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把刀收起來吧,南宮前輩身為江湖上的老人,自然不會在這種事上口放危詞危言聳聽。他如此做,意義又何在?
我明白你們現(xiàn)在的心情,但與其說不信,倒不如說你們不敢相信,或者說不愿意相信。
到底是真是假,我們?nèi)タ纯淳椭懒恕!标懴蓛赫f著,伸手將上官婉兒的手腕輕輕壓下。
上官婉兒的手臂微微顫抖,眼眶瞬間通紅。
陸仙兒說的不錯,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她不敢相信,更加不愿意相信。
慕容雪她們一個個也是如此。
張憶深深地嘆了口氣,拱手道:
“剛剛多有得罪前輩勿怪,勞煩頭前帶路吧!
南宮無敵點頭,同時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陸仙兒。此女不愧是能在江湖上闖出赫赫威名的人物。
一行人速度并不慢,小日之后,臨近黃昏,便跟隨南宮無敵來到了蘇州府地界。
殘陽西斜,如同血洗,給眾人的心頭平添了幾分沉重與煩悶。
這是一家名為“惠賓驛站”的客棧,剛剛來到客棧門前,張憶就看到了與他分別不久的各門各派的主事者。
“盟主,你終于來了……”
“張盟主……”
一群人將門口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張憶眉頭緊緊蹙起。
“你們能不能都讓開?將門口擋住,我?guī)煾冈趺催M(jìn)去?信不信我把你們一個個都剁碎了嘎巴嘎巴吃了?”野人蠻甕聲甕氣的說道,同時他將扛在肩頭的大刀向前一橫,僅僅這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架勢,也能夠唬住太多的人。
即便是眾人現(xiàn)在知道這野人蠻并非傳言中的那般,但此人的兇名早已經(jīng)深入人心,一時之間,卻難以改變。
況且此人的武功擺在那里,超一流境界,和三嬌處于同一層次,武之極不出,少有敵手。
看著野人蠻兇神惡煞的樣子,眾人紛紛退避。
而這時,小道士玉樸子和空聞大師,以及武當(dāng)三俠等人也連忙迎了出來。
“張兄弟這邊……”
兩人連忙頭前帶路。
“到底怎么回事?娜娜情況怎么樣?”張憶皺著眉頭,一邊走一邊問。
事已至此,已經(jīng)容不得他不信了。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在半道上將她救下,不過救下她時,她已經(jīng)昏迷不醒。我們請了十多個郎中,卻均都無力而為。
空聞大師也查看過,發(fā)現(xiàn)她的體內(nèi)經(jīng)脈盡斷,五臟俱碎……”玉樸子神色難看的解釋道。
張憶整張俊俏的面容此刻徹底黑成了鍋底。身后的上官婉兒她們一個個神情同樣難看無比,但在沒有親眼看到之前,她們心中還保留最后一絲希望。
不過她們卻也知道如此,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一行人火急火燎,雖未動手,卻帶著無比強大的氣勢,讓這間客棧留宿的其他客人紛紛退避。
“這少年是誰呀?怎么有這么多高手前呼后擁?”
“噓,你連他也不知道嗎?這可是新晉武林盟主張憶,手握武林金令,朝廷頒布,皇權(quán)特許,有生殺之權(quán),就算是朝廷命官見了他,也有如今的皇帝親臨。”
“原來他就是張盟主呀!好年輕好有氣勢呀!可他如此行色匆匆,帶著一大群人確實干什么?難道是出事了嗎?”
……
眾多住客卻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圍觀議論,而不敢有絲毫靠近。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張憶看到了這些屋子當(dāng)中十多個郎中正焦頭爛額的商討著什么,桌子上寫滿了藥方,一股濃郁的藥草味撲鼻而來。
看到一大群人瞬間涌進(jìn)了屋子當(dāng)中,將整個屋子擠得嚴(yán)嚴(yán)實實,密不透風(fēng)的樣子,這些糟老頭子一個個全都臉色沉了下來。
“你們都是什么人?快出去!耽誤了病人的醫(yī)治,你們擔(dān)待的起嗎?”
“快走快走!”
“空聞大師,我等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來的,之前也都說好了,我們的治療,需要在絕對安靜,無人打擾的情況下。你現(xiàn)在一下子帶這么多人進(jìn)來,想要做什么?”
“閑雜人等還不快出去?我等正在探討如何醫(yī)治之法,你們冒然闖入,打斷了我們的思路。說句不客氣的話,這位姑娘現(xiàn)在就算是死了,也是你們的責(zé)任!
……
張憶聽著這些江湖郎中喋喋不休,瞳孔不由得收縮了幾分。
“把他們一個個都趕出去”他聲音冰冷的道。
“什么?把我們一個個都趕出去,你是誰呀?敢如此大言不慚?”
“小伙子,做人不要太滿,這里在坐的這些哪一個都可以當(dāng)你爺爺了,你竟然如此不尊師重道?”
“年輕人,人總是有個三病五災(zāi)的時候,你如此出言不遜,日后,可也是要有求于人的呀!”
“空聞大師,幾位道長,我們可是應(yīng)你們之邀而來,現(xiàn)在,竟然被人看清,你們難道不給個說法嗎?”
……
幾個老郎中依舊口中喋喋不已,卻沒有注意到張憶臉上已經(jīng)露出不耐之色。
“把他們都丟出去!彼淅涞姆愿。
“什么?小子,你說什么?”
幾個老郎中臉上一個個全都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似乎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干對他們說出這樣不敬的話。
想他們這十多人,可是當(dāng)?shù)睾蘸沼忻尼t(yī)者,無論走到哪里都備受尊崇,可現(xiàn)在竟然被這么一個毛頭小子看輕,這讓心高氣傲的他們?nèi)绾文軌蛉淌埽?br>“我說讓你們……滾……”張憶冷冰冰的說完之后,猛的一掌探出朝前抓去,這些老郎中一個個跟枯瘦別癟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的凌空懸起,隨著張憶猛的向外一揮,只見這些老郎中的身體一個個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從窗外被扔了出去。
從進(jìn)門的第一眼,他就看見躺在床上已經(jīng)人事不知的京野香娜體內(nèi)傷勢郁積,死氣纏繞,根本不是這些庸醫(yī)能夠治的好的。
眼下,聽著這些人喋喋不休倚老賣老,他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氣,也難以忍受的住了。
不過,他心中雖然憤怒之極,卻也不是沒有理智,他雖然將這些人都扔了出去,卻用的是棉力,讓這些人輕輕落地,不至于摔傷。
看著這些老家伙被張憶直接抬手扔了出去,眾人心中紛紛感覺大為暢快。剛剛這些老家伙說過的話,別說是張憶,就連他們一個個也聽了十分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