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同方面對當(dāng)今陛下缺乏了解的話,考慮帝王心術(shù)制衡之道,大同世家可能會以為這是個機(jī)會!
楚昆回過神來:“不過,憑師兄你先前打出來的威名,僅你一人想必就足以震懾眾多對手不敢輕舉妄動。
大同方面如果再聽過大師姐和唐師姐的名號,那即便他們對師兄你的傳訊深信不疑,恐怕仍然會顧慮重重吧?
而且我記得師兄你之前說過,這趟要爭取主動,待大唐人間這邊局面環(huán)境穩(wěn)定后,咱們主動往大同一行?”
雷俊:“是啊,所以我傳這樣的信回去,沒指望引蛇出洞。
一方面,是對先前收獲的整理歸納和嘗試。
另一方面,我不指望他們來大唐,只需要他們穩(wěn)住,別往其他地方縮。”
楚昆了然:“師兄,不愧是你!
雷。骸岸际怯挟(dāng)無的順手之舉,平日里,咱們專注自身就好!
他沖楚昆問道:“你新成天河仙體,感覺如何?”
“妙不可言!
楚昆笑道:“有諸多道理,可與日常所學(xué)相印證。”
雷。骸八,你第二門本命神通,預(yù)計選什么?”
在這方面,楚昆的天河仙體同寰宇仙體、宙光仙體、太虛仙體、森羅仙體相仿,于實戰(zhàn)斗法中的妙處,主要作用于自身所學(xué)神通法術(shù),產(chǎn)生別樣蛻變。
而非兩儀仙體、純陽仙體、純陰仙體、太霆仙體那般,有一定可能令修士在某一境界,額外修成一門依托仙體存在的全新本命神通。
二者各有利弊。
身懷同一種仙體的人,依自身其他條件和所學(xué)道法之不同,亦可能有不同發(fā)展。
楚昆成就天河仙體,對此早有設(shè)想:“師兄說著了,我第二門本命神通,正要向你請教!
雷。骸俺疥栔刑旆ü,天辰炎祖法象?”
楚昆:“是啊,我有一些用于我自身的想法。”
雷俊笑道:“我很期待。”
說話同時,赤金色的烈焰憑空而生,凝聚成一枚玄奧的符箓。
半空中符箓周圍赤金火舌吞吐,仿佛大日星辰的邊緣一般,熾熱與宏大勃然而發(fā)。
“相較于小師姐的純陽法箓,我這天火法箓?cè)燥@不夠圓潤,更別說同本派嫡傳的火法地書法箓相比!
雷俊言道:“用來與敵斗法倒是無妨,年輕弟子觀之,卻需留神,好在師弟伱已經(jīng)修成神庭,可以善加溫養(yǎng)!
楚昆謝過雷俊,以自身初有所成的神庭內(nèi)景,容納雷俊凝聚的這枚辰陽中天法箓。
其神庭內(nèi)景,體內(nèi)宇宙中,可見繁星點點,燦爛若天河。
道家符箓派修士八重天神庭境界時構(gòu)建屬于自己的體內(nèi)宇宙,因為師法自然天地寰宇的緣故,所以大都呈現(xiàn)漆黑靜謐的宇宙深空形象。
不過,相較而言,大家的神庭宇宙中,雖有繁星點點,但都稀疏,看上去無比遙遠(yuǎn),默默依存各自的軌道與規(guī)律悄然運轉(zhuǎn)。
而楚昆的神庭宇宙中,諸天星斗,不概論規(guī)模數(shù)量還是星辰耀眼程度,都遠(yuǎn)超其他人之上。
不過,辰陽中天法箓?cè)雰?nèi),仿佛近處的大日一般,身處群星間,觀之仍最為龐大和耀眼。
赤金的火舌吞吐間,不斷觸及深空,擴(kuò)散光與熱。
“先自己琢磨琢磨,有疑問再向師父請教或者直接來尋我!崩卓‰S口說道。
楚昆謝過自家?guī)熜趾,先告辭離開。
雷俊則去看望此前同樣閉關(guān)靜修的小師姐唐曉棠。
對此這次閉關(guān),比預(yù)期中久了一些。
唐曉棠倒是沒出任何意外。
她只是在不停的揣摩自己的新本命神通。
放棄第三門純陽神通,專門等成就太初道體后,再依太初道體來自創(chuàng)新的本命神通,唐國師對此顯然寄予厚望,一心精益求精。
雷俊來到上清雷府洞天內(nèi),到了碧游仙山之巔。
在那里,一個身著紫金道袍的高挑女冠,正盤膝打坐。
以往唐曉棠玄功全力修持到最深處之時,會和她與敵斗法時一樣,眼瞳、眉發(fā)盡皆變作淡金色。
但如今,她修行至最緊要關(guān)頭,外表看上去與平時并無分別。
純陽仙體升華為太初道體后,褪去了往日諸多特征,一切轉(zhuǎn)為平和清靜。
雷俊觀之,頗有返璞歸真的妙諦在其中。
而在唐曉棠身體周圍,這時有近乎無形無色的氣流,圍繞她旋轉(zhuǎn)。
這氣流曼妙莫測非,仿佛介乎有無之間。
世上絕大多數(shù)人,包括眾多上三天的修士在內(nèi),皆難以察覺那氣流的存在。
以雷俊感知、洞察之強(qiáng),遠(yuǎn)遠(yuǎn)觀之,氣流亦近似無形,他目力只能捕捉到其大致輪廓與蹤跡。
“太初一炁,乃有無之發(fā)端肇始,從無到有之變!
