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憶等人回到下榻的客棧中,問清形勢,知道毒尊并沒有殺出一個回馬槍來,一個個全都悄然松了口氣。
“師父,我回來了!币叭诵U邁著大步走進(jìn)了客棧中,敞開嗓子對著剛坐下不久的張憶喊到。
“我看見了,又沒瞎著。”張憶沒好氣的道。
與他正坐在一張桌上的,除了慕容雪,京野香娜之外,還有小道士玉樸子與空聞和尚以及清風(fēng)老人。
空聞之所以跟來,是因為少林寺的一眾僧人中,還有一個超一流的老僧,除此之外,少林和峨眉兩家所住的客棧相隔并不遠(yuǎn),要是有什么突發(fā)狀況,他也可以做到及時施救。
至于九蒼與九震騰二兄弟,早已經(jīng)回到了九家的莊園。經(jīng)歷了如此大的事,他們自然要回去私下解決,那種事,他們自然不能當(dāng)著外人的面。
而且,九恒雖死,但他總歸是御酒山莊九家之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要是一個解決不慎,將得罪武林中所有門派,甚至可能會有滅頂之災(zāi)。
至于武侯君戰(zhàn),因為受傷頗重,急于回去療養(yǎng),所以也沒有來。
“你送査天霸回去,查家的人可有什么異常?”張憶問野人蠻。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野人蠻。
“異樣倒是沒有,在我將查老頭所作所為轉(zhuǎn)述之后,查布衣和妙手神偷似乎并不怎么相信我說的話。
見他們的老子被人打成那樣,全都急急切切的尋找郎中去了。”野人蠻撓著頭一臉憨厚的道。
眾人相視,全都沉默不言。半天后,張憶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道:
“道長,你覺得,這查家如何?”
小道士玉樸子沉默半天沒有說話,似乎在認(rèn)真思量著什么。
“你們幾個,現(xiàn)在立即秘密趕往查家駐地,暗中監(jiān)視,一旦有任何可疑之處,立即回來向我匯報。
要是他們膽敢做出什么其他舉動,不要有任何顧忌,直接動手,就地解決!彼羧惶ь^對著身后站著的幾個錦衣衛(wèi)吩咐到。
“可是大人,您的安全……”
幾人臉上顯現(xiàn)猶豫之色。
“要你們?nèi)ツ銈兙腿,哪里來的那么多話?貧道手?zhí)圣旨,掌握金令,有如皇上親臨,難道還命令不了你們嗎?
至于的安全,你們幾個以為,憑你們幾個的武功能比得上在場的哪一個?”玉樸子神色凝重,語氣嚴(yán)肅地道。
“可是使者大人,萬一他們有所舉動,我們幾個也不可能是查家人的對手?
那查布衣人稱小諸葛,有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智慧,但我們卻曾經(jīng)見過他出手,那家伙的武功,至少在一流之巔,一般人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還有查家其他眾多高手,屬下等人實在是無能為力呀!”領(lǐng)頭的那名錦衣衛(wèi)面色一苦,聲音有些委屈的道。
“你們是蠢豬嗎?你們就不會遣一人回來告訴我們嗎?難道在座的這么多高手,都是擺設(shè)嗎?”玉樸子微微發(fā)怒道。
“可是萬一他們一心要走,我們?nèi)绾螖r得住?”那名領(lǐng)頭的錦衣衛(wèi)又道。
玉樸子大怒,他將手中的茶杯猛地往桌上一拍,就要發(fā)火。張憶連忙將他拉住,笑著道:
“好了好了小道長,莫生氣,莫生氣,這幾位大人所說也不無道理。
你沒有練過武功,也沒有和能第一大世家的人交過手,不知道這其中之事,也不足為怪。
但再下去和他們實打?qū)嵉倪^過招,那查布衣不僅武功高強(qiáng),而且心機(jī)深沉,恐怕,這幾位大人頃刻之間就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這樣吧,野人蠻,你就辛苦一趟,伴隨著幾位大人一起去監(jiān)視。
你的武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超一流了,只要不是對上三嬌那種接近接近武之極的高手,一般人應(yīng)該不會是你的對手!
“是,師父!”野人蠻伸出殷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眼中是精芒浮現(xiàn),體內(nèi)不安分的種子又開始發(fā)芽。
“你們幾個,要以野人蠻為首。”玉樸子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什么?讓我們都聽他的?”這幾個錦衣衛(wèi)一個個臉色全都變得有些不好看。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的話你們現(xiàn)在就回去京師吧,貧道也懶得以圣旨壓你們!庇駱阕訐]了揮手不耐煩的道。
他心中著實有些火氣,他相信,要是他們的指揮使毛驤說出的這些話,他們一定不敢多說一個字。
就算是明知眼前是刀山火海,他們也只會閉著眼睛毫不猶豫的沖上前去。
見玉樸子似乎真的動了怒,這幾個錦衣衛(wèi)也不敢太過,忙道:
“使者大人莫要生氣,屬下等人遵命就是!
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玉樸子確實忍不住深深一嘆。
張憶劍眉一挑,道:
“小道長,這些錦衣衛(wèi)似乎對你……”
張憶話說了一半又硬生生止住。
玉樸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在座的也沒有其他人,貧道也不怕大家知道。這些家伙表面上是我這個朝廷特使的護(hù)衛(wèi),但實際上,他們是錦衣衛(wèi)總指揮是毛驤的心腹。”
“毛驤的心腹?”張憶幾人全都一臉疑惑的看著玉樸子。
玉樸子點頭,道:
“是呀!據(jù)貧道所知,這毛驤二十多歲就受召入宮,奉旨為皇上培養(yǎng)親兵,也就是拱衛(wèi)司,后來演變成而今的錦衣衛(wèi)。
你們別看而今錦衣衛(wèi)人數(shù)廣眾,遍及天下,據(jù)統(tǒng)計,明衛(wèi)就有不下五萬之?dāng)?shù),暗衛(wèi)更是隨處可見,或許一個普通人家悄悄地談?wù)搸拙涑⒅,第二天就會被身為暗衛(wèi)的鄰居舉報,導(dǎo)致全家滅門之災(zāi)。
但實際上,這些年來,隨著毛驤手中培養(yǎng)的錦衣衛(wèi)越來越多,他的勢力也越來越龐大,眾多錦衣衛(wèi)中,至少有一小半都是他的人。
而另一半,才是忠心耿耿,精忠報國的皇上親軍。
而此次隨我前來的這些人,表面上是受皇上之命,保護(hù)貧道的安全,請協(xié)助貧道將此次武林大會圓滿舉辦完成。
但實際上,他們都是毛驤親自挑選的人。表面上對我是恭恭敬敬,但實際上,他們只要保證貧道不死,他們就可以回去向皇上圓滿的交差。
至于其他,他們完全可以一推三五六,全都?xì)w于貧道的身上!
“什么?”
在場之人面面相覷,萬萬沒有想到玉樸子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那豈不是說,這錦衣衛(wèi)總指揮是毛驤,有可能存有異心?”張憶眼神閃爍,若有所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