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水琢磨了一下。
“阿婆的事,待會再嘮!
“先說說霍蒲英!
“昨晚你聽到霍蒲英的房門被敲響,她出去之后,叫了幾聲莫哥,接著,房間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對吧?”
王九釧猛猛點頭。
“對對!”
寧秋水把玩著掌心的一枚啤酒瓶蓋子,徐徐道:
“也就是說,她在自己的屋子里看見了莫武!
“但莫武已經(jīng)死了,霍蒲英不可能不知道!
“正常人那個時候應(yīng)該第一反應(yīng)是逃出來或是求救,但她卻表現(xiàn)得沒有任何異常,甚至還為莫武準備了一大桌新鮮的飯菜!
“從上述情況來看,霍蒲英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被鬼物控制了心神!
“所以……我們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晚上遇到敲門聲,絕對不要開門!
王九釧牢牢記住了這一點,忽然想到了吳阿婆的事,又問道:
“那阿婆呢?”
寧秋水想了想,說道:
“我在老小區(qū)住了這么久,沒見到阿婆有子女,扯家常的時候,阿婆也總說自己的兒女很忙,沒時間來看她。”
“不過,警局不方便套出來的消息,有一個地方也許可以。”
王九釧一拍手。
“懂了,私家偵探!”
“我恰好認識一個,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他?”
寧秋水有些無語地盯著他,灌了幾口酒,說道:
“我說的是寺廟!
“吳阿婆經(jīng)常去一座寺廟里燒香拜佛,那里的老住持也許知道為什么!
王九釧眼睛一亮:
“哪家寺廟?我去問問!”
寧秋水:
“青燈寺!
…
傍晚,太陽落山。
王九釧一路沖了回來,氣喘吁吁地對著寧秋水道:
“寧秋水,還真和你說中了!”
“我在青燈寺的主持那里花了些錢,他跟我講了……”
寧秋水難得沒有喝酒,給自己下了一碗面,一邊吃,一邊刷手機。
“你還花了錢?”
王九釧罵罵咧咧:
“不花錢不行,那老和尚跟個npc似的,你不花錢,問來問去,他就跟你打太極,什么時機未到,天機不可泄露,施主不是本寺的有緣人……聽得我頭大!
“后來我一怒之下,在青燈寺燒了幾十柱香,還買了一串開光的佛珠,那老和尚直接舌綻金花,問什么說什么,對答如流,跟tm百度一樣,簡直神了!”
寧秋水:
“所以他說了什么?”
王九釧喝了口啤酒,潤了下嗓。
“吳阿婆是去給她孫子燒香的,老和尚說吳阿婆有心魘,而且很重,解不開的那種!
“按時燒香,能讓她的心魘小一些,短時間不至于惹出禍端。”
“據(jù)老和尚描述,吳阿婆的孫子早些年身體不好,父母帶回了鄉(xiāng)下,讓吳阿婆和她老伴照料,兩個老人都很喜歡這個孩子,養(yǎng)了半年,小男孩長得比以前壯實多了,他父母很開心,就商量決定把孩子繼續(xù)留在那兒,等明年六歲了再送他去念書,可誰知入夏之后,天氣炎熱,吳阿婆的孫子偷偷跟著鄉(xiāng)里其他大一點的孩子跑去水庫玩水,最后出了意外,淹死在了里面……”
“村里的孩子不敢說,也沒攝像頭,警察找了好幾天都沒找著尸體,后來村里有小孩心里害怕,一直高燒不退,最后才迷迷糊糊說出了實情!
“等吳阿婆孫子的尸體被找到后,已經(jīng)泡得慘白,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吳阿婆的老伴哭得撕心裂肺,當時心梗就走了,留下了阿婆一人。”
“小孩的父母雖然悲傷,卻也沒有責怪阿婆,畢竟是他們執(zhí)意要將孩子扔在鄉(xiāng)下,可阿婆自己無法接受,于是背井離鄉(xiāng),去到了很遠的地方,徹底與家人斷了聯(lián)系!
王九釧的講述結(jié)束后,寧秋水失神了很久。
“你怎么不說話?”
王九釧詢問,寧秋水回過神,說道:
“水……手臂……是那個小孩子!
王九釧『啊』了一聲。
“什么小孩子,你說……死掉的那個?”
寧秋水點頭。
“嗯!
“它回來找阿婆了!
王九釧喉嚨卡住,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那小孩是自己淹死的!”
“這也能怪在阿婆身上?”
“還回來復(fù)仇,把阿婆帶走了,這不合適吧?”
寧秋水搖搖頭:
“只是我的一些想法,不代表真相!
“但是我們看見的阿婆身上流下的水,還有那條不屬于阿婆的慘白手臂,顯然和死去的小孩子有關(guān)!
“同理,霍蒲英的死,也能夠推測出一些!
“她死去的『丈夫』回來了,并且?guī)ё吡怂!?br>
王九釧的眸子里洋溢著恐懼,他的勇氣,似乎隨著日落后消逝的陽光一同去往了地平線的盡頭。
“不,不能吧,這也行?”
“她丈夫的死也跟霍蒲英沒多大關(guān)系吧?”
“那純屬意外!”
寧秋水沒有回答王九釧,沉默之際,二人的手機,先后發(fā)出了震動……
…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