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呈來到了朋友家,在朋友的引導下親手打開了一扇為他準備的門,可他沒想到,隨著他將門打開之后,卻回到了老小區(qū)的自己家!
“不,不可能的吧……”
樂呈喉嚨微動,不可思議地看著房間里的一切,眼神掃過每一個角落,經(jīng)過短暫的,仔細的確認,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無法理解眼前看見的一切。
猛地回頭——
門外,一男一女,兩張臉表情蒼白詭異,盯著他笑道:
“怎么樣?”
“喜歡這里嗎?”
樂呈感到一股子透徹心扉的寒冷,看著二人似乎也想要進來,他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猛地沖了上去,將門關上!
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一柄鋒利的水果刀伸入門縫,卡住了鎖。
看到這把水果刀,樂呈忽然像是受到了刺激,慘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頭,連連后退,跌倒在地,撞翻了茶幾。
面前的門緩緩打開,門外站著的男人已經(jīng)渾身是血,胸口到處都是傷口,臉被割爛,笑容猙獰駭人。
它的手中提著自己妻子的人頭,同樣才割下不久,滴瀝著猩紅的血流。
“你怎么敢來找我的?”
“你怎么敢?”
“認得這把刀嗎?”
“你難道忘了……我身上這些傷到底是怎么來的?”
男人提著自己妻子的頭,忽然閃現(xiàn)到了樂呈的面前,猩紅的眸子直視樂呈雙目,里面全是怨毒!
樂呈慘叫了一聲,猛地坐起身來!
他茫然地看了周圍一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睡著了。
樂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瞳孔忽然縮緊。
“我,我怎么在這里?!”
他記得自己明明已經(jīng)去往了某個『朋友』的家里,怎么會睡著在自己的家里?
劃開了手機,一看時間。
晚上11點整。
手機有三個未接來電,分別是從9點,9點20分,10點打來的。
都是他的『朋友』打來的。
他沖出了臥室,來到了客廳里,望著漆黑的窗外,樂呈心道不妙,給他的『朋友』打了回去。
可他連續(xù)撥了好幾次,那頭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難道是她睡了……”
樂呈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這個想法,可很快,這個想法被他抹除了。
他知道,她睡不著。
那件事情過后,她成了共犯,整夜整夜做噩夢,要靠著安眠藥才能艱難入睡。
這兩年,她已經(jīng)因為精神衰弱,看過好幾次心理醫(yī)生了。
但效果很差。
至于原因……也很明顯,她無法對心理醫(yī)生講述真實的一切,所以心理醫(yī)生也不知道她的癥結所在。
“媽的,偏偏最關鍵的時候出問題!”
樂呈咬牙切齒,立刻提著之前收拾好的行李箱,準備先離開這里。
可就在他準備出門的時候,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叮鈴鈴——
樂呈皺眉,立刻摸出了手機,在看見是『朋友』打開的之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接通。
“喂?你剛才哪兒去了?”
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
“我給你打電話……但是你沒有接……所以我過來找你了。”
樂呈眉頭一皺:
“你過來做什么?”
“我這里不安全……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女人:
“我……在你門口……開開門!
她話音一落,樂呈的門口立刻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
咚咚!
這突兀的敲門聲,讓距離門口極近的樂呈渾身一哆嗦。
他看向門口,心里犯怵,想著門外根本沒聲兒啊,哪里來的敲門聲?
“巧合嗎,不會這么邪門兒吧……”
樂呈盯著門外,腦子里亂糟糟的,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寧秋水他們議論的,晚上如果聽到敲門聲,千萬不要開門。
“開開門,我到了……”
女人的聲音再一次從手機傳出。
同時,也響在了門外。
劇烈的危機感籠罩了樂呈,他對著門外大叫道:
“我問你,你今天穿什么鞋子來的?”
門外的女人道:
“我穿的……高跟鞋……”
樂呈聞言,心里徹底涼了,他急忙掛斷了電話,然后打開之前的群,向其他人求救。
“救救我,鬼來了,鬼來找我了!”
他匆匆忙忙地發(fā)了信息,門外的敲門聲愈演愈烈,似乎也知道了什么,那女人的聲音愈發(fā)猙獰,竟?jié)u漸的漸變成了一個男聲……
“開門,快開門!”
“我來了,我來了,你為什么不開門?!”
“……”
在一聲聲的質(zhì)問當中,樂呈埋藏在心里的那些恐怖記憶又逐漸浮現(xiàn)出了水面,一幕一幕猶如走馬燈一樣放著!
他死死地抓著手機,眸里全是血絲,對著門外聲嘶力竭道:
“你認錯人了,不是我,不是我!”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過后,門外忽然消停了,那個怨毒的男人的聲音伴隨著森冷的陰風,從門縫中擠了進來:
“不是你?”
“可是她跟我說……就是你呀!”
聽到這里的樂呈仿佛有所感應,僵硬地轉(zhuǎn)過了自己的頭,看向了窗戶外面。
一顆被切下來的女人頭忽然出現(xiàn),外表是夜色都掩蓋不住的慘白!
“就是你!”
女人頭尖叫道。
隨后她又邪邪地笑了起來:
“我死了……你也……別想逃!”
ps:還有一更爭取,12點30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