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外站著兩撥伸長著脖子焦急等待的人。
一撥是女扮男裝的沈惜文和宸王府的老管家張伯,另一撥是翠兒和清和院的幾個小婢女。
“來了來了,王爺王妃的馬車快到了!贝鋬耗切⊙绢^眼尖老遠(yuǎn)就看到了疾速駛來的華麗馬車。
片刻之后,馬車穩(wěn)穩(wěn)?吭阱吠醺䥽(yán)顯赫的大門之前。
只見一只大手緩緩掀開流蘇車簾,一俊美男子扶著一半睡半醒面帶紅暈的胖女子走下馬車。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都仿佛僵住了一般,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以為自己墜入了夢境。
這中秋晚宴之上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王爺和王妃之間的感情怎么就突飛猛進(jìn)了?!
沈惜文不自覺的攥拳,指甲掐入掌心之中,危機(jī)感再次升起,這凌風(fēng)澤不是向來厭惡這葉輕清的嗎?怎么兩人現(xiàn)在如此親密的緊靠在一起。
整了整衣襟,沈惜文迎了上去,“王爺,今夜已深,趕緊歇息去吧!比缓箢D了頓接著道,“這宸王妃是喝醉了嗎?”
看到沈惜文滿懷關(guān)切的眼神,凌風(fēng)澤立馬清醒了過來,該死,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摟了葉輕清那個肥婆一路。
“翠兒過來,接好你家主子!绷栾L(fēng)澤把燒得跟個炭火似的葉輕清推給了翠兒。雙手在長袍上擦了擦,好像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
小丫頭身材嬌小瘦弱,措手不及趔趄退后了幾步,還好身后有個石獅子撐著,不然準(zhǔn)摔個大屁股墩子。
呀,王妃身上怎么這么燙!
看著王爺迫不及待的攬過沈小姐,腳步匆忙的往府內(nèi)走去,翠兒內(nèi)心不免的還是有些失望。
但是王妃要緊,還沒來得及傷感幾秒,翠兒就趕忙招呼著院子里的其他小婢女幫忙把葉輕清一起送回清和院中。
一人抬胳臂,一人抬粗腿,一人托著腦袋,一人抱著腰側(cè),足足四個侍女才得以勉強(qiáng)把宸王妃抬到她那張雕花檀木大床上去。
翠兒又摸了摸王妃的腦袋,俯下身子湊到葉輕清的耳邊,輕聲細(xì)語道:“王妃,你可能是傷寒了,我馬上去請大夫來!
說著拉起厚厚的錦被給葉輕清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蓋上。
“熱.....熱死了!”唰的一下葉輕清又把被子從身上踹開,“翠兒.....翠兒你趕緊去把我梳妝臺第二個柜子里的藥瓶拿過來。還有,不......不要喊大夫。”
葉輕清視線游離神情恍惚,費(fèi)盡全身力氣,艱難的維持著大腦的片刻清醒,把最重要的事情完整的交代給了翠兒,然后又陷入到了迷糊之中。
“王妃,王妃,我找到了!贝鋬狠p輕推醒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的葉輕清。
“喂我......一粒......藥丸......”
真是太過于反常了,這是翠兒見過自家王妃最迫切想要吃藥的一次,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翠兒趕忙微微抬起葉輕清的頭部,把黑棕色藥丸塞入她的嘴中,就著水灌了下去。
看著王妃漸漸平靜下來,卻全身是汗的模樣,翠兒柔聲道:“王妃,我去給你拿塊濕毛巾擦擦身子!
另一頭,今天下午等葉輕清進(jìn)宮參加中秋晚宴之后,白逸眠想到了自己的小師妹不聽勸還賴在京城里不肯回谷,和翠兒打了個招呼便匆匆從宸王府離去來到了來?蜅。
小師妹見到白逸眠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一直纏著白逸眠要他陪她賞月喝茶做花燈,說自己是頭一次出谷,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在京城之中除了師兄一人,一個認(rèn)識的人都沒有,中秋本該是團(tuán)圓之日,沒有師兄她就只能獨(dú)自一人呆在客房思念師父和師兄了。
畢竟是自己從小一起陪伴著長大的小師妹,白逸眠狠不下心來就這樣棄白晚晚離去,心不在焉的陪著她扎著花燈,但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師兄,這八月十五的月亮可真美真圓!卑淄硗砝滓菝咭黄鹑ズ舆叿潘麄儎倓傋龊玫陌淄没簟
八月十五?!十五!火魂亡命丹發(fā)作之日!不好!葉輕清!
“晚晚,你自己好好玩,師兄有事先走一步。”
“師兄!”白晚晚帶著哭腔,拉著白逸眠的袖子不肯松手。
男子一想到葉輕清那個倒霉蛋正在遭受著什么,就一狠心甩開了身著嫩黃羅裙明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少女的手。
“晚晚乖,早點(diǎn)回客棧!
男子早已不見人影,聲音消散在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