雷俊微笑在旁看著,待唐曉棠收功之后,方才開口:“小師姐你依此來參研道法神通,仍然剛猛雄渾啊!
唐曉棠從碧游仙山頂上起身:“那是,我說了我要搞個大家伙。”
說到這里,她又有些悻悻:“可惜,能看出我這一招聲威的人,終究是少數(shù)!
嫌棄特效不夠……雷俊啞然失笑。
他搖頭說道:“小師姐你不用介懷,本身聲光猛烈,不表示威勢一定就猛,威力是否駭人,主要還是看打誰,以及打在對方身上,對方變成什么樣!
唐曉棠:“這我當(dāng)然明白,但如果能二者兼而有之,那就再好不過了!
雷。骸皝砣辗介L!
二人對坐,就道法神通修行方面,交流切磋一番。
不比早先在東海,眼下雙方交流切磋,更多是探討的興致。
二人皆修為和悟性過人之輩,彼此即便閑聊,當(dāng)中關(guān)乎修行上的種種竅門,便足以令其他人聽了,目眩神馳。
切磋交流過道法之后,雷俊就之前收到的各路消息,同唐曉棠閑聊。
別的都還好,聽說張徽成功修成儒家九重天平天下之境,唐曉棠微微撇嘴。
“我記得,他今年應(yīng)該是五十三歲年紀(jì)?”唐曉棠問道。
雷俊答道:“是啊,小我十八歲,小你十六歲!
他對唐曉棠非常了解,看對方表情聽對方語氣,就能大致猜到對方在想什么。
張徽成就九重天的年齡,比唐曉棠都還要小一歲。
其人又是極上等的先天根骨與悟性。
相較于雷俊、楚昆等后天提升根骨、悟性的二人而言,唐曉棠對那些和她一樣先天便條件出眾的修士更關(guān)注。
只不過唐國師本人當(dāng)前根骨資質(zhì)更上一層樓,這方面心思便淡了許多。
“師姐在大明人間那邊如何了?”唐曉棠想起一事。
雷。骸按髱熃悴蝗毡銓⒎祷,她眼下不在大明人間!
唐曉棠笑道:“成就寰宇仙體,這下她去不了的地方可不多了!
雷俊頷首:“是啊,她打破了大明人間同另一方人間的界限,就是之前在大明人間南荒之地洞開虛空門戶,同大明皇朝曾有過短暫交戰(zhàn)的那方人間!
唐曉棠:“哦?什么來路?”
雷。骸鞍凑沾髱熃闼,那里的歷史時代,比我們眼下大約多六百年左右,當(dāng)前沒有統(tǒng)一天下的人間皇朝,而是眾多小國彼此征伐,不停取代前人,局面相當(dāng)混亂和血腥!
雷俊略微頓了頓之后說道:“同早先南荒巫門的情況頗為相似,但波及范圍更廣。”
該怎么說呢?
他聽來有比較強(qiáng)的既視感。
五代十國什么的……
唐曉棠則好奇:“聽說那方世界,以武人為主?”
雷俊:“武人當(dāng)?shù),佛、巫常見,儒家、道家在那邊不是顯學(xué),至少當(dāng)前不是。”
唐曉棠想起一事:“比我們這邊歷史多出六百年左右?儒家不是顯學(xué),那么,五姓七望那些個人?”
