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憶心中暗自算計,倘若這些人尋找的東西落在自己的手里,那將如何?是否會成為自己和朱元璋掰手腕的重要籌碼?
心中如此想著,張憶卻笑著搖了搖頭,道:
“這些都不是我們這一介武夫該操心的事!
道長,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皇帝交給你的任務(wù),也算是功行圓滿了吧?不妨跟著我游山玩水,吃喝玩樂一番,見識見識這大好河山!”
玉樸子苦笑的搖了搖頭。
雖然不知道張憶心中是如何想的,但絕對不是如此想法!
這位張兄弟,絕不如他表面上這般文質(zhì)彬彬,從他所作所為和行事風(fēng)格來看,他絕對是一個心機(jī)深沉,且善于攻心算計之人。
只是,師傅當(dāng)時只說過讓他歷練紅塵,除魔衛(wèi)道,并沒有讓他做其他事,而且皇帝當(dāng)時也說過,武林盟主之事完成之后,并不須要回去向他復(fù)旨,倒不如就暫且跟著張憶。
和眾人之前有閑談了一陣,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共同用過酒席之后,張憶安排眾人一回去休息。畢竟,這里距離武城尚有一段距離。
這武林盟現(xiàn)在屬于朝廷,享受朝廷俸祿,在來到這里時,里面仆丁就不少,負(fù)責(zé)這武林盟當(dāng)中的一切大小事宜,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看看天色,外面正是亥時,大被而棉的話可能上有些早,想了想,他認(rèn)出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前面西方庭院,是一片獨立的院子,和他所居住的東苑,只有百余丈的距離,并不算多遠(yuǎn)。
這里,是慕容雪和京野香娜等一眾女孩兒家居住的院落,一般無人前來。
走了一半,他停下腳步,有些不知道進(jìn)退了。
現(xiàn)在去是不是會多有不便?
想到這里之后,他又轉(zhuǎn)頭準(zhǔn)備離去。
“來都來了。干嘛要走?”京野香娜的聲音傳過,緊接著一道人影從遠(yuǎn)處掠來。
“走吧”
說完之后,她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張憶感覺有些舉步維艱,不知道該不該去。
這深更半夜,走進(jìn)人家姑娘的院落,實在非君子所為!
“怎么了?”京野香娜轉(zhuǎn)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張憶。
“這深更半夜會不會有些不方便?”張憶遲疑了一下,硬著頭皮道。
“噗嗤……”
京野香娜忍不住淺笑,隨即,她挨個拍了拍腰間長短不一的三把刀,調(diào)笑道:
“只要你有本事,這方便之門也不是不能為你而開!”
張憶一個無語的苦笑。
這個女人,三句離不開打!而且,膽大心細(xì),為人灑脫。不失為一代女中豪杰。
不過不可否認(rèn),此女的強(qiáng)大,恐怕在而今少有抗手!
“好了,逗你的!走吧,雪兒她們都沒睡呢,大家都在陪著婉兒練刀,我們進(jìn)去坐坐!闭f著,京野香娜不由分說,拉起張憶就走。
果然,拐過彎角,張憶看見這偏遠(yuǎn)的當(dāng)中一片燈火通明,各個房間當(dāng)中,都亮著燈光!
京野香娜果然沒有騙自己。
“盟主……”
一群女仆見到他之后連忙行禮,張憶笑著擺了擺手,道:
“大家不必多禮……”
最后一個字還沒有完全落下,張憶就直接被拉進(jìn)了后院。
一群女仆呆呆的看著這一切,眼神中亮光閃閃,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要是能這樣拉著盟主的手,我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
“盟主那是人中驕子,臥龍鳳雛一樣的存在,我等今生注定只能仰望!
“是啊,不過能夠天天見到盟主,能夠為他做些微薄之事,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
“呦,沒看出來呀,你和你們中原的那個所謂的淫賊無情公子很有的一拼呀,無心之間,竟然俘虜了這么多少女的芳心!
