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依然那么的毒辣,蟬鳴依然那么的響亮。
日子風平浪靜的又過去了一天。
葉輕清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凌風澤怎么還不來取她的心頭血。
她隨即懊惱地輕輕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她是有被迫害妄想癥嗎,凌風澤不來找她的麻煩不好嗎,說不準錢太醫(yī)已經(jīng)找到了醫(yī)治宋蝶依的辦法呢。
但是逃還是要逃的。
葉輕清看著自己逃亡包裹里的銀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又厚了幾倍,滿意地笑了笑。
她抱起包裹,用臉頰狠命地蹭了蹭,嘴里喃喃道:媽媽的好寶貝,以后就指望你們了。
然后又狠狠地親了一口。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
“王妃娘娘,王爺有請。”陳啟持劍推門而入。
吼,該來的還是來了。
葉輕清閉上眼,道:“不見!
見個錘子!見了小命就沒有了。
陳啟滿臉為難,王爺再三囑咐過必須得把王妃給請到凝雪居去。
他沒辦法只好再次機械地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但得到的回復仍然是“不見”二字。
“王妃娘娘得罪了。”
陳啟并攏食指和中指,趁葉輕清不備,在她的胸口輕點了兩下。
曹,被點穴了,動不了了。
凝雪居內。
“王爺,王妃來了。”
為了掩人耳目,陳啟一路都使用輕功從空中趕路,葉輕清被他扛在肩頭又顛又晃的感覺都快要吐了。
“嘔——”忍不住了,葉輕清干嘔一聲,還好還未用餐沒吐出什么東西來。
“葉輕清你還好吧!绷栾L澤上前關懷道。
他抬手想撫一撫葉輕清的后背,但手剛懸在空中就撤了回去。
假好心。
葉輕清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王爺找我來何事!彼髦蕟柕。
屋子里的悶熱伴著葉輕清的疑問又提升了幾度。
凌風澤背著手來回踱步,最后終于道:“蝶依她現(xiàn)在的狀況很不好!
葉輕清盯著他的眼睛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凌風澤受不了那樣的眼神,除了冰冷還是冰冷,他心虛地挪開眼。
“錢太醫(yī)說假如一周之內還未研制出其他解藥,蝶依她就會死!
呵呵,好一個其他。
也就是說現(xiàn)在有現(xiàn)成的解藥配方了唄,不就是要用她的心頭血做藥引子嘛。
“王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比~輕清也懶得偽裝了,出口諷刺道。
凌風澤忙不迭地解釋:“錢太醫(yī)說,取心頭血不一定會死的!
不一定......凌風澤到底是有什么臉說出這句話的。
“所以呢,你是打算要取我的心頭血救宋蝶依!
葉輕清面無表情。
“我會讓錢太醫(yī)注意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從剛才的“不一定”到現(xiàn)在的“一定”,可真有你的,凌風澤。
面前這道貌岸然的狗男人這話在葉輕清的耳里聽來干巴巴的毫無說服力。
“那我死了呢?”
“你不會有事的!
“沒錯,我不救宋蝶依就一定不會有事!
凌風澤無言以對。
年輕的男女站在大堂正中間對峙著,誰也沒有注意到角落里閃著的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