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這是要干什么?”
段雪麗聽到動靜,蹭蹭蹭沖上樓來,就阻止蘇婉柔。
“你別管我!從今以后,這些衣服我一件都不會再穿。你也不用再一件件給我搜羅這些白色的衣服。”
蘇婉柔伸手就把段雪麗給推搡到了一邊。
“不過是延遲半個月訂婚而已,你至于這個樣子嗎?我段雪麗怎么會有你這么沒出息的女兒!
“若是當(dāng)年,我也向你一樣,醋勁滔天的,那么蘇家也不會有勁今天的富貴日子。你要知道,過程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笑到最后!”
段雪麗氣急敗壞,越過蘇婉柔,就把那些白色的衣服從蘇婉柔腳底下扯了出來。
“……”
她說完這番話,蘇婉柔才安靜了下來,沒再說話,氣呼呼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去,這些衣服,能要的就拿去干洗,實在是不能要的,就扔了!
段雪麗一邊吩咐下人,還一邊惋惜,“這么貴的衣服,真是糟蹋!”
“哎呀,你等等我,我的小祖宗。
段雪麗吩咐完,急忙就跟著蘇婉柔回了房間。
蘇陌下意識的躲到了門口,等到他們兩個人都進(jìn)屋,才輕手輕腳的關(guān)上了虛掩的門。
接下來一整天,蘇陌都坐在床上,拿著筆,在紙上畫來畫去的,到日落時分,她看著自己整理好的事件圖,還有時間圖,終于得意的輕笑。
現(xiàn)在,她幾乎可以確定,蘇婉柔在秦清河那里不重要。
肯定是不愛,至于秦清河究竟為什么要和蘇婉柔結(jié)婚,她還想不通。
但眼下,這一點已經(jīng)不那么要緊了。
只要知道,秦清河不愛蘇婉柔,就夠了。
她就可以使勁的作妖了。
原本,她從沒想著阻攔秦清河和蘇婉柔兩個人訂婚的事情。
反正訂婚又不是結(jié)婚,無所謂。
秦清河又不會碰蘇婉柔,他們又不會日日夜夜都在一起。
但如今,她知道了段雪麗和蘇振天兩個人對母親做的那些事情。
她怎么能讓他們好過。
既然當(dāng)初,敢那么對母親,那么從今天開始,她絕不會讓蘇家有一點好日子過。
正好要報仇,小小的仇,和母親的仇就一起!
蘇陌看了看床上那些紙,起身收了起來,撕碎了扔到垃圾桶里。
丟完,她瞥到一旁擺著的香水瓶子。
她忽然有些慶幸,自己之前拿著秦清河的錢可勁造了,要不然的話何來的專屬定制香水。
這東西,真是堪比搶錢。
蘇陌拿起其中一瓶濃欲的斬男香,笑了笑。
這是秦清河給她買的香水里,味道最濃郁的一個了,就它了。
幸好當(dāng)時花秦清河的錢,絲毫都不心疼,買了不少,這不現(xiàn)在就派上用場了。
她拿起那瓶香水,就走到了蘇婉柔的門前,敲了敲門。
“姐姐,你在嗎?”
今天蘇婉柔一肚子火,什么都沒心情做,更不要說去公司上班了,在家煩悶了一整天。
“滾,我不想看到你!
聽到蘇陌的聲音,蘇婉柔更煩躁,張口就吼。
“姐姐,我是來向你賠罪的,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事情,不該對三爺有非分之想,你別把我拒之門外好嗎?”
蘇陌看了看手里的香水,笑著,特意找了秦清河的話題來說事。
她就是來送惡心的,這不進(jìn)去又怎么能把惡心成功的送進(jìn)去呢?
果然,蘇婉柔一聽到秦清河就開了門,“賠罪的?呵,蘇陌,你覺得你這個賤蹄子的話,我會相信?”
“我說的都是真的,姐姐,我知道你和三爺要訂婚結(jié)婚了,從今天開始我再也沒什么機(jī)會了。所以,我真的知道錯了,姐姐,這時秦楚澤給我買的香水,是我最喜歡的味道了,我特意多要了一瓶,送給你!
蘇陌壓根不在乎蘇婉柔怎么說,只想達(dá)到自己的目的,蘇婉柔一開門,她就跟著走了進(jìn)去。
“切,什么東西,我缺你這瓶香水?!既然知道錯了,以后就給我夾緊了尾巴,老實做人,滾!”
