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玉姐姐,這些酒囊飯袋留置無用,不去讓我殺了算了!贝呙蘖_骷髏蘭嬌笑著,故意抖動了一下拖地的半透粉裙,把玩著自己的修長雙手道。
“算了,此事也不能全怪他們。你們滾吧!”奪命判官血蓮花冷漠的開口。
“多謝兩位尊座,兩位尊座果真是聲明大義之輩。尊座請放心,屬下等人定然竭力而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辈恢钦l如此說了一句,卻換來一句幾乎是終結(jié)審判一樣的雷霆之怒。
“滾!如果還不快滾,本座讓你們永久的留在這里!”說話的同時,奪命判官身上的殺氣如潮水般肆虐洶涌而出。直讓她身前的這幾人如同在這寒冬冷夜,當(dāng)頭潑下一盆涼水一樣。
“是是是……屬下等人,這就滾……這就滾……”眾人一個個已經(jīng)顫抖,體若篩糠。說完之后竟然還真的有人帶頭倒退著滾了出去。
“一群只懂得拍須溜馬的東西,若非我們大事未成,怎能容忍你們活在世上?”看著這些消失在門外的身影,奪命判官冷哼一聲道。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那人武功非凡!只是一招,便破了鐵面道人的大成金鐘罩?吹某鰜恚灰敢,足可以一劍刺穿鐵面道人的喉嚨。就算合我們兩姐妹之力,一招想要重創(chuàng)鐵面道人尚有難度,想要一招殺了他,這根本絕無可能。這說明那個人對上我們兩姐妹足以以一敵二。而且他的一身輕功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竟然帶著一個人,在狂奔數(shù)十里之后,還能甩掉我們。就算是薛大哥一個未必能夠做得到。”
奪命判官聽完后,神色也變得有些難看。道:
“師妹絕不能有事!我們已經(jīng)召集了周圍所有能夠集中的力量,而且我已經(jīng)飛鴿傳書通知大哥,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回信。唉!從我們失去仙兒的蹤跡,已經(jīng)足足有兩個時辰。這期間足以發(fā)生太多的事。那人既然沒有當(dāng)場將仙兒誅殺,想必之后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我最擔(dān)心的是,仙兒生得貌美傾塵,舉世無雙,那人一看也知道不是好人。萬一致使她失真……我們女兒家,無論是善是惡,無論是美是丑,最看重的,也唯有一身清白。小時候進(jìn)過狼窩入過虎穴,讓她長大后也是性情冷酷,人性渺然。甚至嗜殺成性,之后更是毀尸滅跡。這種不幸倘若真的發(fā)生在仙兒身上,我真的難以想象她會變成何等模樣!
催命修羅骷髏蘭聽后,也是面色如土。她寒著聲音道:
“江湖武林上果真是臥虎藏龍!前不久還有一個神秘人將我擊退,又將玉師姐你打傷,沒想到現(xiàn)在又來一個似乎更厲害的。原以為我們籌備多年,大事可期呢!要是這些人都與我們?yōu)閿常恰?br>不過當(dāng)日的那人先是中了玉師姐你的蒼冥奪命爪,之后又硬生生的受了我一句幽冥詭手,內(nèi)傷外殘,腐心噬腹之下,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至于這個神秘人,但愿仙兒會沒事。否則,縱然對方是大羅神仙,我們傾盡全力也要讓他跌下凡塵!
張憶自然聽不到這些有關(guān)于他的議論。由于擔(dān)心上官婉兒兩人的安危與峨眉派之后的情況,他是傾盡全力的趕路,步履如飛。比起劫走陸仙兒時,還要快上三分。
等到了峨嵋之后,他懸著的一顆心總算緩緩放下!他看見眾峨眉弟子正在有條不紊地打掃著戰(zhàn)場,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劫后余生的喜悅。
他沒有驚擾這些峨眉弟子,拐到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縱身一躍,便從高墻大院中進(jìn)去。
院內(nèi)依舊是高閣聳立,殿宇橫陳,恢宏氣派。似乎與之前并無兩樣。唯一要說有什么不同之處,就是后排的廂房除了上官婉兒她們兩人所在的那間之外,對面的廂房也有幾間亮起了燈。
他一個閃身,便來到了自己的屋門外,輕輕地朝著門口叩了幾下。
“誰?”
屋內(nèi)傳來王曉德警惕的聲音。
“王兄,是我!”張憶笑著開口。
“吱呀”
木門被應(yīng)聲打開。開門的不是王曉德,而是一身水藍(lán)色長裙的上官婉兒。
“張憶哥哥,你終于回來了!
看清楚來人是張憶之后,小丫頭一個閃躍,就撲到了張憶的懷中。動作瀟灑干脆,絲毫不拖泥帶水,雖只是帶著幾分生澀的美感,卻束縛不住她內(nèi)心的逍遙。
張憶苦笑著摸了摸上官婉兒的秀發(fā),道:
“你這丫頭!沒想到你跟著我學(xué)了這么些天《逍遙游》,一直難以連貫步子,卻在此刻使出,而且?guī)追N步子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是你習(xí)練以來,使的最好的一次!
“嘻嘻,好人哥哥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說著,上官婉兒離開張憶的懷中,關(guān)切的上下打量。
“沒事,放心吧。我離開后,沒發(fā)生什么事吧?”張憶笑著開口。
“沒有,你走后不久就聽見喊打喊殺聲,我跟王大哥都縮在房中沒敢出去。沒過多久,喊殺聲就變得淡去。之后不久,就有一個狐貍精進(jìn)來找你,見你不在又離開了。”上官婉兒隨口道。
“狐貍精?”張憶不解的看著她。
“就是慕容姑娘。”王曉德笑著解釋。
張憶感覺有些哭笑不得。人家慕容雪聚天地靈氣于一體,聰明能干,怎么到了這些丫頭口中就成了狐貍精了?不過女孩子的心思不能妄加揣度,而且是一個精明的小女孩兒。
“那慕容姑娘來可說了什么嗎?”張憶一邊進(jìn)屋,一邊笑問王曉德。
“沒有,她只是來看看我們,告訴我們危機已解,順便問一下你回來了沒有!蓖鯐缘碌。
“嗯!知道了!”張憶笑著點了點頭!想必慕容雪是來確認(rèn)那個神秘的黑衣蒙面人是不是他。
“師傅,來喝茶。”王曉德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遞了過來道。
張憶接過,剛湊到嘴邊抿了一口,就聽門外有人道:
“張兄?是你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