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白河中學,老警員的臉色流露出一抹不自然。
雖然對方?jīng)]有明說,但寧秋水還是感覺到了,老警員對于這件事情的忌諱。
他不愿多提,上上下下打量著寧秋水,說道:
“殯儀館那地兒晚上人少,遇見什么危險一個人不好處理,找人幫忙也麻煩,這段時間,你就先別去上班了,自己請個假吧。”
“我也是為你好!
“另外……別多想!
聽著老警員的勸慰,寧秋水的內(nèi)心沒有絲毫輕松,他說道:
“其他地方也不見得安全,羅警官,昨晚丁希冉在家,不也被無聲無息地做掉了嗎?”
“我看過地圖,從你們警局那里出發(fā),到丁希冉家,哪怕是騎自行車也絕對用不了半個鐘頭以上!
“羅警官……你們到底在路上遇到什么了?”
羅警官喝了一口茶,四下看了看,對著寧秋水道:
“私下里就別叫我羅警官了,直接叫我老羅就行!
“昨晚在路上,我們確實遇著點兒事兒……”
“我跟我徒弟在一段公路上不停地重復!
寧秋水瞳孔輕縮。
“鬼打墻?”
羅警官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嗯。”
“街道的盡頭,有一個學生的冤魂……將我們攔了下來!
寧秋水聞言一驚,立刻跟羅警官描述了一下那校服的大概模樣,發(fā)現(xiàn)基本能對上號。
前天晚上,寧秋水透過玻璃門的反射看見了身后追來的厲鬼大致模樣,當然,他沒看見對方的臉,不過校服上的圖案寧秋水大致看清楚了。
“這么說的話……殺人的鬼就不是那個穿著校服的鬼學生了?”
寧秋水瞪著眼,心里原本整理出來的一些線索又變得紊亂了起來。
羅警官顯然沒有欺騙他的動機,除非那只鬼會分身,否則的話就是兩只鬼在找他們。
這么一想,寧秋水的后背滲出冷汗。
一只鬼就已經(jīng)夠可怕了,再來一只……?
羅警官思索了一下子,還是問道:
“你們之前……去過白河中學?”
寧秋水想說他們沒去過。
這件事雖然沒有明確的法律規(guī)定,警局也不會刻意去追究,畢竟那個地方已經(jīng)被封存了十七年了,早就已經(jīng)寸草不生,但『白河中學』是城鎮(zhèn)高層專門封禁的區(qū)域,他們一群愣頭青自己無視了法律往里闖,確實說不過去。
而現(xiàn)在,寧秋水撒不了謊,也沒準備撒謊。
事到如今,還能救他們一命的也只有曾經(jīng)參與過『白河中學』事件的人了。
只有他們對『白河中學』有所了解,可能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可能知道怎么對付里面跑出來的鬼東西。
“是的,我們?yōu)榱肆髁浚サ搅四抢锩嫣诫U……然后遇到了怪事……”
寧秋水跟老警員講述了在學校里面遭遇的事,后者聽完之后忍不住了,罵道:
“你說你們一天天真是吃飽了沒事干,往那里面跑,閑得?”
“警方都已經(jīng)嚴肅聲明過不要進去,不要進去,你們還不要命地往里拱……”
寧秋水道:
“羅警官,我糾正一個小細節(jié)——我們不是吃飽了沒事干才去那里,我們就是沒有吃飽才去那里,尋思賺點流量錢糊口!
老警員:
“告訴過你,私下不要叫我羅警官!
寧秋水:
“好的羅警官。”
二人對視了片刻,寧秋水還是問出了他最關心的那件事:
“當年白河中學的傳聞是真的嗎?”
“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要封禁整座學校?”
羅警官帶著寧秋水來到了一座人比較少的公園里,隨便找個涼亭坐下,向?qū)幥锼v述道:
“那里發(fā)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比傳聞可怕一百倍,一千倍!”
“關于白河中學,里面的事情是嚴禁對外透露的,我簽了合約,所以不能跟你講!
“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那座學校里……確實有臟東西,而且是非?膳碌呐K東西!”
對于羅警官的保密,寧秋水也不是不能理解,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威脅到他的性命,他想要獲得知情權(quán)。
“這我能理解……羅警官,這樣吧,你把以前在白河中學里工作學習過的老師或?qū)W生地址給我一個,我回頭問問他們,怎么樣?”
羅警官點了根煙,沉默不語。
寧秋水眉毛挑起:
“這樣也不行?”
羅警官嘆了口氣,口鼻噴白煙:
“怎么行啊?”
“他們?nèi)妓懒,你想怎么問??br>
寧秋水怔住,雖然在陽光下,卻隱約覺得身上在冒寒氣。
“全,全死了?”
羅警官點點頭。
“嗯!
“不是,白河中學里師生得有幾千名吧,怎么可能全死了?!”
面對寧秋水的驚訝,羅警官道:
“怎么不可能?”
他的聲音很淡,雖然已經(jīng)極力地想要掩蓋自己內(nèi)心的那份忌憚和恐懼,可迷離在煙霧中的眸子卻已經(jīng)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寧秋水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了。
十七年前,白河中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竟然讓整座學校幾千名學生教師……全都死了?
羅警官豎起來手指放在唇邊,瞪著眼道:
“小子,你可別特么外傳,雖然這不是明面上禁止的,但說出去容易引發(fā)恐慌!
“當時我們參與白河中學封禁計劃的知情人,也對此不敢多言。”
寧秋水仿佛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
“放心,絕對不說!”
“我這人,口風緊得很!”
“所以……羅警官,他們到底是怎么死的?”
羅警官側(cè)頭盯著寧秋水,發(fā)現(xiàn)那張臉怎么看怎么不對勁,再用力眨了眨眼,竟覺得寧秋水這樣陌生。
對方忽然咧嘴一笑,嘴里血肉模糊,能從中看見破碎的眼睛、牙齒、頭發(fā)……
那恐怖的笑容,早已經(jīng)在十七年前成為了老警員的夢魘,而今再度看見,他倏然站起身子,大駭?shù)睾笸酥乜趧×移鸱?br>
“喂,羅警官,你怎么了?”
寧秋水出聲,羅警官眼前的景象又恢復了正常,他劇烈喘息著,瞳孔幾乎是擰成了一個小團,身上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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