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清覺得自己倒霉極了,才剛穿越過來沒幾個月,就在王府內(nèi)暈倒了兩次,一次摔得鼻青臉腫,一次發(fā)燒發(fā)熱神智不清。
據(jù)翠兒描述,當時宸心湖旁總共暈倒了三個人,她,凌風澤還有一個額頭流著鮮血的李玉瑤。
凌風澤的待遇自然是最好的,待沈惜文喊來侍衛(wèi),就被抬上軟轎送回宸寧殿中,然后召來三位太醫(yī)為他仔仔細細的診脈、調(diào)養(yǎng)身體。
而這葉輕清和李玉瑤皆是等到自家院內(nèi)的奴才趕到才得以被抬回臥房,等待大夫上門醫(yī)治。
也不知該說這王府中的侍衛(wèi)是太過重視王爺?shù)暮茫是該說府內(nèi)侍衛(wèi)太過勢利的好,見王爺平時不待見葉輕清、李玉瑤二人,就跟著徹底無視。
白逸眠前段日子收到飛鴿傳書,得知自己的師妹白晚晚溜出向心谷,說要來京城尋他,和葉輕清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離去,說是等找到師妹,安頓好她,就再回到清和院內(nèi)。
待白逸眠安置好一切,大包小包拎了一堆市井小玩意兒興沖沖歸來,看到的卻是臥病在床的葉輕清。
葉輕清當時拼命把凌風澤救上岸后渾然脫力暈倒在地上,全身上下被湖水浸透,淺色的繡花裙子緊緊貼在她的身上,還好她是個胖子,身材臃腫,且身處王府之中,若是換個身姿曼妙的女子如此暈倒在外邊,保不準被人見色起意、上下其手。
那日涼風習習,渾身濕透的葉輕清就躺在宸心湖旁整整被吹了半個時辰的冷風,再健壯如牛的身體也經(jīng)不起這樣折騰,更何況葉輕清只是一個虛胖的弱女子。
“白逸眠,你回來了啊!比~輕清躺在床上因為生病而眼睛淚汪汪,臉蛋紅撲撲的,看上去好不可憐。
“怎么我每次見到你,你不是受點傷就是在生病的。多大的人了,還總是照顧不好自己!卑滓菝叻畔率种械臇|西,碰了碰葉輕清的額頭,像個老媽子似的道。
一旁正在絞毛巾的翠兒應(yīng)了一句:“白公子,王妃平時可愛惜自己的身子了,這次是因為救王爺才生病的!
“救王爺?!”白逸眠不知為何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凌風澤他也不是沒交手過,一個武藝高超的男人讓一個女人來救?還讓女人為他臥病在床?!
“他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葉輕清真想為白逸眠拍手鼓掌,這句話可真是說到她心里面去了?上喩頍o力,從被子里伸出手來真的是太累了,于是便對著白逸眠眨眨眼以示認同。
而在白逸眠眼中,葉輕清眼里滿含淚水,沖著自己無助的眨眼,晶瑩的淚珠從眼眶中滑落,竟有種楚楚可憐之感。
怒火中燒,白逸眠打算拔劍找凌風澤單挑?赊D(zhuǎn)念一想,火氣咻的一下子就又熄滅了,人家是夫妻,夫妻倆恩恩愛愛,你救我,我救你的,我算是個什么?給別人妻子喂毒藥的歹徒?
“你們夫妻感情可真好!卑滓菝卟恢雷约哼@話有多酸。
葉輕清被燒的腦子有點迷糊,但這句話卻是聽的真真切切,是可忍孰不可忍,葉輕清用盡全力喊道:“你放屁!”
不要說這種話來侮辱我的人格!
被罵了的白逸眠反而笑了起來,拿出包裹中的撥浪鼓對著床上的葉輕清好心情的轉(zhuǎn)啊轉(zhuǎn)的。
男人,可真是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