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寧秋水其實并不想去『肆號醫(yī)院』這樣的地方, 他對那里并不了解,光是在詭秘收容所里的互動,就已經(jīng)讓他感覺到了幾分毛骨悚然。
如果沒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寧秋水是壓根兒也不想踏入那個地方一步。
但現(xiàn)在,他收到了一封『信』。
寧秋水心里清楚,既然血門背后的那個『他』給他寄了這封信和專門的活體地圖,那就說明在『肆號醫(yī)院』里一定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把信和地圖保存好,寧秋水坐到了客廳里,給『洗衣機(jī)』打了個電話。
“喂,秋水啊……找我什么事?”
寧秋水說道:
“明晚我要去殺個人!
洗衣機(jī):
“嗯……只要不違背『合同』,清理垃圾這種事不用專門打電話給我通報,事后把材料整理好給我就行了!
寧秋水笑了笑:
“我不是給你通報,我是來找你幫忙的!
『洗衣機(jī)』微微一怔,隨后竟也笑了起來:
“找我?guī)兔??br>
“真是奇事……你好像還是第一次殺人之前來找我尋求幫助!
寧秋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平靜地‘嗯’了一聲。
“主要是,這一次動手的對象會比較麻煩。”
『洗衣機(jī)』問道:
“誰?”
“市政府的高官?”
寧秋水:
“不是!
“你別拿那些政客去跟他比,完全不是同類型的人。”
“我明晚要殺的人……是王祁!
聽到這個名字,正在處理軍方文件的『洗衣機(jī)』當(dāng)時便將手里的東西丟在了桌面上,坐直了身子,聲音也提高了半個調(diào):
“誰?”
寧秋水:
“王祁。”
這個名字再一次落下,電話那頭陷入了冗長的沉寂。
許久之后,『洗衣機(jī)』才開口道:
“幾年前在軍方里給特種部隊當(dāng)教官的那個?”
寧秋水‘嗯’了一聲。
『洗衣機(jī)』皺著眉毛:
“為什么?”
寧秋水夾著手機(jī),給自己點上一根煙,笑著說道:
“他犯事了!
『洗衣機(jī)』聳了聳肩:
“軍方有人在監(jiān)視他,如果他犯了事,我這里應(yīng)該能收到消息!
寧秋水揚了揚眉毛,語氣莫名:
“所以這幾年,你都沒有收到任何關(guān)于王祁的負(fù)面消息?”
『洗衣機(jī)』在電腦上調(diào)出了關(guān)于王祁的那部分文件,回答道:
“非要說的話,不少!
“但你懂的,那都不是明面上的證據(jù)!
“我們是正規(guī)的部門,別說處理王祁這樣麻煩的家伙,哪怕是處理沒有任何身份的平民,我們也需要找到與其相關(guān)的罪證資料,不然就會收到處罰。”
“不過話說回來,對付王祁這樣的角色,收到處罰反而是小事……我能告訴你的是,這家伙的關(guān)系網(wǎng)比你想得要復(fù)雜,人也很毒辣,對付他這樣的人,如果不徹底『搞死』,事后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寧秋水:
“我知道!
『洗衣機(jī)』:
“官方這里沒有什么關(guān)于王祁的罪證……但我私人手上有,還不少,這些罪證當(dāng)然不足以扳倒活著的王祁,但如果你殺了王祁,我有辦法用它們來為你脫罪!
寧秋水直言:
“我不擔(dān)心這個,你得借我點人!
『洗衣機(jī)』愣住了片刻:
“你小子,不是進(jìn)入愚公小隊了嗎,需要用人的話,給王歡說不就行了?”
寧秋水揉了揉太陽穴:
“我不太放心,你知道做我們這行的,很多時候連熟人都不敢用,更何況是生面孔!
“王歡因為身份的緣故,我對他的信任度還算比較高,能坐到愚公一隊隊長的位置上,相信無論是能力還是背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都被再三挖掘過了!
“但對于其他人,我不敢隨便泛濫我的信任,畢竟生命只有一次,我還是比較惜命的!
洗衣機(jī)哈哈大笑。
“好吧,好吧,我也不跟你承諾些什么了,那些人你自己以后接觸的時候慢慢了解吧,我可以給你幾個老熟人用,明早你自己聯(lián)系他們!
寧秋水點頭。
“多謝!
“道謝就不用了,事情處理干凈一點兒,而且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等你解決掉了王祁,肯定會有人來找你的麻煩,而且不少!
“打了小的來老的么,真煩……我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寧秋水幾下將煙抽完,目光幽幽。
晚上,他去柚子海踩了踩點,然后又到文雪所在的地方晃了幾圈,確認(rèn)沒有什么問題后,才回去休息。
…
翌日,傍晚。
王祁穿上了一身帥氣的燕尾禮服,定制的禮服恰好遮住了他那身恐怖的腱子肉和滿身的傷疤。
他站在試衣鏡面前不停調(diào)整著自己的儀容儀貌,試圖讓自己變得更加精致些,沒過多久,門口有一個靚麗的紫裙女人進(jìn)入,手上拿著一份打印出來的文件。
“祁哥……『野獸團(tuán)』被人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