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頭在旁邊,老實本分的臉上,是一臉的倔強。
聽的我都想給他兩腳。
“我姥有男人,你老跟著犯什么渾?”
我姥有姥爺呢,他怎么就這么難纏呢。
而且我姥也說了不跟他,這男人還真是狗皮膏藥。
“哼,我不管。”
陳老頭就在那里犯倔,弄的我都頭疼。
看向姥姥。她也生氣了。
“明天給他燒媳婦,別忘了!”
姥姥也不多說了,交待一句就走了。
第二天醒來,我就覺得腦袋昏沉沉的,好像沒睡夠,但是又睡不著了,那種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閨女,你咋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坐在那里半天沒動地方,娘進(jìn)來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就著急的問上了。
我搖了搖頭,用手揉了揉頭。
“娘,我沒事呢。只是昨晚姥姥來了,讓我給陳老頭送個媳婦!
我話說完,我娘臉色就沉了下來。很不高興。
“這個陳老頭,真是沒完沒了的。死了還不消停,送媳婦怎么送?”
她也知道這個媳婦不送,恐怕也沒個安生日子過。
陳老頭都去找兒子和二舅鬧了。
姥姥也來告訴怎么做了,要是不做,估計我家也不招消停。
“一會兒問問師傅吧!
我畢竟年輕,有些事真的不太知道。這才接觸不到兩個月,上哪知道媳婦咋送去?
等師傅從外面回來,我就把這事跟她說了。
師傅一聽皺了皺眉頭。
“你說陳老頭不愿意這么安排,是你姥讓的?”
她聽的還怪仔細(xì)的,我就將事情經(jīng)過講了。還真沒注意到這點。但是師父就是師父,直接抓住了重點。
“恩,他是這么說的。還說我姥姥若是不同意,他就一直鬧!
我想了想,這個陳老頭,有夠招人煩的。
一個男人纏女人,纏成這樣,是不是有點變態(tài)了?
“他不同意,送也白送。除非送的是你姥姥!
師傅的話,讓我整個人都驚訝了。
張大嘴巴,坐在炕上,老半天才緩過神來。
“可我姥姥又不同意。這事鬧的,可真是別扭!
我娘也傻了,沒想到師傅會這么說。這事我們是不同意的,連姥姥本人也不同意,可真是難辦了。
“再等等,實在不行,強制鎮(zhèn)壓!
這還是師傅第一次用鎮(zhèn)壓這招呢。
以往她的辦事原則就是,能救就救,能緩就緩。盡量讓雙方都好。
現(xiàn)在陳老頭的做法,讓大家都犯了難。
“好!
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大家都說了不同意,他還一意孤行。還來陽間作人。那就該讓他得到教訓(xùn)。不然總這么鬧騰陽間的親人,我們還活不活了?
一連過去好幾天,都很安靜。二舅也沒來,姥姥她們也沒來。我們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
偏趕上這一日七月二十六晚上,還沒等我們睡覺呢。
陳憨子和二舅就來了。
一進(jìn)來兩個人就罵罵咧咧的,讓我們聽的一陣煩躁。
“娘的,這還讓不讓人好好的了?天天鬧,再鬧,我就要下去陪他個龜孫子了!
這話不是別人說的,是陳憨子罵的。他居然氣的開口罵起了他老爹。咱就說他爹得將人鬧成什么樣子了吧!
我抬眼看向他們兩個,果然清瘦了不少,眼圈也發(fā)黑發(fā)青。臉色也蒼白不少。一個個印堂圍繞著一股黑氣。
“不是不讓你們來嗎?怎么又來了?”
我娘看著他們來,就很煩,張口就表示出很不樂意讓他們過來。
“大姐,你幫幫忙吧。我真的不行了。陳老頭再這么鬧下去。我們一家都得死!