯,是呀!崩蠲钚馁澩狞c了點頭:“大家都是這樣的,畢竟氣勢也是一種威力,就像咱們摘星一脈的至高絕學(xué)奪天造化掌,即便別人沒見過,但光聽這個名字也會覺得很厲害,很不簡單!
“對對對,就是這樣!绷中÷挂慌拇笸,嘴皮子飛快說道:“所以呀師姐,我取名字呢,就會跳過這些意境啊什么的,直指問題的本質(zhì),就像這逼神二字,或許聽起來不太雅觀,但那股厲害的氣息絕對撲面而來,而且不瞞師姐您說,師弟我創(chuàng)出的這逼神三死經(jīng)里,還有一個最后大絕招,雖然我還沒有給這個大絕招創(chuàng)完全,但名字已經(jīng)先定下了!
“哦?什么名字?”李妙心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面對李妙心的好奇,床榻邊,林小鹿的嘴角微微一揚(yáng):“逼神天降!”
此話一出,李妙心頓時腦瓜一片空白,而林小鹿則繼續(xù)自顧自的介紹道:“這名字是我從我漫長的一生中悟出來的,將逼格和威嚴(yán)融合貫徹,并且返璞歸真,所謂大俗即大雅,即便是沒啥文化的人聽了,也會下意識覺得此絕招恐怖如斯,師姐您覺得如何?”
李妙心都聽懵了,她捂著胸口深呼吸了好幾下,最終憋了好半天還是沒緩過來勁,只能無奈點了點頭。
算了算了,由這小家伙去吧,嗯,他開心就好。
屋內(nèi),林小鹿繼續(xù)看了一陣美目輕閉的妹妹,良久,才繼續(xù)對李妙心開口:
“師姐,林知禮還沒死嗎?”
“還沒!崩蠲钚幕貞(yīng)道:“那個小怪物還在湯圓手里,你閉關(guān)的這些年里,他每日都在被湯圓做各種實驗,到今天也不知被折磨了多久,具體的師姐也不清楚,只聽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三千大陸的一個傳奇,幾乎每過幾天,就會有其他大陸的修士遠(yuǎn)道而來,專程來看一看這奇妙的生命體。”
“收費(fèi)嗎?”林小鹿問。
“當(dāng)然!崩蠲钚乃坪跸氲搅耸裁锤阈Φ氖虑椋滩蛔∶蛄讼潞每吹募t唇:
“依照湯長老的商業(yè)頭腦,怎么可能免費(fèi),這些年他一邊拿林知禮做實驗,一邊還拿他賺的盆滿缽滿,簡直比地主老財還會壓榨。”
聽到這話,林小鹿一時也有些忍俊不禁,咧著嘴笑道:
“我去找湯圓聊聊,順便看看林知禮那個吊毛,問問我妹妹的情況!
“嗯!崩蠲钚狞c了下頭,然后看著準(zhǔn)備離開的林小鹿,笑吟吟的囑咐:
“這兩天你好好休息,師尊過段時間可能會為你專門召集三千大陸的前輩們,宣傳一下你的逼神三死經(jīng)!
“行我曉得了!绷中÷箲(yīng)下,上午的時候老大就跟自己說了,明天會和自己再去一趟盤古墓,看看自己的新武學(xué)對于抵擋域外,究竟有沒有作用。
……
……
從摘星峰走下,順著尋道橋,七拐八拐的走向藥元峰,一路上。無數(shù)的峨眉弟子見到林小鹿都會恭恭敬敬的打聲招呼,主動對他拜見,而林小鹿也都不厭其煩的點頭回應(yīng),并對每一個人都露出一副“小伙子不錯,好好努力,本座看好你”的和藹笑容,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了藥元峰。
這會兒正是下午,陽光明媚,藥元峰綠油油的藥田中滿是忙碌的少年少女,穿過藥田,在繼續(xù)“享用”一陣這些孩子的拜見后,林小鹿才收斂起身上的霸氣與威嚴(yán),小心翼翼,仿佛偷情的漢子一般來到湯圓的木屋前,緊閉呼吸的伸出手,輕輕扣響了房門。
“咚咚咚”
“湯圓,你在嗎?”
緊張的問候語說出,木屋內(nèi)一片安靜,沒有任何動靜。
林小鹿眉頭一皺,剛要再次敲門,下一刻!
“啊啊啊啊我的屁股怎么不受控制了!
死斗雞眼!為什么老子的屁股會咬人!你特娘的有病是不是!”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屋內(nèi)響起,聲音大的差點把屋頂掀飛,也將門外的林小鹿聽的一愣。
這不是林知禮那個吊毛的聲音嗎?
他緊張的咽了口吐沫,猶豫著還要不要見湯圓,屋內(nèi)卻再次傳來湯圓溫和的聲音。
“你看你急什么,屁股會咬人就會咬人唄,有什么大不了的,來,咬住這片豬頭肉,本座測測你屁股的咬合力!
平平無奇的話語一出,門外的林小鹿頓時頭皮發(fā)麻,整個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二十年不見,軍師居然已經(jīng)恐怖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