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的那些推測還只是給眾人的后背帶來了些許的涼意,那寧秋水的這最后一句話,便讓他們幾人覺得毛骨悚然!
他們……是『藥』?
“早上接受『治療』之前,我跟19號進行過一些交流,那個時候,他大概對于我還沒有那么重的防備,透露了不少信息。”
“其中有一條就是關于『慶舜飛』與『7號』的事。”
“那個7號在殺死慶舜飛之后,神秘失蹤了!
“還記得昨晚到處找7號的那只鬼嗎?”
“它的出現(xiàn),為我們提供一種思考方向——7號并沒有離開醫(yī)院,但藏了起來,而且藏起來的地方極為隱蔽,就連這只回來復仇的厲鬼都找不著!
“我唯一能夠想到的,有這種能力的人就是這座醫(yī)院里的『醫(yī)生』了。”
林益平聽到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腿腳有些發(fā)軟。
他又想抽煙了。
但這地方禁煙,他可不敢以身試法,只能不停做著深呼吸。
“醫(yī)生、醫(yī)生……他這么做,不是要給人治病,而是要讓他們生。俊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益平心里已經(jīng)開始顫抖。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座醫(yī)院幾乎就是『光明精神康復中心』的翻版。
無論這所醫(yī)院多么恐怖詭異,林益平都能接受,但至少……它不能像『光明精神康復中心』啊!
那些醫(yī)生不是說過,他們已經(jīng)抹去了顧少梅的部分記憶嗎?
難道……她想起來了?
“喂,你沒事吧?”
一旁的師偉孟發(fā)現(xiàn)了林益平的不對勁,關心地問道。
后者回過了神,嘴角露出了一個難看而僵硬的微笑。
“沒,沒事……”
朱素潔瞟了他一眼,轉而說道:
“總結一下吧……那些穿著白色連體塑膠衣的人才是這座醫(yī)院里真正的病人!
“他們和我們相處的過程,其實是『醫(yī)生』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精神崩壞!
“而做到這一點,需要經(jīng)過『治療』和『吃藥』!
“其中,所謂的『吃藥』,對于病人而言其實就是殺了我們!
“如果我們想要自救,就必須要幫助病人脫離『醫(yī)生』的掌控!”
師偉孟附和:
“我同意,明天我們早上得先想辦法讓他們吃我們的食物……然后再跟他們講清楚關于『醫(yī)生』的謊言,但這個過程恐怕不會容易,畢竟在他們的眼里,『醫(yī)生』只怕是絕對的權威。”
“更重要的是,我們那個時候沒有辦法互幫互助,能做到什么程度全憑自己本事!
說到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對著其他幾人問道:
“對了,你們……今天有沒有遇見熟悉的人?”
眾人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
他們比較熟悉的,無非就是車上的乘客。
其中刁芷茵、張麗梅、倪紅莉、張競這四個人都很好辨認。
但顯然,他們并沒有遇見。
“呼,那就先這樣吧,另外……明天如果有辦法說服那些『志愿者』,記得讓他們幫忙找找顧少梅,或者提供一下關于醫(yī)院和『醫(yī)生』的信息。”
眾人簡單的做了信息和戰(zhàn)術分享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nèi),準備好好休息。
脫下外衣的時候,姚存義忽然發(fā)出了一聲輕輕的疑惑:
“哎?”
“這是什么東西?”
他好奇地翻著自己的衣兜,忽然從里面摸出了一個揉成一團的紙條。
寧秋水湊了過來,打開之后,里面是一行字:
…
【操場公廁旁小草叢的第三個窗戶下面,五根狗尾巴草右邊十厘米左右的土里,明天去取】
…
在這字條的背面,還有一行字,更短。
…
【小心那些志愿者,他們的精神有問題】
…
這兩行字的出現(xiàn),讓姚存義變得有些激動。
“肯定是其他的詭……乘客!”
“他們被分為了『志愿者』,也就是『醫(yī)生』要治療的病人,肯定拿到了很多我們拿不到的線索!”
寧秋水摸了摸下巴,對著他說道:
“明天,我們誰先去取,誰在旁邊留下一個記號!
姚存義點點頭。
走到了現(xiàn)在,誰去取,其實都一樣,他們早就已經(jīng)成為了同一陣線上的隊友。
只有精誠合作,才能夠活下來。
二人躺在兩張床上,閉眼休息了一會兒,姚存義想到了什么,側身對著寧秋水問道:
“寧秋水,那個,嘶……那個顧少梅是什么情況?”
“為什么林益平這么在乎她?”
“我聽他們倆名字,不像是父女,看那氣氛和年齡,更不可能是情侶……”
寧秋水仰躺著,閉著眼,一動不動。
“是朋友,我們之前在酒店的時候,靠著彼此的互助才活了下來,所以建立了羈絆啊!
他胡言亂語,并沒有把顧少梅的秘密透露給其他人。
一來,林益平到現(xiàn)在還對他隱瞞了很多事。
二來,寧秋水如果推測沒錯,那就算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這些詭客,也沒有任何作用。
他的目的是要盡可能保下其他Npc,這些詭客能給他提供的幫助有限,如果知道了太多他們不該知道的,他們甚至可能會為了離開血門而做出一些……蠢事。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一大早,那些穿著塑膠衣的『志愿者』們就又來敲門了。
寧秋水跟著19號離開,去往了食堂。
路上,19號一直非常沉默。
似乎過去了一晚,他對于寧秋水的戒備又變深了。
在這種時候,想要輕易和他再建立話題,并不容易。
不過,寧秋水還是一句話,就破了對方的防御:
“我昨天……看見它了。”
走在前面的19號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盯著寧秋水。
一夜過去,他的眼里,充斥著大量的血絲,也不知道昨晚到底遭遇了什么。
“誰?”
寧秋水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應該是昨天你在廁所里遇到的……那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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