雷俊:“上百年的血腥殺戮和戰(zhàn)亂,在那方人間,五姓七望也已經(jīng)是歷史了。”
他此刻心情略有些微妙。
生自他天書暗面的第四枚暗曜隱星紫氣,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沿地脈流轉(zhuǎn),早先紫氣星經(jīng)由大唐山河地脈,流入曾經(jīng)的天理,如今的歸藏之中。
結(jié)果,在歸藏和大明人間的虛空門戶徹底封閉前,紫氣星又依著天地靈氣流動,入了大明人間。
好么,在大明它也沒能安定下來,找到合適它的主人。
結(jié)果這流著流著,竟然進(jìn)一步順著許元貞開出的門戶,進(jìn)入那當(dāng)前多國亂戰(zhàn)的人間。
就是不知這枚紫氣星最后會落入何人之手?
至于許元貞為什么離開大明人間,轉(zhuǎn)道前往另一方人間?
因為她在大明人間要看的節(jié)目,基本都已經(jīng)告一段落。
例如,小明廷已經(jīng)徹底覆滅,成為歷史。
唐曉棠又問道:“大同那邊,當(dāng)前如何了?”
雷。骸案糁碎g和大同之間的虛空界域,能截取到的文字訊息斷斷續(xù)續(xù),零零碎碎!
相對有點價值的消息,便是大漢皇廷和大漢龍虎山,都相繼有人前來大同,面見幾大世家的族主。
“再就是東陽山人的別院,隱約受到幾分觸動!
雷俊言道:“想來,他們覺察之前因為東陽山人遺物的原因,大唐人間同大漢人間曾短暫直接相連!
如果能不經(jīng)由大同,直接讓大漢人間同大唐人間相連,則大同內(nèi)各大名門,便可以靜觀其變。
唐曉棠聞言,眉毛頓時微微豎起:“記得你說要研究咱們主動去大同走一趟,研究得如何了?”
雷。骸耙呀(jīng)有眉目,等大師姐回來后,我們一起動身。”
許元貞對大同的興趣其實不大。
她感興趣的是大漢龍虎山天師府。
…………………
與此同時,大同之中。
蕭氏一族的族主蕭靜面目平和:“我往大漢人間走一遭,見一見那位太子殿下,大同這邊諸般事,辛苦姐夫了!
站在她面前的中年文士,乃是大同五望之一,韓氏一族當(dāng)代族主韓天。
大同五望中,韓族同蕭族之間走動相對較多,常有嫁娶。
諸般大事上,雙方亦經(jīng)常同聲同氣。
眼下大同情況特殊,面對共同威脅,五大族相互戒備的同時,又相互扶持,難得合作。
不過相對而言,仍有遠(yuǎn)近親疏可言。
“大漢人間,當(dāng)前也不太平。”韓天徐徐說道。
蕭靜:“我會留心!
她離開大同,前往大漢人間。
與之同行者,卻還有個道人。
其名趙懷,來自大漢龍虎山天師府。
到訪大同多時,如今返回人間。
滄海桑田,造化變遷。
大漢人間同大唐人間的地形地貌,存在一些細(xì)節(jié)上的差別。
但大體環(huán)境,尤其是大江大河橫亙,兩方人間基本一致。
趙懷回到信州,回到此方人間的龍虎山。
仙山靈秀,遠(yuǎn)望生光。
僅從山外望去,這里同大唐龍虎山間最大的差別,是山巔上空,沒有上清雷府洞天。
只見大漢龍虎山上空,道道云霓霞柱直沖上天。
天穹虛空中不見云層,只有霞光長久不滅,仿佛接入天穹之上某種不可見的神妙存在。
趙懷回到大漢龍虎山,無須通稟,便前往山上天師殿,面見自家掌門。
大漢龍虎山天師府當(dāng)代掌門,名為季道成,乃公認(rèn)大漢道門第一高手,于大漢皇朝中身份超然,連漢皇和漢太子都對季道成禮敬有加。
或者說,對大漢龍虎山天師府禮敬有加。
皇朝興衰,大漢天師府始終屹立不倒。
原因無他,依他們的修行法門,修為難成大器也就罷了,但季道成等歷代高手不斷涌現(xiàn),那說明他們上面有人……本來應(yīng)該是這樣的。
趙懷神情嚴(yán)肅,向掌門季道成和一個紫袍老道行禮:“弟子參見掌門師叔,參見師父!
