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的,算我沒有看錯你!
獨眼綁匪邊說邊笑著給葉輕清鼓起了掌。
大哥,算我求你了,別再鼓掌了,你沒看到宋蝶依的眼神都要化成千百把刀子把我給殺了嗎。
綁匪看葉輕清還沒行動,不耐煩地向著她的小腿上踹了一腳,道:“愣著干嘛,快開始啊。”
葉輕清絲毫不懷疑,要是這起綁架案放在現(xiàn)代,這個獨眼龍一定會興致勃勃地拿出手機錄制全程。
“大哥,你看我的手還被綁著呢。”葉輕清嚴(yán)格遵守自己的設(shè)定。
綁匪手起刀落,銀光一閃,葉輕清手上的麻繩散落一地。
完美!葉輕清暗暗想道。
“快點!小娘們磨磨嘰嘰的!豹氀劢壏嗽俅未叽俚。
葉輕清裝模作樣地活動了一下手腕,讓長袖落下蓋住了整只手,袖中的手里緊緊握住小羽兒給她的匕首。
她緩緩拾起宋蝶依的發(fā)簪,面無表情地朝著不帶一絲血色的美人臉上劃去。
“不要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啊———”
宋蝶依已經(jīng)完全拋棄了大家小姐的風(fēng)度,疼痛與被毀容的恐懼使她發(fā)出了一聲尖利的慘叫。
鮮血染紅了宋蝶依的右臉,然后不斷下滴,在地上匯聚成小小的一片。
“王妃娘娘好手段啊,這下手有夠狠的,真不愧最毒婦人心!苯壏嗽俅喂恼。
葉輕清同樣也煞白著小臉,但仍扯起嘴角揚起一個狠戾的微笑道:“我早說過我恨他們,若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獨眼綁匪點點頭,表示相信。
“那大哥,食物和水可以給我了嗎?”葉輕清又變回狗腿的模樣。
“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算數(shù)!
說著走出柴房,謹(jǐn)慎地鎖住房門,片刻之后又折了回來,朝著地上漫不經(jīng)心地丟了一個饅頭和一碗水。
葉輕清看著從碗中濺起然后迅速被地面的稻草所吸收干凈的清水,感到一陣心疼,就不能輕拿輕放嗎,這水都快少了一半了。真是浪費!
“喏,吃吧。”綁匪用腳尖點點食物,仿佛逗弄小狗一般。
丟下這句話后他掃視屋子一眼再次離去。
葉輕清雙手捧起缺了個口子的茶碗,咕嚕咕?窈热冢詈罂恐庵緩娙讨鴽]有把清水喝完拿到宋蝶依的面前。
“你也喝口水吧!
宋蝶依不說話,眼睛發(fā)紅惡狠狠地瞪著她。
“不喝會死人的!比~輕清好生相勸。
宋蝶依毫不領(lǐng)情,用肩膀用力向前一撞,茶碗碎了一地,水一滴不剩。
葉輕清瞬間火大:“你不喝就不喝,砸碗干什么。你剛被綁進(jìn)來不渴,但是我已經(jīng)快被渴死了!”
“葉輕清,你好惡毒,你會不得好死的!彼蔚琅で,咬牙切齒道。
葉輕清當(dāng)然知道她是為了什么而憤怒,此時不宜起內(nèi)訌,她舉起右手,掌心朝向宋蝶依的面前。
壓低聲量道:“你的臉剛剛被劃破的時候真的有感到很痛嗎?”
宋蝶依看著葉輕清滿是鮮血的右手微微一愣。
先前被劃,臉上雖有刺痛傳來,但好似也沒有達(dá)到鉆心的地步,是被毀容的恐懼與不斷下流的鮮血讓她以為自己傷得很重。
“你......”
葉輕清接著低聲道:“放心,我劃得不深,你臉上的血都是我手掌上流出來的!
雖然有冰肌玉骨膏 ,但葉輕清最后還是擔(dān)心簪子要是劃得太深仍會在宋蝶依的臉上留下難以去除的傷疤。
但若是宋蝶依臉上不夠凄慘,那獨眼龍也定然不會給她們吃食,于是只能狠了狠心出此下策。
畢竟手上的傷也沒人會看見,哪有一個女子面容被毀來得嚴(yán)重。
宋蝶依頓時有點看不懂面前的葉輕清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為……為什么會選擇幫助她。
葉輕清看著宋蝶依略微有些失焦的眼睛道:“等我們出去之后,我再分你幾瓶冰肌玉骨膏,你多涂涂,臉上就不會留疤了!
“謝……”
宋蝶依的聲音如蚊子嗡嗡般大小,葉輕清壓根兒沒有聽到,自顧自的接著說了下去:
“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價格好商量,量大價更優(yōu)。”葉輕清不改商人本色。
“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