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爹也算是聽明白了。
可是他又發(fā)愁了。
“別人都好說,唯獨那位,我真是沒這個本事讓他乖乖聽話……”
沒本事讓他乖乖聽話?
我一出馬,一個頂倆。
翌日。
我特意在某處等了些時候,少時街上出現(xiàn)了用幾批純種汗血寶馬拉車的轎輦。
在別的百姓和達官貴人的眼中,這轎輦雕梁畫棟、極盡奢華,卻無人知曉轎輦主人真正的身份。
就連轎輦周圍的護衛(wèi),都喬裝得極其低調,令人看不出他們的身份,只以為是富商。
當我極為順利地坐在轎輦中男人身邊的時候,那人正在閱卷。
簡直驚為天人,就連我這個素有長安第一美人之稱的女人,都自嘆不如。
就在我看癡了的時候,一道低醇的聲音,落在我耳畔,引得我微微一顫。
“嗯,還真是長進了不少。”
“他們既然沒發(fā)覺你的存在,是該得到些教訓了!
男人低醇的聲音,透著一股子漫不經心和冷入骨髓的寒。
我微微側頭,看了眼他手中的長卷。
“我的功夫爐火純青,你就莫要為難侍衛(wèi)們了!
我說完,沉默了一會,又繼續(xù)開口。
“你就不好奇?”
男人將長卷放到一旁。
“我好奇,你就一定會回答?”
我微微一怔。
“這里沒外人,你就別端著了,怪累得慌的!
“別人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我?”
“即將下旨的是太后,你就打算眼睜睜看著將軍府滿門忠臣,背負著抗旨不遵的罪名,被株連九族?”
男人的眸光落在我身上打量著,眸底似是無盡的深淵,似是能將我吸進去。
過了一會,他才幽幽開口。
“你打算如何?”
我討好著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抬手端起他面前的杯中酒,將其一飲而盡,好以酒壯膽。
“你娶我可好?”
下一秒,我見眼前站著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靈光,可轉眼即逝,似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
難道是我自己眼睛花了?!
男人看向我的眸光,越發(fā)深沉。
“哦?”
“這么做,于我有什么益處?”
我微微一怔,瞬間有了對策。
“看你這話說得,好似我們是陌生人似的!
“咱們的關系,可不一般呢。”
“你可別忘了一件事,咱們當初可是相伴了有些時日,我們看遍了這大好的江山!”
“你也是真固執(zhí),虛晃一槍,懂?”
“你就是純純配合我演一出戲,等我的艱難日子熬過去,你就說我一命歸西,到時候咱們一別兩寬,我瀟灑去游歷,你就繼續(xù)安心干事業(yè)!
我見他一副等我說下去的模樣,繼續(xù)開口。
“救命之恩大于天,是你金口玉言自己說的!
“你親自答應我的事情,可不能失信于我這么一位小女子!”
在眼前男人還是太子的時候,宮中發(fā)生了政變,死的死、傷的傷。
志學之年的太子南宮澤言,被預篡位之人謀害,差點丟了性命。
是我不顧生命安危,拼出一條血路將奄奄一息的他救出來藏在一隱蔽之處,這才幸免于難。
他醒過來的時候,親口對我說,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他可以替我完成三個愿望。
這次我有急事,正好能用上他許的愿。
話音剛落,我便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了。
不對勁啊,只要所有的愿望用完了,南宮澤言不就能順利擺脫我這個麻煩精了嗎?
他應該高興才對啊。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我都等得不耐煩了,想著如果他不打算搭理我,我就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