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有兩邊都不站的人出來打圓場:“對對,今日是詩會,咱們還是要以對詩為主。”
這么一張羅,大部分人都到了窗邊,就連柳華也拉著季寒一起過去了。
楚扶歡還在原處坐著,白蘇氣鼓鼓地說:“從前來這詩會可沒人敢給姑娘臉色看!
楚扶歡眨眨眼,“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我們不能總靠以前活著。其實他們說得也沒錯,以前我靠的確實是禮國公府之勢。但現(xiàn)在開始靠自己也不晚,糊涂了十幾年,總歸是需要一個契機讓自己清醒的。我得感謝柳華,也得感謝季寒。”
她端起茶盞,正好季寒回頭往她這邊看過來。
她勾唇一笑,茶盞往前舉了舉,竟像是隔空敬了季寒。
季寒不明白她這是在干什么,甚至看不出來她面上那表情是怒還是笑。
等他想要深究時,卻發(fā)現(xiàn)楚扶歡已經(jīng)不再看他,面上那種難以琢磨的表情也消失不見。
換上的,又是一片令他十分陌生的冷漠。
有人來拉寧子安去對詩了,寧子安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楚扶歡卻起身,客客氣氣地跟他說不必照顧我,表哥自去忙自己的事。今日本就不是表哥帶我來的,我自己可以。
關(guān)系撇得清楚明白。
這話說得聲音不小,許多人都聽見了,宋聽肆也聽見了。
宋聽肆表示很滿意。
但是今日也有讓他不滿意之處,比如說季寒。
一個男人,小肚雞腸,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數(shù)落自己的前妻,簡直不是個男人。
他覺得季寒礙他的眼了。
于是沖著夙陽招招手,耳語了幾句。
然后就見夙陽朝著季寒走了過去,往季寒身邊一站,大聲道:“季將軍!
這一嗓子把季寒給嚇一跳,其他人也愣住,好奇地看向夙陽。
緊接著就聽夙陽說:“不知季將軍來時有沒有多帶套衣服,勞煩季將軍換一下吧!”
“嗯?”季寒沒明白,“你說什么?”
“我說,請季將軍換身衣裳!”
“為,為何?”
周圍的人也是不解,紛紛問道:“為什么要讓季將軍換衣裳?”
夙陽掃了他們一眼,“因為五殿下不喜歡這個顏色,所以請季將軍換掉!”
季寒好生震驚!
這叫什么理由?
這真的不是在說笑話嗎?
明顯不是!
夙陽一本正經(jīng),“季將軍換是不換?給個話,我還得去回五殿下呢!可不能讓殿下久等了!
季寒頭皮都發(fā)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往宋聽肆那里看上一眼,隨即立即將目光又收了回來。
“我這就去換!比宿D(zhuǎn)身就走。
柳華蹙眉,其他人也蹙眉。
人人都覺得這個理由荒唐得很,但荒唐的話出自五皇子,又似乎合理得很。
指望皇后嫡子跟他們講道理?
開什么玩笑。
五皇子從小就不是那講理的人。
除非......
有人看了楚扶歡一眼,心說除非是從前的禮國公府嫡女,才有那個魄力揮著鞭子讓五皇子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