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你說的輕巧,村子里這么大,咱們怎么去找頭哇,誰知道他的頭被扔到了什么地方……”
“以咱們現(xiàn)在五個人,怎么可能在兩天內(nèi)找到僧人的頭顱……”
“找不到的……我們死定了……嗚嗚嗚……”
在劇烈的恐懼和絕望的摧殘下,宗芳這個原本膽子就不大的小姑娘,情緒開始崩潰。
眾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去責(zé)怪她。
其實(shí)這個小姑娘給他們的感覺還不錯,雖然膽子很小,還經(jīng)?蘅尢涮,但是無論是去景點(diǎn)尋找線索或是上后山,她都沒有畏縮,哪怕害怕得很,也一直硬著頭皮跟著眼鏡男。
而且眼下的情況,真不能怪宗芳。
“宗芳說的對,如果我們就這么漫無目的的瞎找,根本不可能在兩天內(nèi)找到那個僧人的頭顱!
一直沉默著沒說話的寧秋水,這個時候開了口。
“關(guān)于僧人的頭顱,一定是有明確線索指示的,我們一定遺漏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大家都好好想想!”
房間內(nèi)沉默了會兒,雖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是眾人還是努力的回憶著,從他們開始進(jìn)入血門之后到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
有什么遺漏嗎?
好像沒有。
非但沒有什么遺漏,甚至他們感覺自己好像在這五天里就沒做什么事兒。
就這樣,沮喪的氣氛在眾人的沉默中越來越濃。
終于,某一刻,寧秋水再一次掏出了人皮女鬼給他的那只眼睛。
關(guān)于這個道具究竟怎么使用,女鬼沒有告訴她,血門更不會給他任何提示。
但是這一刻,寧秋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鬼使神差地將眼球放在了桌子上。
眾人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但還是看著他。
短暫的沉默之后,被寧秋水放在桌子上的這個女鬼眼球竟然[咕嚕咕嚕]地動了起來!
眾人見到這一幕,立刻都提起了精神。
“快,大胡子,把另一只眼球也給我!”
寧秋水對著劉承峰說道,后者點(diǎn)點(diǎn)頭,急忙將另一只眼球取出來,交到了寧秋水的手里。
寧秋水將兩只眼球擺在了一起,隨著眼球一陣轉(zhuǎn)動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這一對眼球同時看向了某個方向。
而那個方向……竟然是祈雨村內(nèi)部!
“這……這是在提示我們,僧人的頭顱現(xiàn)在正在祈雨村中嗎?”
宗芳輕聲問道。
寧秋水搖了搖頭。
“不大清楚,但有這個可能!
“畢竟我們看不見的東西,鬼也許能看見,我們幫女鬼完成了她復(fù)仇的心愿,這雙眼睛或許是她留給我們的回報(bào)……不管怎么說,明天早上我們都得去一趟祈雨村。”
眾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有一個目標(biāo),總比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找,要來的好得多。
畢竟祈雨村可不小,真要是掘地三尺,別說是剩下兩天,就算再給他們兩個月,也不可能做到!
眾人安排了守夜,寧秋水是第一班。
當(dāng)其他人都睡去之后,寧秋水無聊地拿出了之前從神婆宅邸中搜尋到的那本古書,他認(rèn)真翻看了很久,才從古書之中找尋到了某些細(xì)節(jié)——
“移花接木之術(shù)?”
第一次看到了這幾個字,寧秋水就覺得眼皮一跳,他仔細(xì)地翻看了這本古書,越看越覺得心驚肉跳……
原來,神婆現(xiàn)在所用的這具身體根本就不是自己原來的身體!
