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憶的問他,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吳清揚和霍雨蝶的身上。
而吳青陽清揚也收起嬉笑之色,臉上的神情突然之間變得無比凝重,無比陰鷙。
跟前的霍雨蝶情不自禁雙眼通紅,隱隱抽泣了起來。
“小師妹,到底怎么回事?”秦蓁上前拉住霍雨蝶,一邊安慰一邊詢問。
見他如此,不等吳清揚答話,張憶也能夠猜到些什么。他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只聽吳清揚苦笑道:
“從我和雨蝶二人成親之后,我便接管了霍家所經(jīng)營的所有產(chǎn)業(yè),一切也算得上順利。我也樂得一直享受如此天倫之樂,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可就在不久之前,四大財主手下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受到莫名攻擊,貨物被搶,許多生意往來的客人被殺,天下錢莊也受到不明勢力的攻擊。
原本我以為只是薛仇毛驤。他們?yōu)榱藞髲臀叶鴮Ω痘艏,可后來我才知道,出手對付我們幾家的,的確是他們,可他們的真正目的卻是掌管天下財團。
如今,四大財主當中。只剩下了岳父和秦風兩人,其余兩大財主全都家破人亡,死傷殆盡。財神沈萬三為了救我們,被騙出真身,死于毛驤之手。
而我們現(xiàn)在亦是成為喪家之犬,東躲西藏。”
在場之人大眼瞪小眼,對于吳清揚說出的這個驚天動地的消息,自是驚愕不已,一時之間難以消化。
“原來如此!睆垜浬钌畹膰@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天下財團所有的財力恐怕也盡歸薛仇之手,如今這天下至少7成的力量都掌控在他的手里,想要對付他,難上加難呀!”
“不,天下財團并沒有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據(jù)我所知,財神沈萬三早就洞悉了薛仇的意向,并提早作出準備。
到底是什么準備我不知道,但我卻聽說在前不久,財神將大量物資運往海外,要是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將天下錢莊的財物挪移了出去。
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料到薛仇會派人跟蹤,內部混有探子。所以他極有可能將這一大批財物沉入了海里。
而這些日子以來,薛仇的人分好幾批去往海外尋找,卻毫無所獲,這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
“什么?將天下錢莊所有的東西都沉入了海底?”
所有人倒抽冷氣,張憶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心中感嘆財神好大的氣魄。這種魚死網(wǎng)破的方法也只有他做得出來,讓他心中瞬間對于這素未謀面的財神更加高看了幾眼。
眾人騷動,張憶掃視一眼并沒有理會,心中平靜了下來之后,他又接著問:
“那你們這行色匆匆,是準備去往哪里?而且你剛才說要找我,是想讓我?guī)湍銌?這個,恐怕我也無能為力呀!掌管天下財團的5大家族沒落,恐怕已經(jīng)成為必然,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也無力更改!
吳清揚苦笑搖頭道:
“這個我知道,就算是讓霍家重新崛起,那也是我個人之事,又怎敢勞累你?我急于找你,是有大事相告!
“還有什么大事?”張憶不以為意的問,并沒有將吳清揚說的這些話放在心上。
畢竟,天下已經(jīng)亂成了這般,還有什么大事,能夠大過天下事?還有什么是能夠被滅掉薛仇一伙,報仇雪恨,還天下太平更加重要?
吳清揚面露難色,若有若無的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人。
張憶心中會意,道:
“放心說吧,這里沒有外人,每個人都信得過!
“好吧,那我說了。周前輩出事了。”吳清揚咬牙道。
“你說什么?”張憶“騰”的一下站起,一時激動之下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吳清揚的衣服,直接將比他還要高上一些的吳清揚凌空提起。
其他人也一個個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周前輩,哪個周前輩?”陸仙兒也連忙站起身來,神色無比緊張的問。
“峨眉掌門,周芷若周前輩!眳乔鍝P面色難看的繼續(xù)道。
“這不可能,干娘武功卓絕,實力高深莫測,普天之下根本無人能敵,她怎么可能會出事?三個月之期已到,按理來說,她的實力已經(jīng)恢復了六七成,就算是薛仇她們幾人全都一擁而上,她就算是打不過也能夠輕松離去,怎么可能會出事?”紫曇仙子也小臉蒼白,聲音顫抖著問。
當初,她們三人全都拜周芷若為義母,情意相投,相處雖然不久,但感情極深。
眼下突然聽到周芷若出事,她心怎么能安?
“周前輩急于速成,恢復實力,走火入魔而死。婉兒姑娘也因此受到波及,被她臨死之前瘋狂的一張打破頭顱而死!眳乔鍝P咬牙,臉色難看的道。
“你放屁,這根本就是假的,這不是真的,你來騙我,到底目的何在?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要讓你碎尸萬段!”張憶咬牙切齒,眼中兇光畢露。
聽到這個消息,他突然感覺又一次天塌了一樣,說不出心中到底是怎么一個感覺,只感覺無比憋屈無比難受,心中倍感壓抑。
周芷若非他之母,但在他心中卻早已將他認做半個母親,不為其他,只為這個女人,這近20年來苦苦尋找,不敢停歇。為自己的爹情根深重,長伴青燈,誤了一生。
他心中又敬又佩,但更多的卻是為自己的爹而感到自責。
父債子償,他本想等天下安定,報了大仇之后,為周姨敬上一份孝道,以彌補父親多年的愧疚。
不曾想?yún)s突然聽到了這么一番噩耗,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而且被他視作妹妹一樣的上官婉兒同樣因此而遭遇了不測,在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后,他感覺兩根利箭狠狠的射在他的胸口,讓他感覺心口一陣冰涼,一陣刺痛。
他心中一個勁的自問,這到底是為什么?
他的手臂不自覺的朝著吳清揚的脖頸抓去。
吳清揚自然是難以躲避,也根本無心躲避。脖子被死死的抓在張憶的掌心里,瞬間臉色通紅,呼吸無比困難,頃刻間,臉色鐵青,嘴唇發(fā)紫,一副即將絕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