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憶左右看了看,剛才還顯得無比擁擠的屋子,此刻已經(jīng)變得冷冷清清,凄凄慘慘。
搖頭苦笑一陣,這些人還真是貪生怕死得緊。漫說這世上根本無鬼無神,就算是有了,還能夠?qū)⑦@活人如何?
搖了搖頭,他將眼前的白布完全掀開,開始仔細尋找。
然而,一刻鐘過去了,2刻鐘過去了,1個時辰過去了,2個時辰過去了,他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之處。
此刻他已經(jīng)將這里的百多具尸體盡數(shù)拉開一一對比,然而,這些人體內(nèi)精血全無,就連腔腹當中的五臟六腑,也全都干涸。
這一點,不遠處被解剖而開的10多具尸首也可驗證。
“奇怪,這些人的身上找不到任何傷口,沒有任何致命點,就像是突然間變成了這副模樣,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什么妖魔鬼怪嗎?”慕容雪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幾位前輩,你們怎么看?”張憶將目光一一看向空聞大師等人。
“阿彌陀佛,我佛門向來不否認這世上有妖魔存在!
“無量天尊。我道家上有三清祖師,下有天師真人,這世間自有妖孽作祟。”
“這世上總有一些東西超出人的范疇,這雖然很難讓人理解,卻并不是不能接受!
“恐怕此事,真的是靈異所為,我等一介凡夫俗子,恐怕難以插手此事。吵吵的多了,恐怕還會招惹無端的禍災(zāi)!
“盟主,以我等來看,此事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否則的話,惹禍上身,悔之晚矣!
……
張憶聽著身邊這些老前輩的話,不由得眉頭皺起來更深。他又將目光看向了玉樸子,問:
“道長,你看呢?”
這小道長師從劉伯溫,而劉伯溫乃是開國功臣,一代神人,見識非凡不說,更加精通玄學(xué)。這玉樸子定然會知道一些什么。
不過想象雖好,卻讓他失望了。
玉樸子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貧道目光短淺,學(xué)識淺薄,并看不出這其中問題?峙乱審埿值苁。以貧道之見,此事的確非人力可為!
張憶沉默了。雙目死死的盯著眼前被解剖而開的那幾具尸體,雙目陰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么了?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慕容雪又一次開口問。
她小心翼翼的朝著一堆尸體零件中看了幾眼,忍不住,胃中一陣作嘔。
即便是已經(jīng)不止第一眼看到眼前的這些,但如此死狀,將人解剖成如此大大小小的塊頭,依舊讓她難以忍受。
張憶搖了搖頭,道:
“此地為江南,常年如春,溫度常年都相差不大。
按理來說,這些尸體最少已經(jīng)過去了5天,都已經(jīng)開始腐臭了。
可是沒有,那就說明他們體內(nèi)的血肉,的確是被吞噬的干凈,沒有半點精氣和水分。
可是這著實奇怪。
我實在是想不通到底運用怎樣的手段能夠做到這一步,倘若是人的話,又需要怎樣的武功?至少我是做不到的。
起先我心中懷疑,有可能是毒尊所為,因為他精通毒蠱,隨便種下一些千奇百怪的毒,豢養(yǎng)一些千奇百怪的蠱蟲,的確能夠做到。而他也是我能想到唯一的人選。
可我經(jīng)過仔細勘察之后,卻并沒有從這些事情當中發(fā)生任何寄居蠱蟲,或者是中毒的跡象。
難道真的是不可抗拒之力?有妖魔鬼怪作祟?”
眾人點頭,倘若毒尊出手,還的確有可能做到這一步,可是就連張憶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其中有任何豢養(yǎng)蠱蟲或者是中毒的跡象,那就說明根本不是他。
“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我總感覺這里陰森森的,自從進入這里之后,我就感覺被一股邪惡的盯著,讓我渾身上下都不很不舒服。要是耽擱的久了,我怕會沾染上一些因果!蹦饺菅┱f完之后小心翼翼的朝著周邊看了兩眼,可是越說她心中越是恐懼,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就連空聞大師,俞蓮舟,武侯君戰(zhàn),甚至江湖十大宗門之一,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宮無敵,此刻也是臉上露出了無比難看的神情。
他們?nèi)键c了點頭,就準備回撤。同時他們一個個提高警惕,個個氣勢外露,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畢竟,這鬼神之事,他們這些人即便是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從未聽聞過,更加從未經(jīng)歷過。
恐怕唯一還能夠保持鎮(zhèn)定的,也就小道士玉樸子了。
也不知道他生來膽大還是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張憶沉默片刻之后,開口道:
“你們先出去吧,我再看看。”
“不,我就在這陪你。”慕容雪臉上雖然寫滿了害怕,但依舊倔強的看著張憶。
張憶又看了看身邊的其他人,眾人見他如此固執(zhí),身為武林前輩的他們又如何拉得下顏面舍去?
于是紛紛搖頭,表示同進同退。
“阿彌陀佛,老衲愿意與盟主同進同退,盟主如此盡心竭力為這些死去的失主找尋死因,此乃大善,老衲慚愧。”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留著吧,萬一有什么危險,大家也好共同抗拒嚴!
“反正老子愿意和盟主一起同進同退,老子倒要看看這所謂的妖魔鬼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要是他們敢出來。老子第1個宰了他!
……
張憶笑著搖了搖頭,他并不知道這些人在真正危險來臨之時會不會好的干干凈凈,但此刻所表現(xiàn)出來的這些,卻或多或少讓他心中有些感動。
“既然大家都不走,那也不勉強。我還有一種方法,倘若這種方法也檢測不到結(jié)果,恐怕真的就是什么靈異邪祟之類所為了。”
笑著說完之后,張憶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針包,伸手一抖,針包打開,一排金燦燦,長短不一,粗細各異的金針出現(xiàn)在眼前。
“你拿金針做什么?”慕容雪滿臉疑惑的問。
張憶解釋道:
“在子午神針里面,有一種靈犀度脈之法。運用此法,可以檢測出每一個人體內(nèi)的身體狀況。”
“可是,這些人都已經(jīng)身體干枯,僵硬的不行,哪里還有什么經(jīng)脈?”慕容雪更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