蘇婉柔依舊十分不客氣,說話夾槍帶棒,陰狠毒辣。
“也是,姐姐那么多的好東西,也不缺這瓶香水,畢竟這專屬定制香水,也不過幾萬塊錢而已!
蘇陌得意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要走,當(dāng)她愿意在這屋子里多待一樣。
疫苗她都嫌多,不過說話時蘇陌還是刻意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專屬定制”這四個字。
“……”
聽到專屬定制四個字,蘇婉柔沒有再說話,惡狠狠的盯著蘇陌背影,眼神都快變成了一把刀子。
她知道這個專屬定制的香水,整個涼城也就只有一家。
非常的貴,從幾萬到幾十萬不等,要的就是一個獨(dú)特,和與眾不同。
而且給一個人定制了之后,就再也不用給第二個人定制,這就是它貴的原因。
曾經(jīng),她也想買,只是太貴了,若是天天用的話,還真的是有些奢侈。
跟秦清河也提過一嘴,他不接話,她又能怎么舔著臉要。
還真是沒想到,秦家那個小少爺秦楚澤,竟然會這么愿意給這個丫頭當(dāng)冤大頭。
想到這里,蘇婉柔就嫉妒的牙根疼。
不過想到秦楚澤和孟家千金孟婷訂婚的事情,蘇婉柔又直想捧腹大笑。
就是用了世界上最奢侈的香水又能怎樣,依然還是沖刷不掉骨子里的低賤。
秦家斷斷是不會讓她蘇陌這么一個身份低下的私生女進(jìn)門的。
蘇陌倒是不知道蘇婉柔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就夠了。
但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想起剛剛蘇婉柔羞辱她那些不堪的話,嘴角勾了勾,手一松,手中的香水就“啪嚓”一聲碎在了地上。
一瞬間,濃郁的香氣就跑滿了蘇婉柔整個房間。
“阿嚏!阿嚏!阿嚏!蘇陌,你個賤蹄子,你怎么那么不長眼,竟然把香水打碎到我屋里!阿嚏!”
身后的蘇婉柔就開始不停的打噴嚏。
“姐姐,對不起,我一時沒拿穩(wěn)!”
蘇陌忍著笑,道歉。
“滾!你給我趕緊滾!阿嚏!”
蘇婉柔一邊開口罵著,還一邊不停的打著噴嚏。
“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蘇陌忍笑忍的肚子疼,走的時候,還故意給蘇婉柔關(guān)上了門。
香死你!蘇婉柔!
她記得很清楚,這瓶香水當(dāng)初定制的時候,調(diào)香師就告訴她了,說這瓶香水很濃郁,噴一下就可以香滿一整個屋子。
只適合酒吧,舞會,這種人群擁擠,或者味道強(qiáng)烈的美食節(jié)的場合。
這一下,足足一瓶,哈哈哈!不香死蘇婉柔,不算完!
直到回到房間后,蘇陌都還能聽到蘇婉柔不停打噴嚏的聲音。
蘇陌很是享受的聽著,從沒有心情如此的舒暢。
聽了一會之后,也聽夠了。
接下來,就該實施她自己的計劃了。
蘇陌拿出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傍晚六點,剛要拿出手機(jī)給落落打電話。
不想,秦時洲的電話先打來了。
看到秦時洲的電話,蘇陌有些意外,但想到香水的事情,又覺得敲到好處。
正好啊,她可以從秦時洲這里打探一下,秦清河和蘇婉柔的行蹤。
若是讓落落去查,被秦清河知道了,不免又是一個麻煩。
蘇陌按下接聽鍵,“秦時洲,有何指教啊?”
“記住我的話了,不喊秦公子了,嗯,不錯呢,小陌陌。打電話過來當(dāng)然是喊你出去玩了,我父親今天早上可都同意了呢。怎么?晚上出來怕我吃了你?”
秦時洲沒正經(jīng)的開口。
“吃了我?那你的牙要夠硬啊,不然怎么咬得動我的骨頭!
蘇陌相信秦時洲不會干這種事情。
雖然不知道這種相信是從那里來的,但蘇陌就是相信。
晚上八點,蘇陌到了約好的地址,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秦清河也在。
“怎么樣?清河,就算是你的人,我一叫不也出來了嗎?”
秦時洲看著蘇陌,意味深長的對著秦清河開口,話語中的挑釁很是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