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冷啊......
葉輕清在冰床之上緩緩睜開眼睛。
我這是回來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腳頓時又有點不太確定了,她有這么瘦嗎?還是她又穿了?
酥年,酥年……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哐當(dāng)——
“啊啊啊啊啊啊啊,詐尸了!”一道尖利的女聲在冰窖中回蕩。
“停!”葉輕清有氣無力地吼道。
女子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艷,但立刻又充滿了警惕,小心翼翼地向著冰床靠近,“你是人是鬼?”
“自然是人!比~輕清道,“話說你是哪位?”
面前的女子看著年歲不大,柳眉杏眼,瓊鼻朱唇,鵝蛋臉上嵌著一對小酒窩,一襲黃衣嬌俏可人。
“我叫白晚晚。”女子插著腰仰著頭,之前的害怕一掃而空。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葉輕清指指自己的鼻子。
白晚晚大眼珠子滴溜轉(zhuǎn)了一圈,“你不記得你是誰了?你是我的婢女小紅!
騙鬼呢,葉輕清的腦子此時清醒了些,酥年有說過她的身體被存于向心谷的冰窖之中,應(yīng)該就是這了。
“我好像失憶了!彼呐哪X袋,“我只隱約記得我的主人是一個脾氣又差又愛打人,一口黃牙,開口可以熏暈一排人的女子!
她說著捂住了鼻子,微微留出了一條小縫,“你能走近點,張開嘴給我看看嗎?”
白晚晚氣得小臉通紅,“你……你…..你…..”你才臭氣熏天呢!
葉輕清歪歪腦袋,一臉不解的模樣,“我記得我家主子不是個結(jié)巴呀,她罵人可溜了!
“葉輕清,你不要太過分了!卑淄硗砩斐鍪种钢钢媲暗呐。
“咦,我不是叫小紅嗎?”太好了,她果然是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身體之中。
“那……那是你的小名。”女子還在嘴硬。
“原來是這樣啊!比~輕清理解地點點頭。
白晚晚順著棍子往上爬,“沒錯就是這樣,你是專門給我洗腳的最低等的婢女。你愛慕著谷內(nèi)的馬夫王二麻子,苦苦央求著我給你們賜婚,讓你能做王二麻子的小妾。我原本是不同意的,可看你又是磕頭又是下跪又是絕食的,我心一軟就點了頭。然后你就喜極而泣暈了過去。”
媽呀,這姑娘可真能編,有她的幾分風(fēng)范,以后可以聘請她來寫話本。
“主人,果然是你!你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臭呢!這味道我不會認(rèn)錯的!”葉輕清激動得熱淚盈眶,然后默默轉(zhuǎn)頭嘔了一下,回頭時已經(jīng)用兩指緊緊地捏住了鼻子。
白晚晚氣得原地旋轉(zhuǎn)著跺腳,這葉輕清分明就是在戲弄她。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不是我爹爹收留你,每天給你吃這么多的靈丹妙藥,你當(dāng)你還有命活到現(xiàn)在嗎!”
“你爹爹是那個白……”葉輕清努力回想酥年曾經(jīng)說過的那個名字,“白笛子?”
女子杏眼圓瞪,“是白向笛!”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白向笛。”
“我爹爹的名諱也是你能喊的?!”女子不滿地拍了一下一旁的冰桌。
“晚晚,你在吵什么?”冰窖外傳來了一年輕男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