我看得出來,現(xiàn)在就算你讓她們?nèi)ニ,她們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站定之后,京野香娜松開手掌,圍著張憶轉(zhuǎn)悠了幾圈一臉驚奇的道。
不等張憶回答,她接著道:
“不過那些小丫頭的眼睛所有問題。就你這樣的,也能看入眼中?一群花癡而已!
而且,還敢勾勾搭搭,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呃……”
張憶感覺徹底無語!
自己貌似什么都沒說,什么也沒做,竟然遭著這無妄之災(zāi)!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過來吧!看看這丫頭最近刀法的進(jìn)展如何?”京野香娜說著,頭前走去。
蓮步款款,風(fēng)姿綽綽,叫張憶看的也是一種眼神呆滯。
反應(yīng)過來之后,連忙加快腳步追了過去。
尚未走進(jìn),他就聽到后院當(dāng)中傳來一陣嘿嘿哈哈的聲音,伴隨著的一陣陣凌厲的刀風(fēng),即便是隔著許遠(yuǎn),也讓人心頭一陣心悸。
走進(jìn)之后,發(fā)現(xiàn)京野香娜,慕容雪,秦蓁,武秀兒,她們都圍在這里,小丫頭上官馬兒手中握著一把長刀,來回翻滾,手腕連連舞動。
每一招每一式之間,有銜接的無比奇妙,刀光縱橫,帶著凌厲的殺風(fēng)。
每一刀每一式,都讓張憶感覺無比熟悉,似乎年前的一切都?xì)v歷在目了,重新躍于眼前!
上官飛那頂天立地的身姿又重新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好!”
張憶忍不住拍掌!
“呼”
過去了半盞茶功夫,上官婉兒停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臉上隨時掛著疲憊,但是她的眼底深處卻滿是得意的欣喜。
“張弟弟你來啦?怎么樣?看姐姐我這的刀法耍的如何?”上官婉兒扎著大眼一臉得意,似乎在等候張憶的稱贊!
張憶笑著在她光潔如玉的額頭輕輕敲了一下,清脆的聲音在場景人全都聽的清清楚楚。
“哎呦,臭弟弟,你敢敲我?”上官婉兒張牙舞爪,眼中怒火滾滾。
眾人全都臉上帶笑,很樂的見到這一幕。
張憶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這丫頭氣鼓鼓的臉蛋,笑到:
“已經(jīng)將這套刀法融匯,如同常人十年苦練!頗有上官家前輩的無上之姿!
不得不說你的武功天賦,出類拔萃,舉世罕見!
不出半年,你這套刀法必將大成,到時候只憑借著這套刀法,配合著我教給你的步伐,這江湖上一般的二流武者,根本拿你無可奈何!
而今,只要你將體內(nèi)的內(nèi)力化為己用,便可一躍成為超一流高手!唯一欠缺的,就是打斗經(jīng)驗。
對了!這些時日以來,你體內(nèi)的炙陽之力有沒有再爆發(fā)過?”
“哼!不和你說!”小丫頭氣鼓鼓的道。
眾女相視一眼,全都咯咯直笑。
慕容雪笑著開口:
“從上次到現(xiàn)在,她體內(nèi)的至陽之力一共爆發(fā)過兩次,不過每一次,都會被她體內(nèi)的那股內(nèi)力化解,而她腦海中殘留的玄冰之力,也會護(hù)住她的腦海,不被炙陽之力侵蝕!
加上娜娜教授的刀法,無時無刻都在自行化解她體內(nèi)的炙陽之力,而且,每次練習(xí)都會加以宣泄,所以,那炙陽之力隨著每次爆發(fā)也會變得越來越容易掌控,對她的傷害也就不那么大了。
看來你說的不錯,她是故意如此,顯然她早就知道婉兒會有今日之劫,故而留下的后手,是對她的一種保護(hù)。否則,就算是有這種極其霸烈的刀法加以化解和宣泄,也依舊會侵蝕她的意識,到最后她會徹底迷失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