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牽絆,寧秋水幾乎不休息,準備等拼圖的冷卻刷新。
期間,他想到了什么,拿出了『梔子』留給他的那本詩集,寧秋水發(fā)現(xiàn)這本『詩集』上少了不少紙頁,似乎被撕掉了。
他自己是不可能撕這本詩集的,但詩集的耐久度卻被消耗了。
不過從詩集被消耗的程度來看,支撐他完成最后兩個拼圖碎片應該沒什么問題。
余江拿上了他的漁具,從詭舍離開了。
或許是因為寧秋水進入過一次的原因,拼圖碎片這一次刷新的時間比較長,寧秋水一直等到晚上,拼圖碎片終于再一次蠕動起來,它凝視著寧秋水,嘴巴緩緩張開,周圍的光線變得扭曲,寧秋水走上前,放松了自己的身體,沒有做出任何抵抗,就這么被拼圖吸入了其中……
…
……空地上,一輛大巴車載著十六人朝著公路的盡頭開去,車上,眾人說說笑笑,有人喝著啤酒和飲料,有人嗑著瓜子,吃著薯片,其樂融融。
激情的音樂在大巴車內回蕩不息,但無人在意其嘈雜,情緒高漲之際,一個又高又壯,皮膚還白白嫩嫩的青年對著大巴車前面叫道:
“何羽!開快點!”
開著大巴車的男人同樣很年輕,一眼掃去約莫二十五六,戴著鴨舌帽,身穿有涂鴉的黃色T恤。
他瞟了一眼后視鏡,看了一眼眾人那肆意狂歡的模樣,大聲道:
“龍少,外面云很厚,估計又要刮大風了,指不定還要下雨!”
王龍浩扒拉開面前貼上了一名窈窕女子,對著前方道:
“你說什么?大聲點!”
何羽無奈,又扯著嗓子用力喊道:
“我說!”
“刮大風了!”
“可能還要下雨!”
王龍浩笑道:
“沒事!”
“等到了旅館,管它下什么,下刀子都沒有關系!”
何羽點點頭:
“好,那我開快點!”
大巴車上的人群中,那名窈窕的女子咬著自己的紅唇,對著王龍浩投去了諂媚的笑容:
“還得是龍少。∽叩侥膬和,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兒!”
一旁一個打扮很潮的男人那雙眼睛一直在窈窕女子的光潔后背上轉悠,那目光的貪婪幾乎不加掩飾,嘴上附和道:
“要不怎么說龍少年少有為呢?”
“我看龍老爺子在商界打下的江山,日后只怕要在龍少的手中變成商業(yè)帝國了!”
王龍浩聽著這話,可沒管真假,嘴角已經(jīng)忍不住地上揚了。
液壓機都壓不下去的那種。
但他還是非!褐t虛』地回答道:
“哎,出來玩嘛,不談工作啊!”
“就家里那爛攤子,老頭兒給我我還不想要呢!”
“每天一睜眼,就有幾千人吃喝拉撒要我管,煩都煩死了!”
人群中有人起哄:
“哎!”
“龍少這話就不對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龍老爺子那么大一個商業(yè)帝國,您不來管,還有誰能接手?”
“對不對?”
他話音剛落,大伙兒便跟著應和道:
“對。
“還得是龍少!”
“龍少牛逼!”
“……”
坐在一個靠窗位置的瘦削青年,看著外面被大風吹彎的樹木,眉毛皺了皺。
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挑釁般地叫道:
“寧秋水,大伙兒都擱這兒玩兒,你一個人坐那兒,聲兒也不吭,還皺著個眉毛,什么意思?”
“裝高冷,釣妹妹?”
“還是不給我龍少面子?”
寧秋水回過了神,回道:
“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安。”
一個滿臉雀斑,穿著運動服,吃著薯片的女人嘲笑道:
“沒看出來啊,你這么大人,一點兒大風就給你嚇住了。”
“就你這膽子,怎么好意思陪龍少出來玩?”
眾人像是忽然找到了話題和調侃對象,不由分說,對著寧秋水一番冷嘲熱諷,最后還是王龍浩親自為他解圍:
“差不多行了,別老揪著人家不放,大家都是出來玩的,開心最重要!”
說著,王龍浩又回頭看了寧秋水一眼,指著寧秋水說道:
“寧醫(yī)生,跟著我出來玩,放開點!”
“別怕這山高路遠,大風大雨,一會兒就到我的私人旅館了,到時候我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才是金錢的力量!”
寧秋水微微點頭,沒有說什么。
他本來就不喜歡爭論。
這一次之所以會跟著眾人出來玩,是因為王龍浩所行較遠,他們要去的地方,開回城區(qū),至少需要十個鐘頭,萬一途中有人受傷、中毒什么的,需要及時處理,因此王龍浩帶了兩名醫(yī)生。
除了寧秋水之外,還有一名叫做江玉芝的女孩。
有了王龍浩解圍,眾人識趣地引開了話題,繼續(xù)嗨皮。
天上烏云匯聚,陰沉得可怕,一滴雨水不知何時落下,打在了車窗上。
嘩啦啦——
瓢潑大雨,如此直直落下,很快便澆淋出了大巴車的輪廓。
剛下雨的道路十分濕滑,司機何羽不得不放慢了速度,打開了車燈和雨刷器。
“下大雨咯!”
車內,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而后歡快放肆的笑聲此起彼伏。
一個打扮的嬌小可愛的女孩直接拉開了車窗,讓大風吹斜的雨水淋在自己的面容上,她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紅潤,雙手做喇叭狀,對著車窗外興奮大叫道:
“我~最~喜~歡~大~雨~啦!”
“下吧~下吧!”
“越~大~越~好!”
“……”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