季道成身著九彩霞帔,示意對方免禮:“情況如何?”
趙懷:“大同中人,有言語不盡不實的地方,但大半為真,確實存在另一方人間,而那方人間,保有天師三寶與萬法宗壇!
他師父馬宗祥聞言,在旁眉頭緊皺。
“下去休息吧!奔镜莱擅嫔桓模届o吩咐。
趙懷告退。
季道成看向一旁大漢天師府高功長老馬宗祥,言道:“師兄那一爐好丹煉成后,辛辛苦你代我走一趟大同!
馬宗祥頷首:“謹(jǐn)遵掌門法旨。”
他略微頓了頓后,輕聲問道:“掌門,除了大同那邊傳來有關(guān)另一方人間的消息,最近就在大漢疆域內(nèi),似乎也起了些亂子。”
季道成輕輕頷首:“我已知曉,有原本不屬于此方人間的符箓派修士過來了,可能便是來自那大唐人間!
馬宗祥:“我有吩咐門下弟子去尋找、查探,但不得要領(lǐng)。”
季道成:“大漢這邊,有人暗中相助甚至是庇護(hù)他們!
馬宗祥:“掌門,我們接下來?”
季道成:“稍后,我會再次上表祈天,稟報此人間事于祖師!
馬宗祥:“萬望祖師顯圣!
大漢龍虎山屹立多年不倒。
歷代皇朝帝室,都不曾輕舉妄動。
但近年來,卻有敢捋虎須者。
大漢人間這邊的大空寺。
自大空寺崛起后,便與執(zhí)大漢道、佛各派圣地之牛耳的龍虎山天師府多番碰撞較量。
總體而言,大漢天師府仍然占據(jù)上風(fēng),作為大漢第一圣地,盛名無虛。
但時間久了,漸漸議論多起來。
大漢天師府傳說中居于九霄之上的列位前代天師們,一直不曾顯圣,降服大空寺那等嗜殺兇暴的邪派狂徒。
雙方較量糾纏的時間,有些久了。
這叫大漢皇朝其他地方看了,難免心中開始犯嘀咕。
季道成入了龍虎宗壇。
片刻后,龍虎宗壇內(nèi)大量光華,沖天而起,直上云霄。
光華中,萬千符紋交匯,仿佛構(gòu)成一張章表,沒入虛無高渺的青空中。
大漢龍虎山掌門季道成,靜靜跪在龍虎宗壇內(nèi)。
宗壇中,當(dāng)前合共有十一個光團(tuán)沉沉浮浮,將沉默的季道成包圍在中央。
過了片刻,上空大放光輝,忽然比方才更明亮許多。
少頃,寥寥幾枚符箓從天而降。
“弟子季道成,恭領(lǐng)祖師法旨!
…………………
同大漢龍虎山相距遙遠(yuǎn)之地,仍可遠(yuǎn)遠(yuǎn)望見龍虎山頂光華直沖霄漢,上蒼之光即便在白晝下,仍然耀眼奪目。
幾個身著烏黑僧衣與袈裟的僧人,遠(yuǎn)遠(yuǎn)遙望龍虎山方向。
“那群牛鼻子,又在虛張聲勢!币晃焕仙吡艘宦。
被人群簇?fù)碓谥醒胝撸莻看上去三、四十歲外表白白胖胖如富家地主翁一樣的中年僧人,面上笑口常開。
但他卻是如今大漢皇朝最負(fù)盛名的邪派高手,大空寺當(dāng)代方丈絕相。
絕相方丈微笑道:“不可掉以輕心,否則難免樂極生悲!
他語氣不急不緩,看上去更顯得謹(jǐn)慎,同絕大多數(shù)大空寺傳人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但包括不晦長老在內(nèi),一眾大空寺高手皆服膺于這位年輕方丈。
“此前得我們相助,在大唐那邊的本寺支脈傳承,已經(jīng)很久沒有音訊了。”
不晦長老神情如常,語氣平淡:“可能,那一脈傳承已經(jīng)斷絕!
絕相方丈:“嗯,當(dāng)初就感覺出事了,只是不知道是誰干的!
不晦長老:“結(jié)合大同那邊傳出的消息,從時間上來講,正是大唐人間那邊符箓派天師府名聲鼎盛的同時,本寺分支別脈斷了音訊。
時間上比較巧合,不過對方那時不是應(yīng)該在專心找大唐的朱門腐儒麻煩么?”