她通過這種邪惡的方法,將自己的頭顱嫁接到別人的身體上,再將已經(jīng)擁有自己濃郁氣息的無頭身體扔上山,給廣修發(fā)泄,讓廣修短暫地以為殺死了自己,從而稍微平息怨氣。
雖然鬼是人死后誕生的產(chǎn)物,但并非人的靈魂這么簡單,它們中的大部分,智慧遠(yuǎn)不如人,至少,廣修就被神婆通過這種方式騙了二十多年。
當(dāng)然,紙終究是保不住火的。
饒是廣修再怎么愚笨,被糊弄了二十多年,也該看出端倪了。
而且神婆在不斷使用這種移花接木的邪術(shù)中,也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自己的頭竟然在漸漸腐爛!
每當(dāng)她更換一具新的身體,她的頭顱就會變得更加腐敗,更加遲鈍!
神婆認(rèn)為,這是頭和身體的不匹配導(dǎo)致的。
于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瘋狂尋找更加合適的身體,宅邸里堆積的人頭罐子也越來越多……
“難怪村里的村民這么怕她……”
一個非常輕柔的女聲,忽然從寧秋水的身后出現(xiàn)。
他回頭一看,竟然是白瀟瀟,對方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自己的身后,已經(jīng)看了很久。
“白姐不睡覺?”
白瀟瀟坐到了寧秋水旁邊的座位上,拿出手機(jī)點(diǎn)亮了屏幕,放在寧秋水的面前晃了晃。
“已經(jīng)凌晨兩點(diǎn)了,該我守夜了,你去睡吧!
寧秋水看了看白瀟瀟的手機(jī)屏幕,上面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年輕女人。
這個女人顏值甚至要比白瀟瀟更高,是那種極其少見的美人。
而且她的氣質(zhì)與白瀟瀟大相徑庭,少了些白瀟瀟那股嫵媚的成熟感,多了些古靈精怪的稚嫩。
“她就是梔子?”
寧秋水脫口而出。
白瀟瀟似乎沒有想到寧秋水會問出這個問題,也沒有想到,寧秋水會知道梔子這個人,一時間有些愣住。
片刻后,她低聲‘嗯’了一聲。
“是!
“可以跟我講講她的故事嗎,我現(xiàn)在不是很困。”
提起了這個熟悉的舊人,白瀟瀟的眸子深處浮現(xiàn)一抹無法掩蓋的刺痛。
她知道梔子是一個很重感情的女孩,但是她沒有想過,梔子這樣活潑開朗的女孩……竟然會去殉情。
“……她以前很膽小,跟宗芳很像,但她做什么事情都十分主動,包括尋找生路線索,我那時是跟她一起進(jìn)入的血門,基本都是梔子拉著我,一同去尋找生路線索……哪怕有時候被嚇哭,她也會硬著頭皮往前走,大家都很喜歡她的幽默和活潑……那個時候,詭舍的人還挺多的,有十五個,我很怕生,也很怕他們,是梔子幫助我快速融入了這個集體!
“因此,我對她一直心懷感激,我們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她的適應(yīng)能力很強(qiáng),是非常適合迷霧世界的人,那個時候我有嚴(yán)重的恐鬼癥,幾乎隔三差五梔子就會拉著我進(jìn)入低難度血門去完成任務(wù),幫我克服內(nèi)心的恐懼,她告訴我,這是提升自己能力最快的方法,多虧了梔子不懈的幫助,我才漸漸地適應(yīng)了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我們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一起聊天,一起去血門背后的世界刷副本……”
白瀟瀟輕聲說著,不徐不疾,聲音仿佛流水一樣娓娓道來,完全沉浸在了回憶之中。
她那張精致的臉上,也掛著淡淡的笑容。
手機(jī)屏幕的亮光打在了她的臉上,寧秋水可以看見白瀟瀟的眼里,有一種名為懷念的情緒在涌動。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珍惜這段過去的時光。
“本來我們以為這樣美好的日子會就這么一直下去……”
“可是后來,詭舍卻發(fā)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有預(yù)料到的事……”
ps:今天四更,明天應(yīng)該就結(jié)束這個副本了,下個故事爭取寫的再陰間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