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任務各個不一樣,溫淺還專喜歡往那些光怪陸離的世界里鉆,把他們又驚又嚇的,活像個行走的尖叫雞。
一群人被溫淺拉著練膽,等再回總控臺的時候,嗓子啞到沒一個人能順利開口說話的,相互之間交流都得靠手比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跟溫淺去上了個手語班。
溫淺自從回來后,就沒再回那個喪尸世界去看過。
她知道會有很多人尋找她和墨寒等人的下落,可是分別才是世間常態(tài),她也不想把場面搞得太過矯情。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偪嘏_的一切似乎也終于回歸到了正軌。
這里很多喪心病狂的規(guī)矩都被更改或者廢除,例如所有人的結婚對象必須要在系統(tǒng)安排名單內選擇這種。
但比起這些改革更讓總控臺眾人感到驚悚的是,他們發(fā)現了墨寒和溫淺的關系。
墨寒早在沒回來之前就曾和溫淺說過,他要公開。
而他們回來的第一天,他也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起了她的手。只是可惜當時看見的人不算太多。
對這種不成功的公開,墨寒自然不能滿足。于是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總控臺各部門的成員,總是能在溫淺外出執(zhí)行任務回歸休假的時間里,看到一些嚇人的畫面。
比如他們難得露一次面的執(zhí)行官大人親自到安檢口接溫淺,還主動把人送回家里。
再比如有人去墨寒辦公室,卻看到溫淺拍桌子叫囂,結果被墨寒問手疼不疼。
還有最讓人覺得是離譜的一件事,是有人向墨寒提出想要廢除總控臺“一旦結婚永遠不能離婚”這一條規(guī)則的時候,被墨寒給拒絕了。
而拒絕的原因則是——
他需要這條規(guī)則的保護才能安心。
這可把當時去找他的人給嚇壞了,還沒搞清楚那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先屁滾尿流的跑了,生怕知道的太多被滅口。
這天,墨寒忙到凌晨十二點才回到家。
他站在門外看著客廳亮著的昏黃夜燈,微微一怔后加快了腳步推門進屋,然后看到癱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的溫淺。
溫淺聽到動靜扭頭看過來,聲音都帶著一股子困意。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都等好久了!
墨寒走到沙發(fā)前蹲下,和她對視。“不是還有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按照她的計劃,她現在不該出現在這里。
溫淺:“任務意外簡單,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墨寒無聲一笑,這種話也就只有她才說得出來。
他柔聲夸了句“厲害”,然后又問:“那接下來有什么安排?”
溫淺揉了揉眼睛,身子一歪靠在他身上。
“咸魚躺平半個月,誰再跟我提任務兩個字我就揍誰。”
這回答過于讓墨寒滿意,讓他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墨寒看了眼時鐘,愣了一下后問:“寧叔墨姨知道你回來嗎?”
“嗯,在家吃了飯才過來的!
知道她來他家,還默許她夜不歸宿。
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是這個意思嗎?
墨寒眸光微閃,俯身將溫淺攔腰抱起,朝樓上臥室走去。
溫淺埋頭在他肩上,白嫩的耳根泛著紅暈,安靜溫柔得像只小兔子。
回到房間,墨寒把人放到床上。
他單手撐在她的頸側,問:“你知道半夜跑來男朋友家里意味著什么嗎?”
“……不知道!
墨寒:“意味著如果你現在離開,我會洗一整晚的冷水澡,睡都睡不著!
溫淺沒忍住輕笑出聲,隨后被墨寒以吻封緘,直到頭腦有些發(fā)脹。
空氣漸漸升溫,夜色正濃。昏黃燈光下,一室旖旎,令人意亂情迷。
……
清晨,溫淺在墨寒懷中醒來,睜眼便看到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溫淺抬手去遮他的眼睛,反倒被他抓住指尖親了親。
“淺淺,我們結婚吧!
墨寒低聲開口,語氣誠懇又低微。
溫淺聽到這話身子僵硬了一瞬,墨寒懷抱著她,自然也感受的格外清晰。
他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失落,雖然話說出來了,可她要是不同意,他也不會逼她什么。
溫淺看出墨寒的情緒低落,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后說:“怎么不問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想我哥說的你們兩個一起做的戒指在什么地方,你打算什么時候拿給我!
追著溫淺出去執(zhí)行了一次任務,墨寒溫讓這倆人別的東西沒學到,哄女孩子開心的花里胡哨方式倒是學了不少。
聽說他倆最近正研究著怎么做戒指,當然,溫淺之所以能知道,全要靠溫讓那張一高興就什么都往外說的破嘴。
“還在想,墨長官咬死不肯廢除離婚規(guī)則條例,有朝一日會不會后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墨寒情緒翻涌著聽完溫淺的話,然后語氣肯定地給她回復。
“戒指還沒做完。只要是你,就永遠不會后悔!
溫淺眼中浮現出笑意,“那等你做好以后再來問我一遍!
溫淺曾經和墨寒說過,她向來喜歡新鮮感和刺激的生活。
但當時還有一句話被她藏在心里沒有說出口,那就是——
但如果是和你在一起,又好像什么都可以。
溫淺對于現在的生活十分滿意。
在總控臺的這片天地,有她合得來的朋友,信得過的隊友,放心依賴的家人,還有,永遠不會放棄她的戀人。
在無數的平行世界里,有數不清的新鮮事物等著她去探索?伤乐灰仡^,就永遠能看見他們等待的身影。
這也許就是她熱愛這個世界,以及能夠勇往無前的原因。
世界很大,但總有愛你的人在等你。
或許相遇的時間會晚一些,但只要你足夠愛自己,等待的時間便會無所畏懼。
她如此,所有人,亦是如此。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