絕相方丈笑呵呵:“沒什么不好,只要大唐那邊的天師府,是昔年道家符箓派道法改元的另外一支傳承就好,我聽說,那邊甚至有上古天師三寶全部?”
不晦長老:“是,老衲聽到的傳聞也如此!
絕相方丈收回視線,重新望向遠(yuǎn)方大漢龍虎山天師府:“好啊,好。
…………………
大唐人間。
雷俊居于龍虎山中。
當(dāng)前大唐龍虎山天師府內(nèi)外,皆一片平和,乃近年來難得之寧靜。
雷俊本人不急不躁,靜心修持自身道法神通,余下時間,或是指點弟子修行,或是繼續(xù)煉制法寶。
九淵真火和天辰真火共同祭煉下,一面寶鏡,已然成型。
寶鏡看上去近乎無形透明,連鏡光都顯得細(xì)微,是不那么起眼。
但雷俊雙瞳中天通地徹法箓轉(zhuǎn)動間,同這圓鏡相通,視野所及之處,前所未見遙遠(yuǎn)并清晰。
更重要者,寶鏡相較于原先的大周天法鏡,更加靈動多變。
融入渡宇星芒和彌羅十紋玉后,此寶的鏡光現(xiàn)在甚至有穿梭部分虛空界域的玄妙能力。
從現(xiàn)在起,就算雷俊入了地海那般地方,他仍能借助高天之上的法鏡,鏡光穿透重重虛空,為雷天師反映他處事物的詳細(xì)情形。
雷俊盤膝端坐。
面前則漂浮三個光團(tuán)。
分別承載他修成上三天境界后,結(jié)合自身諸般道法領(lǐng)悟所成就的三件道基法寶:
上清玉宸仙竹。
太清八景寶蓑。
以及眼下的,玉清周天法鏡。
雷俊仔細(xì)溫養(yǎng)三件法寶。
稍晚些時候,他輕輕揮手,上清玉宸仙竹和太清八景寶蓑,都收回其本人衣袖內(nèi)。
唯有玉清周天法鏡,向上升空,化作縹緲一點。
莫說凡人肉眼難以觀察。
便是普天之下大多數(shù)九重天修士,到如今也難以察覺玉清周天法鏡的存在。
隨玉清周天法鏡一同升空者,還有一整片星星點點,數(shù)以百計。
這點點星光,乃是一面又一面寶鏡,共同組成雷俊的星海天羅。
鏡面彼此之間,皆凝聚出虛幻的光線相連。
光線表面,流轉(zhuǎn)一層銀輝。
星海天羅簇?fù)碇笾芴旆ㄧR一同升空。
而在升上高空后,點點星光便一起散開,各自朝極遠(yuǎn)處擴(kuò)張。
遠(yuǎn)遠(yuǎn)望去,仿佛四散的星雨。
雖然點點星光一起散開,但彼此之間聯(lián)系,始終不斷。
整體覆蓋距離,已經(jīng)超過萬里之遙。
縱使這世界幅員之遼闊遠(yuǎn)勝雷俊先前已知種種,當(dāng)前星海天羅在玉清周天法鏡主導(dǎo)下擴(kuò)散開來,覆蓋面積仍然大到超乎這世上無數(shù)人預(yù)想。
點點星光,皆隱于高天之上。
雷俊在天師府內(nèi),靜靜測試和調(diào)整,使之進(jìn)一步完善。
點點星光分散之下,每一點星光,每一片寶鏡,又再勾連起巨大區(qū)域范圍內(nèi),龍虎山天師府一脈真?zhèn)飨碌奶煲暤芈牱颓Ю飩饕舴?br>
于是,羅網(wǎng)更進(jìn)一步擴(kuò)大。
雷俊做一些技術(shù)上的調(diào)整,暫時達(dá)到自己當(dāng)前預(yù)期后,便再揮揮手。
于是漫天星羅一起泯滅,光輝消失,陷入沉靜。
只剩玉清周天法鏡仍行于天際。
“若說昔日是有一些巧思,那么今日是當(dāng)真成一番氣象了!
雨打玉盤般清脆快速的聲音下,身材嬌小,渾身上下都被烏黑大氅包裹的女冠走進(jìn)來。
雷俊微笑:“大師姐回來了。”
許元貞:“聽著大同和那方大漢人間里的符箓派,嗯,主要是那邊的符箓派,有些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